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讓開一條路。
張媽不緊不慢走到歐顏面前。
一段時間沒見,她不再是過去穿着保姆工作服的黎家下人,而是換了個利落的短髮,穿着皮衣皮褲,頗有幾分殺手頭目的感覺。
她露出一絲冷冷的笑容,居高臨下打量歐顏,笑容帶着一絲陰狠,“是不是很意外?”
在歐顏的印象中,她是忠心護主的老僕,會因爲不小心摔倒痛得哀聲慘叫,也會因爲做錯事跪在歐顏面前痛哭流涕請求原諒……
可眼前這個人,跟印象中那名老僕,有着巨大的反差。
阿亨不知道眼前的老女人是誰,只感覺到她和老大之間好像有仇……
“所以,這些都是你的人?”歐顏不慌不忙站起身,勾起脣角,似乎沒把眼前的危險當回事,只是不以爲然地問,“哪個組織的?”
“這是你有資格問的?你只要知道,今天落我手裏,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哈哈……”
張媽的笑聲猶如地獄鬼魅,在暗夜中讓人毛骨悚然。
周圍二十幾輛車圍成一個大圈,徹底將歐顏和阿亨困在裏面。
張菊上百名手下,持着武器對準他們,只要他們有一絲風吹草動,瞬間會被打成篩子。
阿亨心裏有點緊張,下意識看向老大,到了這時候,老大那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眼前這些人,根本不足以撼動她一絲一毫。
就在他準備審時度勢,跟着老大闖出一條活路時,突然看到老大舉起雙手,悠閒地做了個投降狀。
阿亨的眼珠子都瞪直了,這是他老大會幹出來的事??
當年在三角區,那麼危險的情況下,老大死撐着,就是不肯投降,最終咬牙闖出一條血路來……
可現在,對方還沒開槍,老大這麼快就認輸了……
是他眼花看錯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歐顏舉起雙手,張菊更痛快了,尖利的笑聲劃破黑夜,迴盪在爛尾樓裏。
“歐顏啊歐顏,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還挺識相的。”張菊對她的投降很滿意,笑得不知道多高興,“就算你身手再快,能快得過子彈??你是神醫白鶴,不管給你下什麼藥,都能被你察覺……”
張菊在她面前來回踱步,“偏偏你又有幾下身手,想抓你,實在太費手下……”
“所以你就來陰的?小代開飛機送我去法國的路上突發心臟病,法國山頂餐廳出現的黑衣人,掉下來的廣告牌,污衊清顏護膚品有問題,說我假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製造出來的?”
“果然很聰明。”張菊看向她的目光帶着一絲可憐和同情,“可惜,你很快就要死在我手裏……把你們身上所有東西交出來,手機、防身武器、一切的一切……否則,要是被我的人搜出來,可是要掉層皮的。”
她笑得陰狠狡詐。
歐顏將身上的手機丟到地上,還有一把摺疊小刀。
阿亨見老大都交了,索性將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連手錶一起丟到張菊面前。
張菊朝旁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一男一女上前,分別搜他們的身。
過了會,兩人無功而返。
“張姐,沒搜到。”
“我這邊也是。”
張菊這才示意他們將歐顏和阿亨綁起來。
這棟爛尾樓一共十九層高,由於還沒建完,四面漏風,外面的雪花被大風吹進來,帶來陣陣冷意。
阿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和歐顏被帶到十八樓,分別捆綁在一把椅子上,椅子生硬不舒服,他扭了扭身子,立刻有一把槍抵在他太陽穴上。
“別亂動。”一名女殺手冷冷地警告道。
“動一下也不行??”阿亨真是開眼界了。
他話音剛落,對方的槍更逼近他的太陽穴,他只能點點頭,行行行,不動就不動,有什麼了不起的。
歐顏雖然被綁在椅子上,但渾身散發的大佬氣場彷彿她纔是掌控一切的王。
她漫不經心看着張菊的背影。
張菊站在十八樓的邊緣,拿着歐顏的手機,看到手機屏保是歐顏和司夜辰的背影照。
當時司夜辰磨了歐顏好久,總算讓歐顏換上這張照片當屏保。
此時,張菊不知道是替黎雨莎憤怒,還是不想讓歐顏有機會通風報信,突然臉色一變,狠狠將手機扔下樓。
“喂,那是我們老大的手機……”阿亨聽到手機摔下去的聲響,估計都碎了,這個老女人有病啊?沒收手機就沒收手機,摔壞它做什麼,這手機可是老大研究出來的,加了很多功能,裏面還有不少機密。
女殺手再次將槍口逼近阿亨的太陽穴,彷彿在警告他不要出聲。
張菊回頭,看到昔日冷傲得不可一世的歐顏,還有她的手下,就這麼被綁在椅子上。
在他們身後,上百名手下守着,這兩個人,徹底是她的掌中物!!
這麼想着,她又痛快地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天,她終於等到了!!
這半年在歐顏那裏受了多少氣,還有她的寶貝女兒莎莎,被歐顏這個賤人欺負成什麼樣了……
今天總算可以討回來了!!
她看向歐顏,眼裏透着惡毒的光,一步步走近。
阿亨不知道這老女人又抽什麼風,時不時都要笑這麼一下,有病啊??
張菊抓起歐顏的丸子頭,惡狠狠地說,“你說你都那麼多個身份了,在外面都功成名就了,你還回來搶黎家千金的身份做什麼?你本可以在外面活得好好的……偏要回來找死!!”
“你別碰我老大!有本事衝我來!”阿亨大叫道,“我老大的頭髮也是你配碰的?”
張菊笑着看向阿亨,“喲,這小狼犬還挺忠心的……你這小賤人還挺會收買人心的,在黎家,你將所有對莎莎好的下人全都收買了,挺有本事的啊,來人,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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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亨唔唔唔的,哪怕被堵住嘴,還是拼命掙扎着,恨不得跟這個老女人幹一架。
草,怎麼對他都行,就是不可以欺負他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