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天界而已,也配跟魔域的女人相提並論?”辰陌扯着脣角十分不屑,眸光邪魅不羈。
“這……”丹姐這下沒轍了,繼續勸道,“魔尊大人,這不是圖個新鮮嘛?”
鳳凌雪站在那裏一臉陰鷙地瞪着他,心中滿是氣憤。
這傢伙竟然是魔族的,而且看樣子身份地位顯赫,看來當初在魔教根本就是假死糊弄她,害得她愧疚了那麼久,而且要不是因爲她,自己也不會身中蠱毒,最後間接害夜璟瀾爲她以身試藥,導致上一世悲劇收場。
辰陌,就是罪魁禍首之一!
想到這裏,鳳凌雪什麼都明白了,一雙手在袖子裏緊緊握着,指尖陷入掌心仍在用力隱忍。
“新鮮?本尊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用得着圖新鮮?天族的人無論男女都讓本尊感到噁心,開門讓她滾出去!”
“啊?”丹姐這下傻了眼,沒想到沒巴結上反而弄巧成拙了。
鳳凌雪怒從心頭起,一時間無法控制自己直接衝上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着他喝道:“怎麼?看見我就心虛了是嗎?不是覺得噁心,而是不敢讓我留下吧?”
辰陌也擡眼對上她的視線,兩人誰也不讓誰,互相瞪着。
“有種再說一遍!”他咬着牙威脅道。
鳳凌雪冷笑一聲,一字一句地道:“我說,你是不敢讓我留下吧?”
丹姐看到這裏真的是嚇得屁股尿流,急忙衝上去阻攔:“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不要命了嗎?還不快給魔尊大人磕頭賠罪!”
鳳凌雪毫不客氣地推開她,依然面不改色地站在那裏說道:“你要是趕我走,就說明你不敢讓我留下,用不用我猜一猜你爲什麼不敢呀?”
辰陌原本陰寒的臉上突然揚起笑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
“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就一掌拍在桌面上,將木紋震裂。
丹姐被嚇地原地跪下磕頭求饒:“魔尊饒命啊,這丫頭是我路上看她可憐隨便撿的,跟我們飄香樓可沒有什麼關係啊。”
鳳凌雪垂眸掃過桌面上的裂痕,抿了抿嘴,心裏算計着自己的確打不過他,但是一想到上一世受的委屈,她就咽不下這口惡氣。
悄悄退了一步,垂眸撇着他問道:“辰陌,上一世我們之間的恩怨好像並沒有了結清楚,現在既然再次重逢,不如跟我講講,爲什麼從中作梗?”
“好啊,你過來,本尊講給你聽。”辰陌挑眉,桀驁不馴地看着她。
“我爲什麼過去?”
“自然是怕你耳朵不好使聽不清。”
“魔尊不必擔心,凌雪耳聰目明什麼都能聽見。”她倔強地站在原地不肯動。
既然她不來,那辰陌便起身朝她走去,站在她面前俯身盯着她如白瓷般嫩滑的肌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至極的冷笑。
“鳳凌雪,你越是這樣,本尊就是越是看不起你。”
面對他的嘲諷與羞辱,鳳凌雪不怒反笑:“看不起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此話一出,她分明可見辰陌臉上那不屑的笑容僵住,然後崩壞,臉越發的陰鬱,突然一把手就捏住了她瘦弱柔軟的脖頸。
“呃……”
“女人,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張利嘴真的很討厭!”
鳳凌雪瞪着他,不肯示弱:“巧了,說的人很多,不過有沒有人說過動不動就掐女人脖子的男人最無能!”
辰陌壓着聲音恐嚇道:“你別以爲本尊不敢殺你!”
“哼,要殺要剮隨你,只是我在跟自己打個賭。”
“什麼賭?”辰陌產生了一絲好奇。
“賭你不會因爲我挑起天魔兩族的戰爭。”
“呵呵,你以爲就憑你,天界會怪罪本尊?”
“我師父是九玄,他會放過你嗎?”鳳凌雪的底氣就在這裏!
辰陌眯眼,果然遲疑了。
片刻後他笑了:“有趣,九玄那老東西還真是跟從前一樣噁心,無處不在!”
“不許你說我師父!”鳳凌雪惱火地擡腳踹他,卻反被他另一只手按住。
見她這麼弱還想護着自己的師父,辰陌不由感到好笑。
“你一只弱雞也配跟本尊說不許?”
這女人到是個不可多得的刺頭,從出世到現在,好像她是第二個敢這麼跟他較勁的人。
可真是不知死活,跟從前那個不要命的傻丫頭一樣令人惱火。
回憶不知不覺又浮現在眼前,心口的那一道疤痕也再次被揭開,痛苦並沒有比從前減少一分一毫,反而更加濃烈。
鳳凌雪瞪着他,也逐漸冷靜下來。
她今天是來找夜璟瀾的,若是要算賬把這貨得罪透了對她沒有好處。
算了,罵兩句過過癮就好,還是及時剎車。
想到這裏,鳳凌雪眉頭舒展撇了撇嘴,冷嘲熱諷地說:“我弱雞怎麼了?你多厲害啊,欺負我你最厲害了!”
聞言,辰陌一楞,臉上的陰鬱也變得緩和,這句話的內容和語氣竟然那樣熟悉,在幾百年前貌似有人也對她說過相同的話。
相隔幾百年後,他竟然能遇到一個跟那女人如此相像的,這算不算是……上天對他的一種補償?
想到這裏,他眼底帶着一抹笑意,說出了幾百年前自己回過得那句話:“沒人敢跟本尊這樣說話,你是第一個。”
鳳凌雪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恍惚,像是透過自己在看別人。
她想了想回道:“那是肯定的啊,你這麼陰晴不定、凶神惡煞的,誰敢跟你叫囂啊。”
“你不就是那個敢的嗎?”
“不好意思,本小姐天生傲骨不畏強勢,你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得有所忌憚?”鳳凌雪勾脣一笑說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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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陌鬆開她衝着丹姐等人揮手示意她們退下,衆人一看如獲大赦趕緊跑,並且關上了門。
房裏只剩下兩人面對面,辰陌坐在椅子上詢問道:“現在沒外人了,老實交代你跑到魔域做什麼?別撒謊,我基本都猜到了。”
“猜到了還問?”
“給你個機會坦白從寬。”
“那抗拒從嚴?怎麼個嚴法?”
“女人,你在玩火!”
“噗,不逗你了,開門見山地說,本小姐這次就是來找夜璟瀾了。”
說完,辰陌笑了,狹長的丹鳳眼內幽藍色的光分外迷人,妖冶無比甚至比女人還要多幾分迷人的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