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結束後，顧挽情跟着厲震庭回到辦公室。
她看着臉色不太好的厲震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剛纔在會議上，那喬天陽咄咄逼人，厲震庭不得不把調查的權利交出去，否則看喬天陽的意思，就要拿墨爵久久不出現說事了。
想着，顧挽情靜靜的坐在旁邊，等着厲震庭平息情緒後，看會不會有什麼任務交給自己。
好在厲震庭也沒有氣太久，很快就調解了過來。
他看着乖巧坐在沙發上的顧挽情，揮手道：“我這邊沒什麼事了，你去忙吧。”
“好。”
顧挽情的點頭應答，站起身準備離開。
結果這時候，辦公室門從外面被推開，接着厲老爺子拄着手杖走了進來。
看到他，厲震庭和顧挽情都有些意外。
“爸，您怎麼下山了？”
“厲爺爺。”
顧挽情也停下腳步，禮貌叫人。
厲老爺子聽到這聲音，停下的腳步側頭看去，“既然你也在，那就留下來，正好省了我一會兒讓人去找你。”
話說完，他拄着手杖，自顧自地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對着厲震庭沒好氣地冷哼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來嗎？你到底是怎麼管理公司的，爲什麼會出現兩次核心機密泄露？”
厲震庭被訓得如同做錯的學生，站在老爺子面前。
或許是因爲現場還有顧挽情，多少讓他臉面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如實說了。
“剛纔經過董事會的討論，懷疑是我這邊出現了商業間諜。”
“你這邊出了商業間諜，爲什麼沒有及時察覺？！”
厲老爺子聽完厲震庭的話，臉上怒氣盡顯。
厲震庭只能苦澀地解釋道：“對方實在太謹慎了，第一次出事的時候，我就讓人排查了，而且還報了警，但是都沒有查到是誰泄露的，也是這次，泄露的機密中，有幾份數據是只有我這邊獨有的，才發現可能是我身邊的人。”
聽到這話，厲老爺子臉色陰沉極了。
“看來是有的人好日子過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厲老爺子知道能留在厲震庭身邊的人，基本都是厲震庭一手提拔起來的。
他輕哼一聲，繼續道：“既然找到了問題源頭，你這邊讓人調查了嗎？”
“這件事我一會兒就私下讓人調查。”
厲震庭如實地回答。
老爺子立即皺起了眉頭，“私下，爲什麼？”
聞言，厲震庭便把之前在董事會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喬天陽擔心我會包庇下面的人，把這件事攬了過去。”
“呵，他倒是很積極。”
老爺子諷刺地笑了下，旋即說道：“既然他願意調查，那就交給他調查，正好省了我們的事。”
厲震庭聽了，微微蹙眉。
只是不等他開口說什麼，老爺子忽然話鋒一轉，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我問你，墨爵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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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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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震庭遲疑了下，似乎在想要怎麼隱瞞過老爺子。
誰知道，老爺子根本不給他隱瞞的機會，再次開口道：“你別跟我說墨爵在國外處理私事，我問過了商會那邊的人，商會當天還沒有結束，墨爵就帶着顧丫頭離開了現場。”
話到這裏，老爺子聲音停頓了下。
而一直安靜地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顧挽情，此時忽然有些緊張。
果然下一秒，老爺子就審視的朝她看過去，“顧丫頭，你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墨爵現在到底在哪裏？”
顧挽情見狀，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厲震庭。
當然，她的小動作沒有瞞過老爺子。
老爺子蹙起眉頭，有些不悅道：“我讓你來說，你看你公公做什麼？”
厲震庭看着生氣的父親，給顧挽情遞去如實說的眼神。
顧挽情受到指示，便不再遲疑，把厲墨爵出事的情況說了出來。
“這麼說來，到現在你們都沒有找到厲墨爵。”
老爺子面無表情地開口，讓人根本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顧挽情艱難的點頭，又擔心老人家是強作鎮定，勸說道：“雖說現在沒有消息，但這也是好消息，厲爺爺別擔心，要注意您的身體。”
“誰說我擔心了。”
厲老爺子挑眉看過去，就看到顧挽情詫異的眼神。
他輕哼一聲，“那小子既然在國外發展出這麼不小的勢力，自保的手段肯定是有的，而且都過去這麼久了，要說沒消息，也就是騙騙你們看不清局勢的。”
“騙我們？”
顧挽情愕然地看過去，眼神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