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好像很不喜歡晏河清,他其實挺可憐的,身體不好,連飯都沒辦法正常喫。”
陸輕晚心裏同情晏河清,作爲喫貨,她簡直無法想象什麼都不能喫,是一種怎麼樣可怕的體驗。
程墨安幫她扣好安全帶,又透過擋風玻璃看了眼依然在門外抽菸的晏河清,“晚晚,喜歡一個人與否,不是取決於他可不可憐。”
“我知道……就是覺得,晏河清其實沒什麼威脅性,他也是被人害的,而且他和容睿那個傢伙不一樣,他不喜歡我。”
陸輕晚說的言之鑿鑿。
其實真是那樣的嗎?回想晏河清幾次的舉動,陸輕晚不太確定,她對男女之事有時候不太靈光。
“我是男人,當另外一個男人想接近我的女人,我會有所察覺,晏河清絕對不是看上去那麼文弱,不然他走不到今天,你在娛樂圈這麼久,難道沒發現任何人想在圈子裏立足,都需要點靠山?”
要麼主動找金主捧,要麼有人願意捧,不然想在魚龍混雜的圈子裏謀取一席之地,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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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晚嘟嘟嘴,“你的意思是,晏河清上面有人?”
“或許他本人,就不是簡單小白,”程墨安不再看晏河清,“想喫什麼?”
陸輕晚有點餓了,“我想喫燒鵝辣子雞燉排骨糖醋魚東坡肘子魚頭火鍋!”
她報了一串菜名,又忙轉了畫風,“算了,你帶我去喫沙拉吧!”
“怎麼了?不想喫肉嗎?”
陸輕晚揉揉扁平的肚子,委屈巴巴,“想啊,可是吃了肉好難消化的,晚上拍照肯定好肥,我要餓一頓!”
程墨安笑,“不急,喫完飯帶你去消食,晚上拍完照片再去喫宵夜。”
陸輕晚頓時滿血復活,“好啊!那我們去喫火鍋吧!濱城新開了一家火鍋,地道的四川人,辣椒特別特別爽!”
程墨安胃部一緊,“好。”
“嘿嘿,我們喫鴛鴦鍋,你喫清湯的,我要麻辣的。”
程墨安感覺胃部舒服多了,“好。”
……
容睿很心塞,心塞的食之無味。
“葉總,你們是不是看我倒黴就開心?靠,程墨安在那兒站着呢,你們要不要這麼拆臺?”
“你不是喜歡晚晚嗎?搞的整個劇組都知道,要是真喜歡,還會怕程總?當年董永喜歡七仙女兒,追到銀河,許仙喜歡白娘子,掃了三年雷峯塔,我們只是讓你當着晚晚老公的面,承認一下,你就慫了,這說明什麼?”
盧卡斯給葉知秋夾菜,“說明不是真愛,純粹耍流氓。”
莊慕南喝水,哂笑,“容睿,你願意爲她做到什麼程度?放棄事業能嗎?被封殺能嗎?或者,你敢挑釁程墨安嗎?”
容睿陷入了深思。
他沒想過。
喜歡陸輕晚,因爲她個性好,不拘一格,跟他認識的女人都不一樣,但是喜歡到了什麼程度,他自己說不來。
能爲她放棄什麼,他更不知道。
喜歡一個人,就要放棄什麼嗎?這是什麼邏輯?
“她都結婚了,我能挖牆腳嗎?談不上是君子,可我不想當小人。”
容睿很鬱悶,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個渣男,嘴上說喜歡陸輕晚,還公開調戲過,可真刀實槍問到底,他給不出答案。
他是個渣男嗎?
“等會兒,莊慕南你呢?你不是也喜歡她嗎?你能爲她做什麼?說來聽聽!”容睿纔不信,莊慕南就能高尚到哪兒去。
莊慕南道,“我能爲她做的不多,只希望她幸福,程墨安能給她想要的幸福,我不能,所以我不強求。”
餐桌安靜了幾秒鐘,大家面面相覷,最後全部聚焦莊慕南。
比起來容睿,似乎莊慕南的喜歡更深沉理智。
容睿不忿的咧咧嘴,“我也是!我也不強求,不然我早就承認了,我就是喜歡她,但是喜歡不一定在一起,所以……我不是渣男。”
最後一句,他是在爲自己辯白。
但沒人搭理。
額……容睿的人設,好像塌了。
晏河清抽完煙,獨自看了會兒天空,電話響了。
“孟大夫?有事?”
