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晚自制的小餅乾,賣相不好,受歡迎程度卻遠遠超過費子路給大家定製的沙拉。
一大包帶到片場,不到三分鐘被瓜分乾淨。
還好她單獨留了幾塊。
這幫平時吆喝着喫草減肥的傢伙,以後再說不喫高熱量的東西,她就懟回去!
胡天他們劇組,今天也有一場夜戲,胡天在候場,背臺詞。
“小胡,忙着呢?”
胡天耳朵一亮,連人帶椅子都往後面挪,“陸姐?”
陸輕晚擺擺手,讓他繼續忙,不用把她當回事,“到濱城還適應嗎?這邊夏天很熱,注意防暑,尤其你們穿這麼多戲服,別悟出痱子。”
容睿那貨,出痱子以後,還鬧了個大烏龍,痱子真傷不起。
陸姐好關心他啊!
胡天心裏的一團火,在想起天宮的那次酒局時,滅了大半,只好收斂情緒,“挺好適應的,我沒覺得特別熱,反正在哪個地方,夏天都要開空調。”
陸輕晚大姐姐似的,“適應能力還不錯嘛,年輕就是好。姐姐跟你說,年輕的藝人,就要肯喫苦,這樣才能鍛鍊演技,積累好人品,千萬別跟某些人一樣,耍大牌什麼的,這樣導演有好事才能想到你。”
胡天受教的點頭,“我知道的陸姐,陸姐你手裏拿的什麼?”
“哦!這個,給你的。”
打開塑料盒子,裏面整體碼放着兩排小餅乾,一看就是新手做的,大小不一,顏色深淺不一。
“這是……陸姐你自己做的嗎?”
“是啊,跟我老公一起做的,主要是我老公啦,烘焙什麼的我不太在行,還好我老公挺厲害,你嚐嚐。”
胡天正開心着呢,陸輕晚一口一句老公,說的他胃裏泛酸,“還沒恭喜陸姐呢,結婚……的事。”
“不急不急,等我們辦婚禮請你過來啊。”
胡天這下,食慾都要沒了,乾巴巴笑,“好的陸姐,那我繼續看臺詞。”
“好呢,加油!”
陸輕晚轉身,胡天又依依不捨了,“陸姐……其實我……”
“嗯?”陸輕晚慈母的笑容。
胡天的話又憋回了肚子,“沒什麼,餅乾我會好好喫,謝謝陸姐,工作我也會努力!不辜負陸姐的期待。”
“陸姐看好你,你不是一般的小鮮肉。”
胡天抓抓頭,有點害羞。
陸輕晚:“……”
她說什麼了嗎?
看完胡天,陸輕晚給自己的胸口來了一拳。
她的出發點很單純,就是覺得胡天在濱城拍戲,人生地不熟,年齡小,關心一下應該的。
居然忘了胡天的小心思,哎哎哎,你個天煞的傢伙,又傷害了無辜小夥子。
“陸總。”
陸輕晚腳步停下,迎面是一身軍裝戲服的莊慕南,他立在月光下,挺拔矯健。
“有事兒?”
莊慕南手裏拿着沒喫完的餅乾,“你親自做的?”
“嗯,是啊,烤糊了,不好喫?”
莊慕南眉頭明顯露出了一絲溫潤,“不是,很好喫,還是第一次喫到你親手做的烘焙,所以……謝謝。”
餅乾很甜,像她的笑容。
“好喫也不能多喫!這玩意兒喫多了,胸肌腹肌馬甲線,全都要喫沒,你吃了幾塊?剩下的給我。”
她伸手要拿,莊慕南個子高,輕易就躲開了,“我分開喫,一天喫一塊。”
然後神仙一樣飄飄的走開了。
陸輕晚的手還在半空橫着,癔症了一下,莊慕南到底想說什麼?
“喂。”
莊慕南才走,容睿來了。
陸輕晚低聲罵了句尼瑪,她就是來送個餅乾,探個班,有完沒完?
“幹什麼?長話短說,廢話別說。”對容睿,陸輕晚沒什麼好脾氣。
容睿抱臂,長腿跨上道具箱子,擋住陸輕晚的去路,“陸輕晚,你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靠!!
什麼鬼的腦洞?
“不是,一點也不,把你的蹄子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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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睿卻自我感覺良好的扯扯嘴巴,“還說不喜歡?你知道什麼情況下女人會親自做餅乾這種東西給男人喫嗎?”
