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知道她被打的真相
但還是很冷的。
“你現在無罪,那個賈總未必想得罪你,”他漫不經心冷哼。
“我沒有做的事我不會認,我知道您是商業大佬,瞧不起女商人,但我底線還是有的,信不信,也只能隨您。”溫寧淡淡一笑。
櫻脣被暖氣一吹,嫣然好看,厲北琛眸光暗,該死的想念那張小嘴。
喉結滑動,他語氣卻冷沉,意有所指的嘲諷,“恭喜你啊,被抓進去本來是個無期徒刑,誰那麼瞎了眼救你?你老公啊?”
溫寧被嚇了一跳,無期徒刑?她喃脣,“我朋友說也就判個十幾年啊。”
“無知。”男人冷傲掃過來,沒好氣道,“幾十億的假鑽,李家起訴你,不無期徒刑起,他們懶得費那個勁。”
溫寧的血液冷了一下。
男人涼薄扯脣,“你怕真以爲你那個前任能救你出來?李老爺子脾氣暴,許家老頭人精,會爲一個你去招攬仇恨?眼睛如果瞎了就去洗洗。”
“……”他怎麼這麼暴怒。
不過經過他提醒,溫寧仔細想,許老爺子的確是個猴精,並不可能爲私生子兩句話就跟李家賣人情,那天遙遙也說,許逸人微言輕,可她當時身邊除了許逸,沒看到別人……
“厲總莫非瞭解當晚事情?那你說是誰救了我?”
厲北琛要被她氣死,俊臉寒霜冷笑,“除了老公救老婆還有誰救別人老婆?你長得美些?”
“……”溫寧的小臉有些僵硬,她其實也想過,可是,L從頭到尾沒說救她,衝進來就是打架和罵她。
小女人臉上委屈,眼眶又有些泛紅。
厲北琛這幾天也知道那晚自己說話是有點……傷人。
他不肯承認罷了。而這小倔驢,也不低頭。
就這麼僵持冷戰到今天。
他現在作爲‘厲北琛’,不自在的解釋,“如果你老公生你的氣,那你想過原因沒有,說不定他放下手頭重要事來救你,費心費力,結果卻看到小沒良心的不僅認錯救命恩人,還和前任糾纏不清,他什麼感受?罵你兩句不是很正常?”
男人的冷冷點撥,又讓溫寧一僵。
想想那晚吵得厲害,她都氣得沒帶腦子,好像L一衝進來時她就在對許逸說感謝……
後來氣到極致,她諷刺L不接電話晚上根本沒要緊事……
如果是L救她的,那他不是嚴重誤會了?難怪會對她那麼生氣。
小女人揪着纖軟細指,表情懊惱,小臉也發白。
男人看得一片舒適,知道錯了懊悔了?厲北琛俊眸如墨,柔了幾分。
卻不料下一秒,小傢伙又負氣地咬住脣,擡起頭和他槓,“就算他誤會了,也不該那樣不分青紅皁白地罵我,他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嗎?”
厲北琛皺眉問,“你又受了什麼委屈?”不就是受了點驚嚇嗎。
溫寧眼眶碎瑩,雖然眼前是陌生男人,可她莫名一股委屈,她撩起衣袖,涼薄道,“我在看守所被人蓄意痛打,孩子都有危險,可你們這些男人啊,只顧尊嚴喫醋,他居然沒看到我的傷口,還諷刺我好得很……”
什麼?
男人瞳孔一縮,看到她白弱手腕上大片清淤,很深,他臉色僵住,她在牢裏被人打了?
爲什麼沒人告訴他。
他那晚根本沒發現……還那樣罵她了。
這些天護工也是死的嗎!
男人黑眸狠狠一滯,她那麼嬌弱,怎麼可以捱打,該死,他這些天氣瘋了,一無所知。
“你……疼嗎?”
“更疼的是心,”溫寧咬牙放下衣袖,倔強的撐眸,“想想我在廁所爲他的孩子吐得要命,許逸只是給我遞了張紙,他眼瞎居然說我和前任親嘴,我都要被這個渣男氣死了。”
“……”
厲北琛好看的墨眸僵硬,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多少這樣的淤青,小臉蛋不足一個巴掌大,這些天還清減了,眼眶碎瑩瑩似乎疼的要落淚,男人心裏軟成了一片,幾分懊惱。
原來她那樣生氣,是自己疏忽了關心,還不停諷刺她。
男人修長手指去尋她的小軟手,很想拿起來撫一撫,溫寧察覺到,立刻像小螃蟹縮了回去,戒備的道,“厲總,您幹什麼?”
男人眸子一眯,她倒也還記得自己是個已婚婦女,那天和許逸在廁所,也許真的是……
“今天謝謝厲總您聽我解釋,還聽我傾吐了這麼多,瑞天會慢慢回到我手裏,厲總要小心我這個良性對手。”小女人拎起包,微笑走了。
男人靠在椅子上,筆直長腿無處安放,西褲露出禁浴性感的腳踝,手工皮鞋凌厲,一如他嚴峻的臉。
“該死。”他眯眼攥住她。
森洋跟着總裁立刻回到辦公室,男人寒氣驟降,“去搞清楚那晚她在牢裏究竟經歷了什麼。”
“另外,這些天她的病例爲何沒提淤青?”厲北琛每天都看胎兒的情況,男人不說,卻也看了她的。
—
黎向晚接到醫院電話,她走進私人辦公室,那邊說,“黎小姐,厲總忽然質問溫寧的病例爲何沒說受傷了,我這邊已回覆因爲孕婦不用藥,所以病例未體現。”
黎向晚一頓,“你做的好,主任位子放心。”
掛了電話,黎向晚杏眼微眯,她囑咐醫生隱瞞溫寧受傷,就是想讓溫寧誤會三哥漠不關心,兩人鬧掰纔好。
三哥不是還在生氣嗎,怎麼突然關心起溫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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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股不好預感,黎向晚拿起一疊文件往頂樓總裁辦公室走去。
森洋正在報告,“我問了主治也問了護工,孕婦不能用藥所以病例未體現,而護工說,少奶奶每天去廁所一段時間,估計是偷偷給自己上藥。”
什麼,他的女人委屈到偷偷上藥?厲北琛心裏一梗,他該死的究竟疏忽了什麼。
剛纔她說她孕吐了,當爸爸的迫切想見到小女人,見到他的胎兒,給她的小手上藥。
厲北琛心裏波動,冷酷凌冽,“那個醫生給他撤職!”
黎向晚一進來就聽到他問責,爲了溫寧?她蔥指一蜷。
辦公桌後,男人高高佇立窗前,無心工作,眉間一股躁動卻又高貴壓抑着,“森洋,打給顧雲霄,讓他晚上組局,很久沒聚了。”
啊?厲總你的人設是工作狂啊,以往顧少邀您赴局,您都讓他滾。
心裏疑惑,森洋還是照辦了,又聽總裁漫不經意但咬字很深道,“讓他叫上那個女人。”
“哪個女人?”森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