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國都人的心目中,葉依柔善良恭儉,溫柔賢淑,是整個國都男人心中的白月光。
初初皇上給慕容烈賜婚那會兒,他打馬當街而過,贏得了無數男人嫉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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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印象裏的葉依柔,除了身體虛弱,幾乎沒有瑕疵。
可是……
當他一身紅疹站在柴房門外聽到她咒罵葉鳳頃的那些言語時,滿目驚愕。
可還是他認得的那個葉依柔?
身上的紅疹奇癢無比,終究抵不過他內心深處的驚訝。
男人佇立柴房門前,望着裏頭慘叫不已的倩影,躊躇不前。
聽葉鳳頃說她給葉依柔送了“禮物”後,男人特意跑過來想看看是什麼。
令他沒想到的是……
居然收到了這麼一份大禮!
屋裏的咒罵聲依舊未停,葉依柔罵幾句尖叫一聲,喊的嗓子都啞了。
葉鳳頃那個賤人,竟然給她送老鼠!
時才她走過來,站在門外叫她,說:“姐姐,我給你送禮物來了。”
然後把門推開一條縫,放了幾只活老鼠進來。
關鍵是,這老鼠活蹦亂跳,還時不時往她跟前湊,咬她一口。
她一向嬌生慣養,平時裏見只蟑螂都心驚半天。
如今和老鼠“共處”了這麼久,早就嚇破了膽,一雙好看的鳳眼紅腫如核桃。
今兒跟在慕容烈身後的是李明。
聽到葉依柔的叫罵聲,頻頻皺眉:“一只老鼠就能嚇成這樣?”
“那尋常百姓家的女兒整日與老鼠打交道,豈不是要天天鬧這麼一出?”
知道葉依柔是慕容烈的心頭肉,他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大。
只是覺得這葉依柔好笑。
偏生的,慕容烈聽見了他的話。
男人眉心緊緊皺起來,看向柴房。
停頓片刻,起身離開。
吩咐侍衛:“不準給她喫喝!”
李明錯愕的看着他:“爺,側妃她可是您的……”
男人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大步遠去。
――――
葉鳳頃美美的睡了一覺。
想起葉依柔的尖叫聲,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些老鼠原是她抓來準備做試驗的,誰叫她撞到了槍口上。
就是不知道她膽子怎麼那麼小,誰家還沒個老鼠咋滴!
想着蒼朮和半夏的傷,急忙又去到兩人的院子裏,爲他們換藥。
因爲傷勢太重,兩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發燒,葉鳳頃喂他們服下退燒藥,一直待到兩人退燒才離開。
回到自己小院的時候,還未進門,就發現院門敞着。
還以爲遭了賊,緊走幾步,就瞧見慕容烈躺在她的吊牀上。
一幅若有所思模樣。
孃的!
葉鳳頃忍不住在心底罵了句粗話。
只當沒瞧見這人,拎着藥箱往房門走。
“葉鳳頃!”
她不想理會那人,那人偏不讓她安生,也不知道是什麼臭毛病。
放下藥箱,轉過身來看他:“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特麼的!
看到他就心情不好,能不能滾遠點?
慕容烈身上爬滿紅疹,尤其是面部,已經瞧不見當初的風流倜儻。
眼周也盡是紅疹,使得他眼睛只剩下一條縫。
不過……
葉鳳頃還是很佩服這人的自制力,從中藥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四個小時,他竟然沒抓一下。
那人慢悠悠從她的吊牀上下來,不徐不疾走到她跟前。
“氣消了?”
葉鳳頃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忍不住在心底讚歎:果然生得一幅好面孔。
如果沒有那些紅疹的話,這就是那禍國殃民的妖孽。
“我氣消沒消關你屁事?”.七
“如果你是來替葉依柔說好話的,我勸你打住。”
慕容烈在距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住,定定望着她:“若是沒有消氣,本王替她償還。”
這是他欠葉依柔的,所以……
她犯下的錯,他來承擔後果。
葉鳳頃忍住要劈開他腦子看看的衝動,壓着怒火道:“嗯,病得不輕!鑑定完畢!”
這人腦子有病吧?
他替葉依柔承擔後果?
我呸!
你算個什麼東西!
既然這人腦子有毛病,她跟他無法溝通。
還是不要同他說話的好。
“你給葉依柔帶句話:如果她再敢惹我,我就毀了她的臉!”
拎起地上的藥箱,回屋。
跟慕容烈這種腦子不好的人說話,太費精力。
她今天很累,不想再浪費口舌。
慕容烈伸手想攔她。
她早有防備,輕輕一躲,靈巧的像只貓兒,就從他手邊這麼滑了出去。
門關上後,又開了,一個小瓶子朝他砸過來。
“解藥!”
“回去看好你的葉依柔,如果她再敢招惹我,我保證你們倆都沒好日子過!”
哐當……
門關的嚴實合縫,很快屋裏的燈也熄了。
慕容烈看着手裏的解藥,搖頭。
服下解藥後,身上的紅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待他走回自己院子的時候,紅疹已經徹底清除。
男人看着恢復原樣的手背,暗暗稱奇。
“王爺,方環的家眷帶過來了。”
謝躍一門悉數服下鳩酒而去,想查清這件事的真相,就只能從旁處下手。
故而……
慕容烈叫人把方環的妻子帶了過來。
男人坐下,看了看侍衛,示意他將人帶上來。
片刻之後,方環的妻子劉氏被帶到他跟前:“賤妾劉氏,見過寧王殿下。”
她死了丈夫,一身縞素,眼睛紅腫的厲害,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給慕容烈行禮。
“起來回話。”
“謝王爺。”
劉氏生得小巧,皮膚白皙,如今又是一身縞素,倒是有幾分梨花帶雨美。
慕容烈看也不看她,只盯着手裏的公文。
漫不經心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種糧運走,還一把火燒了倉庫,好個偷樑換柱,是把他當傻子嗎?
提及丈夫,劉氏又掉了幾滴眼淚:“回殿下,妾身只知道他最近與我姐夫謝躍交往甚密,有的時候他甚至夜不歸宿,住在謝大人家。”
她邊回憶邊說,七七八八說了一大通,倒是沒什麼有用的線索。
慕容烈揮了揮手,示意把她帶下去。
“你且下去,如果想起來什麼,告訴本王。”
她雖然說了很多,沒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但有一樣讓人不得不深思。
因爲她和方環兩人都提到了那塊青白玉的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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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容烈剛起牀,便有侍衛來報。
“啓稟王爺,葉姑娘和七殿下不在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