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慕卿不過冷冷掃了楚離軒一眼,“聽信旁人一面之詞,就張口誣陷我說我橫行霸道的人,我沒什麼好跟你解釋的。”
“本王並沒有給你定罪,而且也給你機會解釋了,你還要怎麼樣?”
楚離軒冰冷漠然道。
寧慕卿冷笑一聲,“在你心裏根本就是認定我是一個橫行霸道的人,就算是我解釋了又怎麼樣?在你昏迷這段時間,
趙思靜說了什麼話,鬧了什麼,王府衆人只要是長了眼睛都看到了,你隨便找個人問一下就知道了,現在跑過來質問我,你不覺得你非常無理取鬧麼?”
“本王現在要聽你的解釋。”
“本王妃沒什麼好解釋的,也不想解釋任何東西,這什麼王妃我現在不想當了,主母之位我讓給你的小妾,我們和離好嗎?”
寧慕卿拒不配合的話,楚離軒臉色更冷了。
趙思靜一聽寧慕卿這傻子竟然想要和離,頓時喜笑顏開,這時候是不是再添一把火,王爺就能休了寧慕卿。
不過面上趙思靜是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甚至還十分傷心的流起眼淚來,“王爺,姐姐,你們不要爲了我的事情吵架,都是我的錯。”
“王爺,您看側妃娘娘是多麼的溫柔善良,她從來不會無理取鬧,但是王妃歷來善妒,她肯定是害怕側妃娘娘在這裏,會搶走您的關注,所以纔不讓側妃接近您,甚至把她囚禁起來。”
聽琴見狀立刻一唱一和道。
寧慕卿冷笑,“王爺,既然她們都已經這麼說了,我更加沒什麼好解釋的,祝福您和側妃白頭偕老真心相愛,我爲你們的愛情鼓掌,還是請您趕緊和我和離吧,這樣我就不會和您的小妾爭風喫醋了。”
“哼,王妃又在這欲擒故縱了。”聽琴冷哼一聲,“京城誰不知道你出了名的善妒,而且無比癡迷王爺,當初如果不是你卑鄙無恥,怎麼可能有機會嫁到寧王府,
怕王爺不跟你圓房,你還給王爺下了藥,你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還假惺惺的說要和離,祝福側妃和王爺白頭偕老,你覺得這話說出來有誰會相信嗎?”
寧慕卿淡淡道,“你說的這些都是從前我腦子不清醒時候的事情了,現在我已經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他偏聽偏信,對我不公,我不願繼續和他過下去了,我只想從此自由。”
“呵呵,什麼真面目?王爺是大周戰神,爲了守護國家安寧不知付出了多少,他唯一的真面目就是高潔無私,鐵血錚錚,
你說的好像是我們王爺對不起你一樣,分明就是你這個卑劣的女人沒資格嫁給王爺,現在說這些話,真不知道你害不害臊。”
聽琴氣勢洶洶地爲楚離軒辯駁道。
聽琴哥哥戰死沙場,生前誓死效忠楚離軒,對楚離軒忠心耿耿。
楚離軒就代表了她死去哥哥的一縷執念,所以誰敢說楚離軒一句,聽琴都會義無反顧的上前辯駁。
楚離軒聽着寧慕卿說來說去就是要和離的話,臉色黑漆漆陰沉沉的。
寧慕卿冰冷着一張臉,十分堅決道,“總之,我現在已經清醒,我也不想再當着勞什子寧王妃,你們誰想要拿去就是了,我也不想跟你們爭什麼,
既然趙側妃這麼想留在王爺身邊照顧他,給他侍疾,那這麼好的事情我就交給你了,反正現在他人也醒了,我也不想管,只要你們有什麼問題別來找我就行。”
說完,寧慕卿直接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
她這幾天不是在給自己療傷,就是在生死的邊緣拯救楚離軒。
但是沒有一個人感恩她的付出,楚離軒醒了質問她,趙側妃來了冤枉她,那她也不像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了。
聽琴見狀,又趕緊和楚離軒告狀,“王爺,王妃對我和側妃是這樣的態度也就算了,好歹您也是她的夫君,她怎麼能對您這麼不尊重呢?”
“既然王妃想走,那就隨王妃自己的意思,你們都退下吧,本王累了。”
楚離軒疲然道。
絲毫沒有懲罰寧慕卿的意思,也沒有再提和離。
趙思靜有些失望,爲了表現一下她又道,“王爺,你現在身邊正是需要人服侍的時候,不如就讓我來爲您侍疾。”
楚離軒看了看門外,寧慕卿背影已經看不見了,心底莫名地升起一陣煩躁。
“行,等聽雨值班你再去休息。”
楚離軒隨口道。
趙思靜心裏美滋滋的,嫁到王府以來,她還是第一次有機會這樣接近王爺,立刻就像方纔寧慕卿那樣坐在楚離軒牀邊,表情溫柔含情脈脈。
趙思靜心裏想的是,楚離軒現在人已經清醒了過來,而且還有蕭御醫爲楚離軒照看着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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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慕卿當時肯定也是這樣爲王爺侍疾的,她不懂醫術,管不了什麼用。
所以侍疾的人不管是她還是寧慕卿都是一樣的。
……
寧慕卿回到自己的竹林小院之後,已經實在沒力氣做喫的。
好在湘湘的廚藝也不錯,做出來的瘦肉湯十分鮮美,她喝了一大碗,然後躺在牀上,沉沉地睡了一個好覺。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正中午。
也怪不得寧慕卿貪睡,實在是藥鼎啓動需要消耗大量體力。
她最近使用的次數太過頻繁,需要好好修養一陣纔會恢復正常了。
醒來之後,寧慕卿開始洗漱。
湘湘走進來道,“娘娘,今天早上陳國公還有武陵候來過,送了不少東西過來,說是專程來探望王爺,是側妃負責接待的。”
陳國公還有武陵候都是大週數一數二的公侯。
去任何人家裏探望,都是正妻負責接待,但今日竟然沒人來喊她家小姐過去接待。
湘湘有些憤憤不平。
“她這麼喜歡接待,那就讓她接待好了,我正好不喜歡見外人。”
寧慕卿聽懂了湘湘的言外之意,但她絲毫不在乎,盤起頭髮後她腦袋上只插了一根白玉蘭花的簪子。
潔麗但是樸素的簪子落到寧慕卿的頭髮上,瞬間顯得整個簪子氣質都不一般了。
“小姐,你真美!”
湘湘從未見過自家小姐如此清雅聖潔的模樣,頓時看呆了。
寧慕卿不由得失笑,“你這傻丫頭,天天見着我的,說的好像從沒見過我一樣。”
“小姐現在就是美,整個人和重獲新生一樣的美。”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
主僕二人喫完早餐,湘湘嘆了一口氣,“說起來這武陵候曾經和王爺是並駕齊驅的人物,生的俊美不說,打仗還十分厲害,只可惜……”
“可惜什麼?”
湘湘回答道,“只可惜,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這武陵候自從五年前戰場上回來之後,忽然生了一種絕症。”
“什麼絕症?”
作爲是一個最擅長疑難雜症的醫生,寧慕卿一聽到疑難雜症,頓時來了興趣。
“咯血癥,這種咯血癥是從趙國帶過來的,據說是惹怒了趙國神靈,神靈對人下了詛咒,不僅會受詛咒的人會慢慢死去,還會波及周圍人。”
“有這麼邪乎的病嗎?還神靈詛咒。”
寧慕卿低低地說了一句。
說起咯血癥,寧慕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肺結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