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御林軍大都是朝中大臣舉薦,要麼是家中不受寵的庶子,要麼是家生子僕人出身,從小接受訓練,功夫好的挑出來,消除奴籍,在外謀個職位,出色的還能混個一官半職,成爲當家主子的助力。
杖刑五十後就算能活下來,也是非死即殘,被趕出去京城,不受寵的豎子很難再有翻身的機會,只能過上平民的生活,而那些家生子僕人出身的,還會再次淪爲奴籍,當真是生不如死。
“王爺,饒命,都是屬下該死,有眼無珠,沒有認出夜王妃,求求王爺開恩。”爲首的那個御林軍,頭重重磕在地上,不斷求饒。
“王爺,饒命,求求王爺開恩,王妃開恩,饒過小的們。”幾個兵士也磕着頭求饒。
“夏雪,看着他們執行,一杖都不能少。”軒轅夜護犢子的毛病犯了,壓根不理睬衆人,冷聲吩咐。
他這是要替自己的王妃出頭,懲罰這些人。
他這招殺雞儆猴,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女人任何一個人都不可隨意侵犯。
“是,王爺。”夏雪頷首。
“駕~”軒轅夜雙腿夾馬肚,打馬帶着邢素月絕塵而去。
“放開我,軒轅夜,我要找孩子,他們需要我。”
“坐好,乖,本王帶你回去。”
“你混蛋,快放我下來~~”
“不放!”
“嘶~邢素月,你屬狗的,竟然咬本王。”
……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要不是時機不對,大家一定認爲王爺和王妃是在打情罵俏。
夏雪看着主子們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一臉得意望着跪在地上的幾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開始吧!李參將。”
“你……”李參將咬牙切齒,怒目圓睜的望着眼前囂張的女人。
“怎麼?你想違抗王爺的命令嗎?”夏雪雙眼微眯,眼神裏滿是威脅。
李參將聽到王爺二字,瞬間秒慫,對着身旁的屬下就是一板子。
其他人看頭動板子,也跟着動起來,大家互毆,打作一團。
也是從這一夜之後,京城都在流傳,夜王是一個妻管嚴,就連夜王妃都可以隨意撕咬打罵夜王。
而夜王更是喜歡夜王妃,將她當成心中至寶,寵愛有加。
夜王府裏夜王妃的榮寵大於天,一切都是夜王妃做主。
萬全街一座不起眼的宅子裏,趙海,離洛和殘陽正在商量着店鋪開張事宜。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開門,快開門,例行檢查。”
水伯站在院子中間,望向三人。
三人互看一眼,收斂身上的光芒,將自己的武功和內力全部封住,隱藏成爲普通百姓,而後點頭示意水伯開門。
水伯顫顫巍巍的走到大門口,喊道:“來了,來了,別敲了,大門都被敲爛了。”
“吱呀”一聲,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搜查的一隊人,一看開門的是一位老翁,語氣稍軟,“家裏住了幾口人?”話落,徑自朝着院子裏走。
“四口人,一個掌櫃和兩個少爺,還有就是老夫我。”水泊如實回答。
“再無旁人?”領頭的官兵詢問。
“沒有了。”水伯搖頭否定,而後笑着詢問:“官爺,小老兒看你們這陣仗挺大,您這是要搜查什麼?不會是抓捕江洋大盜吧?”
“不該問的別瞎打聽。”領頭人斥責一句,朝着主屋走。
“是,是,以後再不敢多嘴。”水伯點頭哈腰。
來到主屋,主動介紹:“官爺,這位是我們掌櫃的,這兩位是少爺。”
“官爺好,進來喝杯茶?”趙海笑問。
“不用了,你們是做什麼生意的?”領頭的士兵又問。
“綢緞布匹的生意,城中的趙家布莊就是我們的鋪子。”趙海如實說道。
趙家布莊本是邢家的家業,五年前,邢家出事後,所有良田和商鋪都被充公。
前幾日,一個神祕的人竟然將這家布莊偷售,趙海便讓水伯買下,昨日才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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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布莊?有這家嗎?”領頭的士兵皺眉思索,印象中好似沒有這家布莊。
“官爺,我們之前是在封城和洛城兩地做生意,最近聽說京城的生意好做,這次賣掉家業,來京城開店。”
“這趙家布莊,剛接手五日,明日開張,還望到時候官爺賞臉,到小店選幾匹好布料給家人。”趙海點頭哈腰解釋。
“頭,是有這家布莊,屬下今天路過街上時,有看到過。”身旁的隨從急忙接話。
“好吧!明日有時間我會光顧。”領頭的士兵又打量幾人一眼,看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並未發現異常,轉身便朝外走。
“官爺,更深露重,你們辛苦了,這些小意思,算我請衆位喝茶。”趙海上前塞給他一袋子碎銀子。
領頭的官兵只覺得趙海是生意人,並未做他想,墊墊錢袋子的重量,滿意的笑了,“好,謝謝!趙掌櫃。”
“官爺,你們這麼大陣仗,都要城內掀個底朝天,到底所謂何事?”趙海悄悄問道。
領頭的官兵看到錢的份上,多說幾句,“告訴你也無妨,今晚戌時三刻,三十幾名黑衣人趁王爺不在府中,闖入夜王府,擄走兩位小世子。
夜王府是什麼地方?夜王又是什麼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說這些歹人不是找死嗎?”
趙海心中大駭,急忙詢問:“可找到兩位小世子了?”
領頭人悄悄和趙海耳語:“暫時還沒有,不過,敵國的暗探抓了不少,還有朝中某些大人物的暗莊,全部連根拔起。
這次攝政王是殺雞敬猴,告訴全天下的人,他的兒子任何人都動不了。
我今日給你說的話,別往外傳,聽到沒,要不,我們全部都完蛋。”話落,還不忘警告提醒。
“官爺放心,我不會往外吐出一個字。”趙海保證,“這夜王府的小世子都被擄走,那夜王妃可安好?”
“聽說。夜王妃擔心孩子安危,心急暈倒,如今昏迷不醒。”
“好了,我們還有公務在身,先走了,回頭聊。”
領頭人帶着隨從,頭也不回的浩浩蕩蕩離去。
“唉!好咧!官爺慢走,以後多來布莊坐。”趙海笑着和這批官兵話別。
看到他們身影消失在門口,臉色瞬間變的嚴肅,轉身進入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