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一定與穆承灼昨天一早攔住她追問楊安安的下落有關。
然後被墨靖堯知道了,更不可能放過穆承灼了。
穆承灼這個人錯就錯在孟寒州都在追殺他了,他居然還敢惹她。
那是找死。
“那就好,我討厭他,我不想再見到他,還有孟寒州,小色,我知道墨靖堯跟他關係不錯,不過以後你要記住,你帶我去的場合裏,只要有孟寒州,就不要帶上我,否則,我跟你急。”楊安安認真的叮囑喻色。
可是楊安安這話,讓喻色更加的好奇了。
好奇孟寒州到底是對楊安安做了什麼,讓楊安安如此的想要遠離他。
看來是傷了心的樣子。
可惜那一晚現場的人只剩下了孟寒州和楊安安還活着。
她也只能問這兩個人。
而只要這兩個人誰都不說,她就沒辦法知道楊安安和孟寒州之間發生了什麼。
“小色,今晚你回宿舍住吧,我想跟你一起睡。”就這樣的說着體已話,楊安安漸漸的放鬆了,拉着喻色哀求道。
喻色點點頭,“我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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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想,可是每一次要回去住宿舍,墨靖堯總能想到這樣那樣的理由把她帶回公寓。
這兩天楊安安不在,她原本是想陪着林若顏一起住宿舍的,結果,一天也沒陪過林若顏。
墨靖堯有時候就是她的夢魘。
粘着她粘的太狠了。
“呃,小色你這是重色輕友,你這話,一點都沒誠意。”楊安安戮了喻色一指頭,咬牙切齒的說到。
喻色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你也知道的,墨靖堯手段賊多,防不勝防。”所以,她纔不好直接答應楊安安,不然萬一答應了做不到,就不好看了。
那更是重色輕友了。
“也是,墨靖堯的確是個手段賊多的男人,我瞧着,他好象是孟寒州唯一忌憚的人。”只要孟寒州忌憚墨靖堯就好,這樣她只要有喻色和墨靖堯罩着,孟寒州以後應該不會再糾纏她了。
這樣最好。
喻色想想,楊安安這話也算是吧。
不過,墨靖堯也算是最瞭解孟寒州的人。
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查到了孟寒州的下落。
就看剛剛兩個人坐在一起時面色凝重的樣子就可以知道,孟寒州這一次的‘失蹤’絕對是故意的。
只是,她也不知道內情。
她很想問楊安安那晚爲什麼要隨着孟寒州去香妃院館,可又怕刺激到楊安安。
所以,兩個人就隨意的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關於學校的趣事,楊安安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墨靖堯是在十幾分鍾後上車的。
他才上車,喻色就道:“我下車,我有話要交待孟寒州。”
“快去。”墨靖堯臉色微沉,雖然知道喻色與孟寒州之間沒有什麼,可是不管喻色單獨與哪個雄性生物接觸,他看着都不爽。
喻色下了車。
也“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對於她關上車門的這個舉措,楊安安和墨靖堯集體一致的擰了擰眉。
似乎好象,喻色不想讓他們兩個聽到她與孟寒州的對話。
喻色到了孟寒州的面前,停下,背對着楊安安和墨靖堯開始說話了。
此時的他們兩個,別說是聽見了,就算是口型都看不到。
可,人就是這樣,越是聽不到看不到,就越是好奇。
楊安安這個女人好奇,墨靖堯這個男人也好奇了。
如果是換個人,他絕對不好奇。
可就因爲是喻色,他好奇了。
好奇喻色這樣揹着他揹着楊安安究竟要與孟寒州說什麼。
因爲,他雖然看不到喻色的表情聽不到喻色的聲音,但是他看到了正對着他的孟寒州在聽喻色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楊安安也看到了。
此時的布加迪車外。
喻色站在大片大片的野菊花花圃邊上,正對着孟寒州,“我已經告訴了你她的身體情況,你還不說嗎?那晚你到底對安安做了什麼?”
孟寒州一定是做了讓楊安安對他恨之入骨的禽獸不如的事情。
否則,就以楊安安的性子,從來都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從來不會亂來的。
更不會無緣無故的恨一個人。
她下車找上孟寒州,一是要告訴他楊安安的身體情況,二是要問清楚那晚發生的事情。
孟寒州眸色越來越深沉,他靜靜站在那裏沉吟許久,才低聲說道:“梅玉書要挾我,他要楊安安,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錄像。”
聽到這裏,喻色悚然一驚,驚的整個人後退了一步,再開口時聲音都顫了,“所以,你就帶着楊安安去赴約,然後把楊安安交給梅玉書而換回了你想要的那個錄像了?”
孟寒州點了點頭,可點完頭後又道:“我是有提前做過安排的,我是不會讓梅玉書帶走她的。”
只是,孟寒州的這一句,因爲喻色的後退而擋住了楊安安的視線,她什麼都沒看到。
轉過頭,忽而就不想看了。
喻色和孟寒州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她不想知道了。
越看孟寒州心底越殤。
那就不看最好。
就在楊安安低頭準備玩手機連連看的時候,墨靖堯就見車外的喻色忽而一擡手,然後一巴掌就煽在了孟寒州的臉上。
是的,她真的煽了孟寒州的臉。
墨靖堯瞬間的反應就是打開車門衝了出去,一下子就護在了喻色的面前,“孟寒州,想打就招呼到我身上,不許動小色。”
現在不許,以後也不許。
喻色就是打孟寒州了,可他不許孟寒州打回喻色。
他的女人,他自己護着。
孟寒州要報復,那就先報復到他身上,那他們兄弟也甭想做了。
孟寒州眯了眯眼睛,隨即擡手捂上了自己的臉,然後轉首看向了墨靖堯車廂裏的楊安安。
原本正要玩連連看的女孩,因爲被墨靖堯突然間衝下車的舉動驚嚇的有些迷糊了。
這個時候也轉頭看出來。
然後,這一看,正好與孟寒州四目相對了。
她不知道在她看出來之前車外都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這一刻的孟寒州捂着臉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