墨老夫人和白辰都是一愣。
墨梟鳳眸微眯:“好。”
白傾又坐下,低着頭不說話。
自己一定是瘋了!
墨梟坐下來,把文件放在一旁。
墨老夫人看着他,白了一眼。
這麼着急回來拿文件,拿到了又不走。
藉口都是藉口!
白辰也是一臉的不屑,老男人的套路可真多。
剛纔那黯然的表情擺明了是給白傾看的!
他妹妹心軟,墨梟就這麼利用,狗東西!
白傾心裏也說不出的後悔,怎麼就留他喫飯了呢?
不過仔細想想,這本來就是墨梟的家啊。
她纔是客人。
哪有客人留主人喫飯的。
尷尬!
“傾寶,來喫橘子。”墨老夫人打破尷尬,往白傾的小手裏塞橘子:“你最愛喫的。”
“謝謝奶奶。”白傾又恢復了過來。
墨老夫人很高興:“跟奶奶說說,這一年都在國外幹什麼?”
“嗯。”白傾就跟墨老夫人聊起來。
墨梟注視着白傾的一舉一動,那眼神溫柔的像是化不開的墨汁。
“墨總,出去聊聊?”白辰不爽。
麻蛋,把自己的妹妹害的那麼慘,連他的兩個未出生的小外甥,都被他喜歡的女人弄死了,墨梟哪來的資格裝情深?
噁心!
墨梟淡漠:“好啊。”
兩人出去。
白傾緊張。
墨老夫人笑呵呵的抓着白傾的手:“傾寶有哥哥護着了,沒關係,墨梟挨頓揍都不夠,來,繼續說。”
白傾咬咬脣,只能繼續道。
墨梟和白辰到了外面。
冬天中午的陽光很溫暖。
白辰冷笑:“墨總,我妹妹現在可是訂婚了。”
“結婚也可以離婚,訂婚也可以退婚。”墨梟低醇的嗓音十分寡淡:“白總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離我妹妹遠一點。”白辰黑着臉:“不許接近我妹妹不許靠近她半步!”
“我辦不到。”墨梟冷漠:“還有別的要說的嗎?”
白辰嗤笑:“你不會以爲還和從前一樣,霸道不講理的把她留在身邊,她就能回心轉意跟你繼續過日子吧?”
霸道不講理?
墨梟沉了沉:“不會了。”
他知道白傾厭惡什麼。
不然當初她不會選擇那麼極端的方式離開他。
墨梟想過,如果當初不把她逼得那麼急,也許她不會走。
這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只有墨梟自己心裏最清楚,這段時光對他來說有多難熬。
這一年,所有人都說他脾氣變了,變得更加陰鷙冷酷。
也只有他的心裏最清楚,那個撫平自己心裏戾氣的女人不見了。
不要他了。
“我告訴你,我妹妹很快就要和林陌結婚了,那個男人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他比你更尊重傾傾,也更疼愛她,不會有亂七八糟的白月光,和無可救藥的欺騙!”白辰憤怒的看着墨梟,“最重要的是,傾傾現在有我這個哥哥了,我不會讓她再被你欺負。”
墨梟聽到白傾要和林陌結婚的時候,丹鳳眸中閃過一抹戾氣。
他冰冷道:“林陌,未必敢娶。”
“呵,你是不是對自己太自信了?”白辰嘲諷:“傾傾能和我相認,多虧了林陌,林陌自從知道傾傾有一個哥哥在小時候丟了,就一直在幫忙尋找,可是你呢,你知道傾傾有哥哥嗎?”
墨梟肅冷的喉結一滾,他當然不知道。
他從來沒有去關心過這些事。
也沒有問過。
他對白傾看似瞭解,卻又一無所知。
這時,一輛白色瑪莎拉蒂開進了院子。
沈晚從車上下來。
她臉上掛着興高采烈的表情,可是看到墨梟就垮了。
“你怎麼在這裏?”沈晚擰眉。
墨梟:“……”
“你是?”沈晚蹙眉看着白辰,然後一笑:“你是傾傾的哥哥吧?”
“你好,墨夫人。”白辰勾脣:“我是傾傾的哥哥,白辰。”
“白總,你好。”沈晚和他握了握手:“真是太好了,我們傾傾有哥哥了。”
白辰聽到沈晚這麼一說,微微一笑:“多謝這些年墨夫人對小妹的疼愛。”
沈晚幽幽的看了一眼墨梟,然後尷尬的說:“我們還是太失職了。”
“當初婚禮上,墨夫人那一腳踢得大快人心。”白辰感謝道。
沈晚訕然:“那不算什麼,我想在場的人都想這麼做。”
“也未必。”白辰跟了一句:“總有憐香惜玉的。”
沈晚瞥了一眼墨梟。
“墨夫人,奶奶和小妹都在客廳。”白辰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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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去看看。”沈晚想了想:“白總,打人打臉也可以,有人告你,我幫你打官司。”
墨梟:“……”
白辰輕笑:“好。”
不過他沒那麼暴力。
“看來墨總很不得人心。”白辰冷漠:“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白辰回去。
墨梟一個人站着。
正巧,墨塵開車回來。
墨塵走到自己的兒子面前:“你怎麼在這裏?”
“我不應該出現?”墨梟冷漠:“要不要把我塞回我媽肚子裏去?”
“你這麼大的個子會把我媳婦的肚皮撐壞的。”墨塵嫌棄:“你不心疼我心疼,哦,我忘了,你連媳婦都不疼,哪裏知道疼親媽。”
墨梟:“……”
墨塵進去。
他也跟着進去。
客廳裏歡聲笑語的,白傾不在的時候,家裏總是安安靜靜的。
她回來了,這個家溫暖了。
墨梟知道,其實自己的性格太沉悶,很難帶給家人們這種感覺。
那些年,白傾變成了他和這個家溝通的橋樑。
“你還不走?”沈晚擰着眉。
墨梟坐下。
墨塵也蹙眉,白傾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墨老夫人臉上也多了開心的表情,他就不能避一避?
“阿姨,叔叔,沒關係的。”白傾幽幽道:“是我讓他留下來的。”
墨梟清冷道:“聽清楚了?”
沈晚微哼。
墨塵睨着他,他傲嬌什麼?
人家白傾是抹不過面子。
隨後,一家人移到餐廳去。
其他人都有說有笑的。
唯獨墨梟非常安靜的喫着東西。
他和白傾離得很遠,不過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過。
他喫完就要走。
白傾抿抿脣:“墨梟,我送你吧,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