“來一趟醫院吧,我們需要面談。”
晏河清摁滅菸蒂,“嗯。”
……
跟程墨安喫飯,陸輕晚總是控制不好食量,每次都喫的實在塞不下才罷手。
“老狐狸,你選的餐廳都太好喫啦,你看我的肚子,嗚嗚嗚,牛仔褲快要扣不住啦,都怪你!”
程墨安背鍋背習慣了,點菜的時候他提醒過,選幾樣想喫的,以後再來,可晚晚都想喫,所以點了好幾盤,喫飯時他又提醒,每樣菜喫幾口,不怕浪費,結果晚晚說浪費可恥要愛惜糧食,於是努力光盤行動,就差把鍋底給吃了。
“這次是誰選的餐廳,嗯?誰要喫火鍋的,忘了?”
程墨安給她按摩胃,幫助消化。
陸輕晚咬手指,“一定跟你有關,以前我和球兒來,也沒覺得這麼好喫啊!”
正在林蔭道笑鬧,看到了前面走來的兩個人。
呦呵!
人生何處不相逢,竟然是沈雲霄和沉夢。
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兩人還真不避諱。
沈雲霄依然西裝筆挺,沉夢穿着夏季長裙,鴨舌帽,大墨鏡,僞裝後還是可以一眼看出她尖細的下巴。
“他們不會在一起了吧?”陸輕晚喃喃自語。
程墨安蹙眉,“或許。”
陸輕晚酸溜溜的說,“老公,不是我話癆,我有點不明白啊,沉夢救了你,可也犯不着把她捧上天吧?獻血志願者那麼多,人家是自發自願的,不會圖回報。你看你,捧紅一個什麼人。”
程墨安淺笑,“沉夢當年給我輸血,差點死了,正常情況下一個人一次抽血量都是400左右,但她給我輸了一千多,你知道什麼概念嗎?她幾乎用自己的命,換了我的,所以這些年,她做的許多事我都沒計較。”
陸輕晚掰手指頭算了算,一千多的確挺嚇人的,“老公,我們還是存點血吧!萬一有需要再也不求她了。”
“這個要看血站有沒有,其實醫院並不提倡儲備鮮血,新鮮血液只能保存三十多天,想長期儲備需要冷凍,這個程序將大大折扣血液的活性,兒童和老人都不適宜輸冷凍後的血。”
“這麼複雜啊,那還是新鮮的血液好,不對,還是無病無災的好。”
“老婆說的最有道理,無病無災最好,所以下次不能這麼吃了,喫太飽傷胃。”
陸輕晚好糾結,“那……我努力!”
程墨安遠遠看到沈雲霄和沉夢離開的方向,如果他記得不錯,那邊是華瑞唱片公司的錄音棚。
晚上七點半,攝影師到位,陸輕晚和程墨安準備拍攝婚後的手套親密照片。
拍照前,陸輕晚反覆強調,“老公,攝影師會看到我的……嗯……嗎?”
程墨安再三保證,“不會,擺好造型之前,攝影師不進來,你覺得可以了,我才允許他們拍照,該遮擋的地方都會擋住,就算露,也是我。”
陸輕晚羞澀滴抱着浴袍,“那,我好了,真的什麼也沒有哦,你確定要便宜攝影師嗎?”
程墨安頭痛的揉揉眉心。
是的,他後悔了,其實早在晚晚化完妝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不該提出這個大膽的想法。
“晚晚,要不,咱們回家吧。”
陸輕晚扯住他的浴袍袖子,“我不,來都來了,拍嘛,我會擋住的。”
程墨安苦笑,“晚晚,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拍一套這樣的寫真?”
陸輕晚扣手指甲蓋,狐狸眼眯啊眯,她纔不會承認看到容睿的照片,她就萌生了拍同款的想法,矜持的晃晃小腳丫,“人家哪有,人家明明很害羞的,人家就是想跟你留下美好的回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