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安那受傷血淋淋的手臂一把拽着他,手還帶着顫抖,“幫、幫我。”
陸祈南腳步頓住,這纔回頭,乍見,嚇得了一跳。
而司馬安更像是被驚嚇地六神無主了,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他整個人,像是靈魂離體一樣,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哆嗦。
“你起來,別壓到她。”陸祈南一個用力,將司馬安拉起身,發現這男人腿腳都是軟的。
隨即將樂樂塞到司馬安懷裏,陸祈南立即拿起手機,“保安過來,小區西門,前500米,有人重傷了,需要急救……”
一邊說着,一邊檢查宋萌萌的手脈脖子大動脈。
陸祈南眉頭都緊皺在一起,剛纔那衝過來的瘋婆子下手真狠,這血流的太快,傷口的血液不斷涌出,右手給摁壓着,左手拿着電話趕緊給自己熟悉的人打去。
“……震東,就我家小區西側門緊急情況,立刻叫你們醫院120立刻馬上趕過來,大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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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血型?”
陸祈南手機開了揚聲器,衝着一邊抱着孩子,臉色蒼白的司馬安大喊,“宋萌萌什麼血型?”
司馬安像是失了魂魄的木頭人,連肌膚都顯得異常蒼白,被他這麼一喊才稍稍的回神,“b、b型。”
“b型血,震東立即趕過來,人快要掛了。”陸祈南對着手機大喊。
一時間大家都很慌亂,小區裏的保安很快衝了過來幫忙抱着孩子,陸祈南有些急救醫療知識,按壓着傷口不讓血液流得過快,同時檢查了宋萌萌的瞳孔,氣息。
陸家的人被小區保安通知了這事,也連忙跑了出來。
很快醫院的救護車到了,陸祈南快速跟醫生交接了情況,在現場就立刻給她輸血了,怕趕過去來不及。
一邊輸血,車子開得飛快。
司馬安魂不附體,被陸祈南非常粗暴地推上了救護車,“慌什麼慌。”大喝一聲。
這才發現,這男人竟然驚嚇過度,他全身肌膚冰涼,到達醫院之後,司馬安像是強撐着,全身竟不控制地肌肉顫抖。
“腹部大出血,傷口很深,不知道有沒有牽連其他內臟,需要立刻進行手術……”
宋萌萌立即被推進了搶救室,其它人都站在外面等着。
“這位先生,你手臂上的傷。”一位護士朝司馬安走了過來。
司馬安手臂上有刀傷,血已經凝住了,整條手臂血淋淋的,看起來很恐怖。
像個木頭一樣沒有回答,全身心的看着手術中的那個牌子,像是摒住了呼吸,沒有感受到自己的傷痛。
陸祈南揮手讓護士離開,大男人的有點傷也不死人。
當一個人處於高度精神緊張的狀態下,也顧不得這些皮外傷了。
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終於,醫生走了出來。
因爲是陸祈南聯繫的醫院,這裏的院長和主刀醫生都先向他彙報了一下情況,“現在人沒事了。”
這話一出,在場守的人才鬆了口氣。
“腹部有三處刀傷,索性是沒有傷及重要的內臟,一些大腸受損,我們給縫了。輸血及時,大出血情況也很緊急,現在脫離了危險,住院幾天,再觀察觀察……”
而在聽完這些之後,司馬安便像是強弩之末暈倒在地。
幸好這裏是醫院方便,醫生護士立即給他治療。
“真是沒擔當,這就暈了,怎麼照顧妻兒。”陸伯母心直口快,語氣裏有些嫌棄。
司馬家的人趕到,正好聽到這樣的話,司馬伕人心疼地看着昏迷的兒子,扭頭氣憤道,“我兒子手臂也傷着了,這次的事也不是他害的啊。”
雖然不是司馬安捅傷了宋萌萌,但莫語菲發瘋持刀傷人這事,間接跟司馬安也有關聯。
“我要進去看看她。”
司馬安打了兩瓶葡萄糖,很快清醒了起來,爬起身,不顧家人反抗,找到了宋萌萌的病房想進去。
“沒這個必要。”
宋萌萌的奶媽卻阻擋在房門外。
平時奶媽對司馬安態度還算親近,對他心存感激這麼多年的照顧,但這次,“萌萌爲什麼會招惹上那個瘋子,也就是因爲你,我們家可以不要錢財,但性命相關的,我希望你及早跟萌萌斷清關係。”
