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君之牧,放開我……”
她被他扣着手腕,拖拽下了樓梯。
喬寶兒秀眉緊皺,看着眼前男人冷峻側臉,他突然出現在這棟老舊的公寓,冷冷地扔下一句,‘你覺得我是怎麼樣的人’,然後就伸手拖着她離開,她根本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喬寶兒回頭,視線有些擔憂看向樓梯上方……
他拽着她離開,易司宸不讓,牽扯間,易司宸腳步不穩自己摔了下去,手臂好像紮了好些玻璃碎片。
“擔心他?”
他的嗓音冷沉沉地,眼瞳直視着她,看得喬寶兒莫名心底有些生寒。
君之牧狠狠地看着她這瑟縮的模樣,一字一句告訴她,“我的表弟特意派人在你家公寓對面守着,他對你……真是用心。”話到最後,透着一分譏諷。
喬寶兒氣極,“君之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剛纔易司宸喝酒了,我纔會扶着他,我們沒有……”
“進去!”
他沒有了耐心,直接命令讓她坐入車內。
車子快速發動,平穩行駛上了高速,他目不斜視看着前方,副座的喬寶兒目光復雜看着身邊的男人,他沉默着,這氣氛突然安靜了下去。
喬寶兒看着他,想要開口,卻不知說什麼。
昨晚他纔給她發信息說美國那邊出了些情況,要下個月才能回來,現在突然又出現在a市……
他一身名貴西服,依舊俊氣英挺,可是他似乎瘦了一些,眉宇間微蹙有些倦意。
他去了美國大概二週,莫名地她覺得好久沒見過他了。
喬寶兒側過頭,心緒混亂,她有很多話想問他。
尤其是易司宸說的那些話,六年前……
她在心底猶豫了好久,開口想要問他,可是視線掃過車窗外陌生的景物,她表情一驚,“去哪?!”
這並不是回君家的路。
他沒有回答她。
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昏暗,街道的路燈一盞盞地點亮。
君之牧難得自己開車,他冷峻的側顏沒有多餘的表情,右手握着方向盤,在前面一個丁字路口一轉,朝夜的深處飛速地開去。
車子大概行駛了三十分鐘左右,下了高速路口,四周的街景漸漸明亮了起來,燈紅酒綠,廣告牌不斷的閃爍。
這是城東非常著名的娛樂區,也有人暗地裏稱這裏是小拉斯維加斯,聽說白天的時候這一帶就像是一片空城死沉沉地,可是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這裏就會變得勁爆狂歡。
有不少旅客趁着夜色漸深慕名而來,可是如果沒有熟人的話,想玩也根本找不到門路。
而這地方,對於喬寶兒來說,非常陌生。
君之牧的車子並沒有進入最繁華那片區域,反而左拐朝一條偏僻的小道開去。
喬寶兒看着前方陌生的景物,內心突然升起一份忐忑不安。
他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裏?
不一會兒,車子停在一處寬敞幽靜的暗巷子處。
君之牧剛打開車門,便有兩個人匆匆地走了過來,那兩人臉上帶着討好,微彎着腰,在他耳邊不知道低語着什麼。
“出來。”
君之牧轉頭朝車內喊了一聲,這語氣冷冷清清,根本辨不出他的情緒。
她坐在副座上,心下很是焦慮,拉開車門,臉上帶着警惕慢步走了下車。
而就在喬寶兒剛走出車外時,站在他們身後那兩名男人明顯表情喫驚了一下,彷彿很驚訝君之牧帶了個女人過來。
那兩個男人似乎也不太敢直視她,只是朝喬寶兒微微點頭,隨即一臉嚴肅地給他們領路。
一路走到昏暗的巷子盡頭,其中一個男人上前,在前面一處毫不顯眼的大鐵門上敲了五下,三長二短。
很快那厚重的金屬鐵門被人,嘩啦啦地拉開了。
喬寶兒放眼看去,表情驚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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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燈光雖然也不那麼明亮,但是能看出陳列和裝修一派富麗堂皇,一步一步朝裏面走去,不時還能聽到有些吵雜喧囂的音樂傳出,而越往裏面走,燈光越發通明刺眼。
而她心頭的那份緊張漸漸的擴大。
她隨着君之牧進了電梯,負四層,她總覺得這個層數看着很不詳,而身邊的男人冷着臉一言不發。
當到達負四層時,眼前是一條古雅的長廊,兩邊的牆壁掛着歐式的水晶燈,放着橘黃的燈光,不那麼明亮,倒顯得有些陰森。
喬寶兒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自己腳步聲,這一層真的很安靜。
而且,有一些路過的人湊巧與他們撞見時,那些人都會立即站立不動,半低下頭,給他們讓道。
而這些人的目光總會下意識地朝喬寶兒身上打量,彷彿覺得她的出現很奇怪,這讓喬寶兒頭皮有些發麻。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一直在前面領路的男人突然接了一個電話,他掛斷手機之後,他走到君之牧身邊,小聲彙報,“君少,君清雅將海城的項目給了易氏,出來的預算卻超過了市場價的三成……”
很明顯他們在談着一些公事,君清雅利用在君氏的職權,倒貼她的夫家。
君之牧那幾位姑姑對於集團挖空心思,她早有聽聞。
不過喬寶兒覺得奇怪,這個男人直接喊着君清雅的名字,君清雅好歹也是君之牧的大姑姑,這男人語氣聽起來還有些不屑,別提敬重了。
這些人不是君家的人。
喬寶兒回想着,君老爺子那邊的人一般會喊君之牧,之牧少爺。
“想拿錢也可以,”君之牧走到一處黑木雕刻的厚重大門前,臉色冷然,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就看他值不值這個價。”
“是。”那男人點頭,轉身離開了。
喬寶兒聽不太懂他們說什麼意思,但君之牧那清清冷冷的聲音,明顯沒什麼好結果。
眼前這奢華的精美絕倫的雕刻黑木大門被人打開,君之牧那卓越身姿,邁着大步走了進去,而喬寶兒則站在門口,有些移不開腳。
她不想進去。
因爲裏面傳出來一些聲音聽起來很恐怖……
有人在拼命地磕頭,咚咚咚地撞擊着這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他手腳被粗繩捆綁着,跪在地上,哆嗦着聲音不斷地求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候永棠,你覺得還會有下次嗎?”
一個至少一米九壯實的男人聲音輕蔑粗獷地低咒一聲,他揚起手上那黑長皮鞭狠地朝地上那男人抽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