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傅衍夜握着她的手情不自禁的緊了緊。
“嗯，我先去上班了。”
卓簡看他的眼神千思萬緒，打算離開。
“卓簡。”
傅衍夜握着她的手沒鬆開，叫她。
卓簡垂着眸沒再看他，只說：“大家都在等我了。”
“晚上我會來接你。”
他鬆開她的手。
卓簡沒有迴應，轉身推開車門下車。
走到臺階上，卓簡突然停下來，轉身。
風還在吹，她情不自禁的看着他的車。
他還沒走，大概也在望着她這邊。
卓簡想，再濃烈的感情，終是也有結束的時候。
他們，便是那樣了。
回憶還是那麼重，但是，過去就是過去了。
她再也不會像是曾經那樣愛他了。
她，不愛他了。
卓簡想着，再次轉身進了裏面。
傅衍夜的車子還停在那裏，許久都沒走。
她有心事。
亦或者該說，她在瞞着他什麼。
傅衍夜的手握着方向盤，很久才又發動車子。
她在想什麼？
想離婚？
傅衍夜的車子越開越遠，但是心情卻依舊壓抑着。
王瑞還是留下來保護卓簡，他打電話給嚴正，他們一起回了學校。
太久了，久到連嚴正都覺得不真實。
“這個學校還沒拆，也是奇蹟。”
嚴正說。
“卓簡說她以前經常來參加咱們的活動，什麼活動？”
“活動？讓我想想，大概，德智體美勞，甚至親子活動，她都來攙和上吧。”
“……”
傅衍夜轉眼看他，不太信。
“蘇白愛帶她。”
嚴正解釋。
傅衍夜聽到這裏，眼眸眯了眯，聽到吹哨聲，順着那個聲音看過去。
是操場。
裏面幾個男孩子正在打球，有零星的幾個女孩子坐在觀衆臺。
“咱們學校要是有球賽，若不是去卓簡的學校就是在這裏，基本上卓簡都會在。”
“是嗎？”
“嗯。”
嚴正轉眼看傅衍夜，發現他眉目間掩飾不住的得意。
可是想想那時候，傅衍夜總是一副很嫌棄卓簡的樣子。
每次卓簡粘着他，他就隨便丟個東西給她，然後去專心打球。
當然，也有意外。
“有次她在那裏摔傷了，你把她罵的狗血淋頭。”
嚴正指着那幾個女孩子坐的地方對他講道。
“……”
傅衍夜不解的看向嚴正。
她受傷了，他爲什麼要罵她？
不是應該問問她有事沒事，不是應該關心她給她處理傷口嗎？
“你以前就那麼反人類，也難怪大家都以爲你不喜歡她。”
嚴正搖搖頭，對那些往事，也覺得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他們又在裏面轉了好幾圈，最後不知道怎麼驚動了校長，被請去了校長室。
校長早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波，但是校長室的牆上，卻掛着他們的相片。
傅衍夜不喜歡坐在衛生不好的地方，所以就站在邊上看照片。
其中一張是他們拿了籃球賽第一名，一羣男孩子的身後，那個嬌小的，比他們還要快樂的女孩。
是卓簡？
她以前笑起來，是那樣嗎？
嚴正比較平易近人的坐在沙發裏，看着傅衍夜一直在盯着那張照片看，便問了聲：“校長，那張照片我們可以帶走嗎？”
“哦，可，以是可以。”
校長有些爲難。
傅衍夜也不廢話，只一句：“我看操場有些舊了，我來出資。”
“那你要出資的話，就一個操場未免太摳了，不如連咱們的校務大樓，以及圖書館跟食堂全都贊助一下？”
嚴正提議。
“可以。”
傅衍夜看着那張照片，沒有半分猶豫。
校長慢慢腰桿挺得筆直，儘量收起自己的激動喜悅。
中午他們倆去了食堂，除了要接受學生們的質疑之外，他們自己也有點疑惑。
顯然，傅衍夜受不住。
“以前我真的在這裏用餐？”
他望着那些菜，產生了懷疑。
儘管那些菜已經是當地機所學校最好的菜色。
“你有自己的廚師。”
嚴正回他。
傅衍夜鬆了口氣。
“回去吧。”
傅衍夜聞不得裏面的怪味，決定離開。
他走得急，嚴正心想我還以爲你打算嚐嚐這裏的菜呢。
兩個人出了校門，嚴正說：“下次可以叫阿簡陪你來。”
“阿簡？阿簡哪有空？”
傅衍夜仔細咀嚼着她的名字，想着她從昨晚到今天他們分開前她的樣子。
“最近臺裏很忙？”
嚴正問。
“跟臺裏無關。”
“那是……”
“想怎麼讓我離婚。”
傅衍夜說完拉開車門。
嚴正無語的望着他上了車，傅衍夜滑下車窗：“辛苦。”
“……”
嚴正還什麼都沒說，他已經開車走了。
親兄弟，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不過，既然知道他辛苦，怎麼也應該請個午飯？
不過想到自己那晚一個電話讓傅衍夜跟卓簡鬧到這種地步，飯不喫也罷。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們夫妻怎麼和好。
還有……
鍾麥。
剛剛修復的感情，好像纔沒幾天。
鍾麥的話雖然無情，但是他是真的蠢。
下午傅衍夜開車去辦公大樓，只是還沒進去就被一波人吸引。
“就是她，勾引我未婚夫。”
“大家都來看看，這是個什麼貨色，提防着點，別哪天她發騷再搶了你們的男人去。”
門口，一個女孩指着梁玉大吼。
午飯後大門口還挺熱鬧的。
梁玉看了看在場的，氣的直接上前：“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你敢發誓你跟陳想什麼都沒有？”
“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梁玉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有病。
“朋友？朋友你會在大半夜叫他出去陪你喝酒？你不知道他有未婚妻嗎？”
“所以朋友結了婚就不能做朋友了？就得時時刻刻陪在你們這些什麼妻旁邊？你們就這麼離不開男人嗎？”
梁玉質問她。
“我們離不開男人？還是你喜歡勾引有婦之夫？你就是個垃圾，梁玉，別再自詡清高了，今天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你就是個賤貨，給我揍她。”
那女孩罵着罵着覺得累了，指揮身後的幾個女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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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遲那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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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還不等反應過來，頭髮已經被拽住，隨後腿後跟不知道被誰踹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幾個女孩子把她拳打腳踢。
突然有響亮的男聲：“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