“跟男朋友去烘焙店,做了太多喫不完考慮到單身狗缺愛所以拿出來救濟你們,以上。理解嗎?”
容睿嘴巴抽筋,俊臉黑了黑,“陸輕晚,你真狠,說句好聽的不會死人,非得說難聽的!”
“跟你說好聽的真會死人,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上腳了。”
她捲了卷拳頭,準備左右開弓。
“陸輕晚,你怎麼……算了,你這個女人真沒意思。”
“餅乾是大家雨露均沾的,你不要自作多情!”
容睿下不來臺,張口就懟,“誰多情了!我是覺得太難吃了,不想正面打擊你,用的迂迴戰術,誰知道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自己做的東西什麼水準,沒點數嗎?”
陸輕晚擰擰柳眉,“再說一遍?”
容睿噎了噎,“不說。”
然後走了。
容睿的助理正找他走位,“睿爺,這邊這邊,導演等着呢。”
“哦,這不是來了。”
容睿從口袋裏摸出幾片沒捨得喫的餅乾,“賣相真差!明明不會做喫的還裝,學人家當什麼賢妻良母,明明沒有那個基因。”
嘴巴嘟囔着,還是忍不住想喫一個,似乎……還蠻不錯。
助理看他要喫餅乾,忙給攔住了,“我的爺,不能喫啊!一塊餅乾半勺糖,毀身材長痘痘,你中午的沙拉就白吃了!”
“明天的減肥餐,少給我放幾片肉,雞蛋也省了。”
就算那樣,他也要喫陸輕晚親手做的餅乾。
嗯……入口酥脆,口感清爽不膩。
沒想到陸輕晚真的挺厲害,手工餅乾比店裏賣的還好,以前喫法國藍帶大廚的手工蛋糕,也沒覺得多好喫。
“找找這個烘焙店在什麼地方,改天我也去做。”
一共那麼幾塊餅乾,還想隔天再喫呢,結果不知不覺全進了肚子。
助理看他這麼放縱,還以爲自家藝人要自暴自棄了,“……睿,腹肌練起來不容易,你還是控制控制,換點別的喫,要不……黃瓜怎麼樣?”
“餅乾,必須餅乾!”
助理:“……”
完了,陸總你看你乾的好事兒。
夜戲等待的時間長,中途大家又開始聊八卦,自然繞不開沉夢。
“沉夢現在一身臭啊,黑歷史被挖出來,還鬧了大笑話,全娛樂圈都在看她熱鬧,我媽都知道,跳廣場舞的大媽也在吐槽她。”
“網友都喜歡跟風,不知情的湊熱鬧也要助攻,絕世影業居然沒幫忙澄清啊,不符合情理,上次偷稅,很快就被蓋下去了,情況比這個嚴重的多呢。”
“那次是假新聞,當然蓋得住,現在不一樣,有圖有真相,沉夢的確幹了缺德事兒。”
“不知道我的直覺準不準,我總覺得吧……絕世集團好像要放棄沉夢。”
嗯?
陸輕晚聽到這裏,小臉兒皺了皺,是啊……以絕世集團的辦事效率,怎麼能容忍旗下藝人被負面新聞纏身?
次日早上,絕世集團。
“總裁,按照您的指示,影視部門沒對沉夢的事做任何迴應,但同時,咱們公司的股價早上跌了一個百分點。”
程墨安手裏捏着香菸,慢慢抽,“解約合同擬定好了嗎?”
“好了,你通知之後,法務部連夜擬定的合約,你看一眼。”
陳紀年怎麼想也想不通,程墨安看文件的時候,又忍不住問了句,“總裁,沉夢在絕世六年多了,期間也出過不少新聞,您也沒在意,爲什麼必須解約呢?”
“以前我以爲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現在她太不識擡舉,用我的名義炒作,這種藝人絕世不會留。”程墨安仔細看合約,字字句句過濾。
很好,法務部那些人從不讓他失望。
以前,程墨安知道沉夢對他的心思,但她從未說破,他也就當做普通朋友對待,可沉夢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很多事的興致就變了。
何況,他以前單身,偶爾的緋聞他並不放在心上,現在他不想讓晚晚喫醋,哪怕一點點的不舒服他也不願意。
所以沉夢必須走。
“我明白了,合約可以嗎總裁?”
“沒什麼問題,通知沉夢下午三點過來。”程墨安彈了彈菸灰,深眸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