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尼先生,你怎麼知道她是我的妻子?”
約翰尼指了指傅洲:“他說的啊,他送畫過來的時候說是他們少夫人修復好的!”
傅洲:“……”
得,是他多嘴了。
傅司寒幾把冷刀飛了過去,拿出合同,說起了正事。
舒意歡看這裏已經不再需要自己,於是就道:“那個……你們先聊,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傅司寒沒有爲難她。
舒意歡順利離開,直奔三樓長廊盡頭……
抵達洗手間,關好門後,舒意歡就坐在馬桶上,打開了微型手機和平板。
上面有着好幾條K9組織前幾天在羣裏面的留言。
【梨花詩:阿意,你和伯母逃跑失敗了?】
又隔了一個小時……
【阿七:我去,你和伯母還真的被抓回去了。】
【梨花詩:我和阿七偷偷潛回精神病院,就發現傅司寒將先前看護你母親的那批人,全部都送去了非洲,你母親也被重新換了地方,我們正在重新調查。】
舒意歡看到這些消息,心臟沉了又沉。
這次失敗後,她就知道會是這樣,也不知道母親現在安不安全,精神狀態怎麼樣……
【阿意:那就拜託你們了。】
羣裏面幾乎秒回覆。
【阿七:有哥在,你放心,一定能再次找到伯母的,只是經過了上次的事後,傅司寒派了人在全盛京追查是誰在幫你,我們可能要稍微避一下風頭。】
舒意歡理解。
畢竟按照傅司寒的性格,在她的口中沒有得到答案,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阿意:你和梨花詩最近注意點安全。】
【阿意:@阿七,對了,你幫我分析一下這段視頻。】
而後,舒意歡就將平板內的視頻拷貝,發到了阿七的郵箱。
收到了他確定的回覆,就清理乾淨了所有的上網痕跡,藏好手機平板走了出去。
她原路返回,正快要到達包間的時候,剛想要伸手推開——
忽然,舒意歡的眼睛被人捂住。
一股強勁的力道攬住了她的腰身。
來人微微收力。
舒意歡的後背抵靠在了冰涼的牆壁上,心猛然間提起,她剛想要呼喊救命。
淡雅而又熟悉的菸草味的氣息撲面而來……
舒意歡幾乎是一秒鐘,就反應了過來:“慕時衍?!”
一道輕笑聲從頭頂落下。
舒意歡眼前的視線恢復。
就看到那張近在咫尺,近乎完美的俊美面孔……
慕時衍將她圈在懷中,他似笑非笑的,玩味至極:“這麼快猜出來,有沒有想我?”
舒意歡左手邊就是傅司寒包間的大門,脊背一瞬間變得無比僵硬。
她有點惱怒,但想起上次在御恆灣他救了自己的事,斥責的話到了脣邊,怎麼也都說不出口。
“慕時衍,你別鬧了,傅司寒就在裏面!”
被他發現,免不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慕時衍漂亮的桃花眼有一瞬間的黯淡,轉瞬即逝。
他低頭微笑盯着她。
“身體好全了嗎,就跑出來?”
“不管怎麼說,上次的事還是多謝你。”
要不是他鬧了這麼一出,恐怕她還要在那裏繼續跪下去,孩子也保不住。
“你知道的,我想要聽的從來不是謝謝。”
淡淡的光影下,慕時衍的面孔分外好看,眼底滿是刻骨柔情,宛若春風柳岸。
“歡歡,回到我身邊吧——”
他似是鄭重承諾:“有我在,整個盛京沒有人敢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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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間,舒意歡的心臟劃過了一道動容。
但理智還是迅速將她拉了回去,呼吸微微暫停,餘光注意着包間的動靜。
“慕時衍,別說傻話了,我該回去了。”
慕時衍置若罔聞,手上的力氣在聽到了這話後,不減反增。
他眯了眯細長的眸:“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釋。”
舒意歡一愣,想起前幾次爲了騙他,說了要跟他說清楚留在傅司寒身邊的原因……
她的臉色微變,沒有吭聲。
“因爲他父親的死?”
慕時衍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在舒意歡心上驚濺起了一層波瀾。
他怎麼會知道?
還沒有等她開口質問,傅司寒的包間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完了,他們要出來了!
舒意歡嚇得臉色都白了:“慕時衍,你快點鬆手!”
要是讓傅司寒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就完蛋了……
慕時衍一動不動,執着的盯着她的眼睛:“我說的對嗎?”
咔噠一聲,包間的門被推開了……
舒意歡的心都快要從喉嚨裏飛出來了,嚇得不敢動彈。
就在這生死時刻,慕時衍直接抱着她,一個閃身進入了右側的包間……
門剛合上的那霎,正好傅司寒和約翰尼走了出來。
傅司寒看見那扇門還在輕輕晃動着,微微眯瞳,神色考量。
約翰尼卻是沒太放在心上:“抱歉傅總,我公司那邊出了急事,我要先回去了,麻煩您和您妻子說一聲,下次有機會再和她討教古董的問題。”
合同都已經成功簽下。
傅司寒淡淡應了聲,派了人將約翰尼送走。
他的臉色陰鬱:“派人到洗手間看看,舒意歡怎麼還沒有回來。”
“是,傅總!”
傅洲立刻朝另一邊走去……
傅司寒站在原地沒有動。
而包間的門後,舒意歡的臉色難看,沒好氣地瞪了慕時衍一眼。
他現在怎麼也變得和傅司寒一樣有病了!
慕時衍的姿態平常,眼底笑意盎然,他低頭在她耳側細語,帶着些許蠱惑的意味。
“歡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待在我身邊,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都可以不用再擔驚受怕了?你討厭的人,我全都可以幫你一一除掉,再也不會有人敢傷害你。”
舒意歡不是傻子,纔不會被他輕而易舉的騙到。
慕時衍能和傅司寒成爲朋友,在某些方面是有一定程度的相似,倆人骨子裏面都是冷血殘忍,不擇手段的,她不相信他真能大度到容的下她和陌生男人的孩子……
更何況,還有很多外在的原因。
那位白小姐,始終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舒意歡沒有回答,只是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剛剛說傅司寒的父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抱歉傅總,我剛剛派人去搜了洗手間,少夫人……不在裏面!”
恰逢此時,傅洲回來了,彙報說道。
舒意歡的心頭一驚。
這才反應過來傅司寒在外面還沒有走!
她的身體猛地一僵,手腳都跟着冰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