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暖只是擡眼睨了蕭楚荷一眼，語氣淡然的說出三個字：“厲九珩。”
蕭楚荷原本還得意的臉色出現了一絲裂痕。
沐暖暖一開始就猜測把慕沐的事情散佈出去的人是厲九珩。
可是，給她發地址約她見面的人卻是蕭楚荷。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厲九珩將慕沐的事告訴了蕭楚荷。
這也不難解釋，爲什麼上一次蕭楚荷給她打電話說是她害死了沐婉琪了。
沐婉琪是被厲九珩抓去救她妹妹了，後來慕霆梟失蹤，厲九珩匆匆出國，才被人發現了沐婉琪的蹤跡。
那時候，沐婉琪被沐家帶回來，就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
就算要算賬，也應該是算到厲九珩頭上纔對。
不知道厲九珩和蕭楚荷說了些什麼，竟然能讓蕭楚荷認爲是沐婉琪的死和沐暖暖有關。
蕭楚荷乾巴巴的笑了一聲，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婉琪的死果然和你有關係。”
沐暖暖眼神冰冷的看着蕭楚荷：“和我有什麼關係？是我把她養得像個沒有分辨是非能力的廢人了，還是你看見我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傷害？”
“你認識厲九珩，他知道你和婉琪有過節，所以纔會針對婉琪！”蕭楚荷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激動：“都因爲你！婉琪纔會死。”
沐暖暖像看一個陌生人似的看向蕭楚荷。
蕭楚荷這幾年越發瘋魔了。
簡直就不像個正常人。
沐婉琪不是蕭楚荷的親生女兒，但是這兩個人沒有是非觀念，顛倒黑白的能力卻是如出一轍。
半晌，沐暖暖幽幽的說道：“你知道嗎？我有件事特別感激你。”
蕭楚荷皺眉看着沐暖暖，不知道她爲什麼說這樣的話。
“我很感激，你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對我不管不問，在我長之後對我棄如敝履。正因爲如此，我纔沒有像沐婉琪那樣，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即而活得像個正常人。”
沐暖暖心底一片冰寒。
她此刻想到自己曾經還對蕭楚荷這個人抱有期望，就覺得格外膽寒。
如果蕭楚荷真的像對沐婉琪那樣對她，那麼今天埋在地底下的人極有可能是她，而不是沐婉琪了。
家庭環境與父母教育對一個人的影響太大了。
她無法想象如果她活成沐婉琪那樣……
可能是沐暖暖的表情太過認真，蕭楚荷都愣住了。
“沐婉琪是厲九珩害死的，不是我。我沒有把刀架在厲九珩的脖子上，讓他殺了沐婉琪。我也沒有把刀架在沐婉琪的脖子上，逼着她與虎謀皮最後不得好死，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做多餘的事，也不要再惹厲九珩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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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厲九珩接觸過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沐婉琪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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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沐暖暖對蕭楚荷最後的忠告。
她曾經以爲厲九珩是個善良的好人。
可她付出了代價。
慕沐差一點藏身火海。
慕霆梟也迫不得已選了一個下下之策與她分開，來和厲九珩抗衡。
厲九珩這樣的狠角色，極少有人能從他手裏佔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