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容不得你狡辯。”女人非常看不慣楚染懶散的模樣的，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楚染聽到她的話，眉頭輕輕一擡，“你都說證據確鑿，那還問我做什麼？”
即便說了他們也未必會信，而且從她進來開始，他們兩個人似乎就對她懷有莫名的敵意。
“楚染，你不要以爲有楚家給你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只要你犯了法，楚家也護不了你。”
楚染十指交叉在一起，身體微微向後仰，“哦，是嗎？那可真是人民的福氣，有你們這麼一羣兢兢業業的執法者。”
楚染的聲音很認真，但他們有一種莫名的怪異感。
“所以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還要怎麼配合你們的工作？我已經很配合了。”
“你……”女警被她的話氣到了，正要發威，身旁的男警拉住了她，“好了，讓我來問，你先休息一下。”
女人都會對長得比自己好看的女人帶有敵意嗎？從楚染進來，女警一開口就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楚染也不怕她，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息瀰漫了狹小的空間，再不制止的話，不會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今年三月七日，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有誰可以給你作證？”
楚染想了一會兒纔開口：“三月七日啊，好幾個月以前了。那時候應該是參加胡凡的海上拍賣會。”
楚染異常配合讓審問的兩個人有些詫異，女警看向楚染的眼神帶着更深的敵意，她剛纔果然就是故意的。
“據我所知胡凡邀請的是楚氏總裁楚漪去參加拍賣會，爲什麼會變成了你？”
“我二哥那麼忙，哪裏有時間去參加這種無聊的拍賣會，當然就讓我去長長見識。”
確實是無聊的拍賣會，那分明就是胡凡精心設計的一場炫耀會。
“有人看到你在拍賣會的途中去了胡凡的房間，你能解釋一下爲什麼嗎？”
“拍賣會那麼多人，怎麼就能確定是我？”
男警把一沓照片丟在她面前，照片拍到的正是她的側臉，從拍照的角度來看，那個人應該是無意中拍到的。
“別告訴我上面的人不是你。”
“嗯，是我！”楚染倒也不否認，直接大方的承認了。
“所以你能解釋一下爲什麼？”
“我走出錯路了。”
“穿成這樣走錯路？楚小姐是當我們是傻子嗎？”
楚染收斂神情，認真地抿了抿脣，搖晃着腦袋，似乎是在迴應他們的問題，“哪條法律規定走錯路要穿什麼特定的衣服嗎？阿sir？”
“再說，一張照片能證明什麼？拍到我做什麼違法的事了嗎？”
“哼！楚小姐果然巧言善辯，但你這套衣服就是alice失蹤時候的穿着。”
“是嗎？那就太巧了，誰規定不能撞衫？”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們？”楚染沒護墊他們的一句話都會反問的行爲，再次引起了女警的不滿。
“我不能問問題嗎？”楚染不明所以地望着女警，眼底清澈無比，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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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可以問！”男警強壓住心裏快要壓制不住的怒火，繼續問：“alice失蹤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有誰能證明？”
楚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阿sir，你這話就問得很奇怪，我又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失蹤的，怎麼知道她失蹤的時候我在做什麼？”
男警張了張嘴，神情陰沉，這個女人的警惕性很高，居然連他話裏故意留下的漏洞都被她察覺了，輕聲咳了咳，“拍賣會結束之後你在哪裏？有沒有人證？”
“嗯，”楚染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拍賣會結束之後我就回了房間，直到胡凡來檢查之前，我一直都沒有出過房間，我表妹和保鏢可以爲我作證。”
“除了他們還有別的人嗎？”
畢竟他們和楚染有着親密的關係，他們的證詞存在可疑性。
楚染搖了搖頭。
“好，我們清楚了，接下來是另一件事，胡凡說你偷了他很珍貴的一枚戒指，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我還能說什麼？都聽他說得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染聳聳肩，“我沒什麼意思。”
“好了，小米，讓我來問她。”男警安撫了小米之後，再次對上了楚染的眼神，“楚小姐再這麼不配合，對你後天上庭會很不利。”
“我都這樣了你們還說我不配合，那我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纔算配合了。”
“要審你自己審，老孃不伺候了。”那個叫小米的女警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率先走了出去。
男警無奈，只好隨便問了幾句，也走了出去。
楚染嘴角掛着一抹輕笑，這就沒耐心了？
之後又陸陸續續來了好幾批人，輪流審問楚染，可惜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
得知結果的胡凡氣得把手裏價值不菲的古董摔在地上，怒吼的聲音中夾雜着顫抖，“她不承認？她承不承認重要嗎？不是已經證據確鑿？直接把她抓起來定罪不就好了嗎？調查局的人就是一羣廢物。”
“少爺，您先彆氣，我已經安排好了，楚染一定跑不了，等她到了監獄了，您想怎麼折磨她都可以。”
胡凡這才氣消了一點，“alice和千機戒有消息了嗎啊？”
“還沒有，但已經有眉目了，只是……”
“只是什麼？有話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
“alice最後是在封烴的地盤消失了。”
“什麼意思？”胡凡的幾乎看不見眉毛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還沒去找封烴，他就自己撞上門來了？
“有人看到alice最後走進了一套別墅裏，我派人調查之後發現是封烴名下的房子。”
又是封烴，他如果插手了alice的事就有些麻煩了，畢竟在拍賣會中是他拍走了alice，當時是他交不出人，淪爲了拍賣會又一個笑話。
盯緊他們，讓調查局的人過去抓人，就說他和楚染合謀綁架了alice，無論如何都要人給我帶回來。”
“放心吧，少爺。我已經和調查局那邊的人打好招呼了，這一次您一定會得償所願！”
胡凡終於露出了一抹宛如狐狸般狡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