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看向身後的總裁,卻見總裁面色不動,但是緊繃的下顎,顯露出眼前的心情也並不愉悅。
“清妍,我訂了餐廳,我們先去喫頓飯?”他瞥了眼常遠,眸色冷然。
許久不見,他想要和沈清妍好好談談,眼下女人身邊的男人,他也見過。
看來,M國那次,沈清妍和沈母說不定在對方的車上,可是那時候他沒有上前查看,以至於錯過。
“不用了,謝謝。”常遠按住沈清妍的手,替她拒絕了厲暮薄。
男人犀利的視線頓時落在了常遠的臉上,冷聲道:“你算是什麼東西,能夠干涉我們的事情?”
他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如今對方的這幾句話更是觸碰到了他的雷點,厲暮薄恨不得將他拉開,然後自己站在沈清妍的身旁。
“清妍……”厲暮薄。轉過頭看向女人試圖拉住她的手,往自己這邊拉過來。
沈清妍冷眸看向他,避開了他的手,同時一只手抓緊了常遠的手臂。
“他是我的合法丈夫,能夠代替我做決定。”
這一句平淡的話,卻像是驚天炸彈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厲暮薄神色錯愕,直直的看向女人,眼神當中帶着不敢置信,後退了半步。
“你在說什麼?!”
什麼叫他是合法丈夫?!
“你是沒聽清楚剛纔我說的話嗎?”只見女人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那雙眼眸直直的看向厲暮薄,對上了他的視線。
對!
沒錯,就是他想的那樣子。
她再婚了。
新郎不是他。
三婚都輪不到對方。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反正助理是被嚇了一大跳,怪不得他今天眼皮老是跳動,原來是這樣,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家的總裁,發現男人的臉瞬間黑了。
今天早上提前來接沈清妍回家的厲暮薄,此時只剩下了滿身的憤怒。
這麼短的時間……
再婚?!
沈清妍!
你好樣的!
他內心的苦澀瞬間轉化爲憤怒之色,暴怒地看向常遠,他不會爲難沈清妍,但這並不代表着他不爲難常遠。
“你們結婚多久了?”
不會又在再拆散一次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左右沈清妍已經不準備再接受他了,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奪過來的東西,依舊是自己的。
“不久,在回國之前我們就想好要領證了,而且……”
沈清妍看向了在自己襁褓當中的小孩,微笑着,親手往厲暮薄的心臟上再狠狠的扎一刀。
“笑笑,我們的孩子叫笑笑,當初在醫院生下這個孩子的時候,可是常遠陪在我身邊。”
“孩子?!”厲暮薄瞪大眼眸,頓時落在了沈清妍的手臂上,“怎麼可能?你出國明明才八個多月!”
怎麼就可能有一個孩子?!
上輩子,他和沈清妍,因爲避孕的原因,結婚五年了都沒有孩子。
因爲這件事情,兒子的母親和妹妹還很不招待對方,以爲女人不能生。
但其實是他……不想生……
“對呀,等笑笑會說話了一定會稱呼你爲叔叔,厲總開心嗎?”
助理:“!!!”
再扎一刀,這個真可怕。
沈小姐的戰鬥力,越來越強了。
“叔叔?”厲暮薄死死地瞪着那個襁褓。
他們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以前沈清妍不是這樣的,她明明纔是自己的妻子!可如今卻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
那他呢?
他們的過去算什麼?!
沈清研,她到底有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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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出國才八個多月!”這個孩子不可能是沈清妍的。
厲暮薄拒絕去想,他伸手想要拉住女人,顧不得一切,讓她跟自己回去,可是沈清妍卻甩開了他的手。
女人的眉眼極爲冷淡,“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我結婚了,跟常遠,還有一個孩子,厲暮薄你死心吧。”
她壓低嗓音道:“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除非我死。”
“除非我死”……
四個大字的聲音那麼輕,卻又如雷貫耳,響徹在厲暮薄的耳旁。
他的手心臟間的疼痛彷彿要漫出來,那雙黑色的眼眸看着沈清妍,一瞬間彷彿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沈清妍,她不愛自己。
還要和別人在一起。
他們的關係真的走到了這種無法挽回的地步,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沈清妍刻骨的恨意像是一把利劍,不用只言片語,便能將他傷得遍體鱗傷。
沈清妍刺激完厲暮薄,就想要走,她也拉着常遠的手臂離開了這裏,不在看厲暮薄一眼。
厲暮薄眼睜睜地看着沈清妍決絕的背影,嗓子眼卻像是堵住了,心裏面的難受和不舒服無法發泄。
“就算沒有宋秦淮,也還有李秦淮,林秦淮,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
當初沈清妍的話,彷彿在他耳邊響起。
今天的一切又像是驗證。
無論是誰,那個人,站在沈清妍身邊的人,都不是他……
無論是誰,多無法挽回這一段關係。
他到底要怎麼樣?
怎麼樣才能夠使得他們回到原來的狀態?
厲暮薄失神地看着沈清妍的背影,眼眸黯淡下來。
“總裁……”助理見到今天的這種場面,心裏面更是麻了。
沒想到沈小姐這麼決絕。
都三婚了……
自家總裁還想復婚?
復個毛線。
人家轉頭換了個新老公。
讓沈清妍孩子管總裁叫叔,真的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
他撇了眼自家總裁。
這個奸商竟然有一天還會喫愛情的苦?
果然……
有錢人也有得不到的時候……
哈哈哈哈哈哈!
助理內心笑得簡直不要太大聲,但表面還是風平浪靜的。
甚至還特別好心提醒。
“總裁,沈小姐已經走遠了,那個我們要不要回去公司?沈小姐看起來不會回來了呢。”
助理說完,默默閉嘴,決定做一個普通的背景板。
厲暮薄反應過來,那雙黑眸沉下,捏緊了手指。
他忍氣吞聲,回到了車上。
車子行駛在車流不息的大道上,明明滅滅的燈火將男人的照得半明半昧。
他喜歡的人,如今又結婚了。
新郎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