奶媽的態度異常堅定。
“說得宋萌萌這些年都在受委屈似的,我們司馬家有虧待過她嗎,給她好喫好住,哪裏對不住她了啊,也就是出於關心想進去看看,你們用不着一下子全反臉不認人,真是白眼狼。”
司馬伕人見他們這麼排斥她兒子,頓時就來氣了。
“還有,偷偷地生了個女兒藏起來算怎麼回事,是想着將來勒索我們?還是想故意讓宋萌萌單獨養孩子多麼可憐,又來反諷我們如何爲難她。”
真是越想越氣,那女娃也不讓她這個正經的奶奶抱一抱。
奶媽跟司馬伕人扛了起來。
“過去我們感激你們,現在也感激你們,但這次萌萌差點沒命了,要不是陸家,要不是輸血及時……連命都沒了,講什麼報恩,總之,你們司馬家,我們高攀不起,該斷就斷,別再拖拖拉拉,趁早離婚,誰也不耽擱誰。你們司馬家在外頭指不定有了多少私生子了。”
司馬安這些年在外頭找了多少女人了,宋萌萌說不介意,她一直定位自己是局外人,可心裏真的不介意嗎,這心事撂誰都難受。
司馬伕人也打聽到了這些年她兒子在外頭一個個女人的換,這事確實是理虧,不過心裏還是偏幫着自己兒子,感覺宋萌萌就是配不上。
孩子似乎感覺到這緊張吵架的氣氛,哇一下哭了出來。
在病房外的人都同時朝孩子那邊看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孩子就喜歡讓陸祈南抱着,小短手抱着緊緊地,好委屈的小模樣,小臉蛋埋在他肩頭,一聲聲抽泣。
“都別吵了,先回去吧,這裏有護工看着。”
陸祈南聲音冷冷地說了句,光明正大抱着別人家的孩子,大步經過,離開。
陸伯母也應付說了句,“有什麼事情,等過一段時間萌萌康復出院再說吧。”
司馬家人想了想也不再爭執,奶媽身體不好也不勉強留下過夜,被陸家的人半拖半拉着離開。
司馬安卻很固執,他像是屁股粘在椅子上了,任由司馬伕人如何勸說拉拽就是不動不吭聲。
“由着他吧。”
司馬父親也知道自己兒子那脾氣,跟夫人一同先離開,一邊商量着怎麼把孩子弄回來。
“既然是我們司馬家的孩子,那無論如何都要爭回來啊。”
“他們陸家又怎麼樣,孩子的事,一定要爭取到底。”他們家也是人丁單薄,難得有個娃娃,一定要爭到底。
宋萌萌出院那天,有不少人過來接她。
“捅了你幾刀,幸好沒有傷到重要內臟,真是菩薩保佑啊。”朱小唯拖家帶口地過來探望她。
宋萌萌在白色的病牀上,臉色還是有些虛弱,身體恢復的不錯,就是腹部的傷還是有些痛,真是莫名其妙遭了罪。
“我當時也懵了,沒想到……”她尷尬一笑,“真是讓你們多擔心了,不好意思。”
“現在人沒事就好。”
“這次要感謝陸家,要不是陸祈南冷靜,你小命就沒了。”
“是啊,他們見過大場面的人,幸好。”宋萌萌視線在四周張望,其實她一直想問司馬安怎麼樣,她有記憶當時司馬安動作笨拙地護着她,他手臂好像被劃傷也出了血。
當天,喬寶兒追出去,沒多遠逮住了莫語菲,立即拘給了警察叔叔立了案。讓人沒想到的是,宋萌萌奶媽家的縱火也是莫語菲辦的。
這下兩條重罪加身,肯定逃不掉了。
只是沒多久,精神鑑定了莫語菲傷人時精神失常,不具備正常行爲人能力。
“什麼意思?”
小朱聽到這些,立即憤怒了,“該不會就那樣把她放了吧,還有天理嗎!”
陸祈南走了進來,“根據調查,莫語菲到國外留學時,被教授和幾個黑人侵犯,性情大變,莫芸想以此博同情,求法官輕判。”
話停了一下,他笑道,“要是遇到個普通小老百姓可能真的能讓她溜了,”喬寶兒親自拘了人送過去的,那就沒那麼容易忽悠。
“犯罪時是否精神失常這個不太好判定,沒法證實的一般兩項重罪加起來至少十年以上,如果她承認精神失常的,那就進精神院住一輩子。”
“那就好。”朱小唯大快人心地哼一聲。
宋萌萌換下了病服,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想了想,“對了,喬寶兒呢?”
這次其實應該感謝喬寶兒,陸祈南願意幫忙,其實也不過是因爲喬寶兒的原因。
裴憶今天跟着來探病,特別響亮地說道,“君阿姨她被禁足了。”
也是活該的,喬寶兒逞強一個人衝出去逮那瘋子莫語菲,君之牧剛一回國就聽到這件事,可把他給氣地,立即下命,一個月別想走出君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