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星看一眼唐肆,纔回答老太太的話,“23了。”
“23歲好啊,多讓人羨慕的青春年華。”老太太拉着她的手,移步到前面的沙發上落座,臉上都是慈祥的笑容,“幾月份的?”
不是來探望病人的嗎?這又是什麼情況。
葉言星怔愣了一下,才淡淡回道:“一月份。”
一月份好啊,肆肆是十一月份的,兩人中間只隔着兩個月,這根本就不算差距。
老太太又伸長脖子,想接着繼續問,“叫什麼名字啊?在上學還是工作了?”
忘了做自我介紹了,葉言星捋了一下額前的頭髮,微微一笑,“我叫葉言星,目前……在家中待業。”
大學剛畢業她就嫁進了顧家,只有兩個月的實習經驗。
老太太還挺喜歡眼前這個女孩兒的,一個勁兒的給對面的寶貝孫子使眼色,“這回不錯,奶奶特別喜歡。”
唐肆正在賣力的剝石榴,“奶奶可別瞎說,我們就是單純的姐弟關係而已。”
葉言星好像聽出了婆孫倆對話的意思,倏忽起身,“奶奶,時間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已經是有家室了的人,不能留在這裏像個騙婚的女人。
老太太跟着起身,再次拉住她的手,“再坐坐,要是覺得困了,奶奶這裏也睡的下。”
葉言星輕輕拉下老太太的手,執意轉身要走,“下回再來拜訪奶奶,我家有點事,必須要回去處理一下。”
她腳步走的很急很快,有些生氣唐肆騙說家裏有危急的長輩,拖延時間,將她帶到了這裏。
見她說走就走,唐肆把剝到一半的石榴丟下,就攔截了上來,“你再等等,等我搞清楚狀況後,再送你回去。”
葉言星伸手推開他,連正眼都不給一個,就決絕的往門口走。
唐肆又追上去,擋在門前,“實在是要走,我送你。”
他這次說的是認真的。
葉言星語氣果決:“讓開!”
唐肆暫且倔一把,“不讓。”
看兩人僵持不下,後面的老太太說話了,“女孩子嘛,是要哄的。”這種溝通方式怎麼可能泡到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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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肆怕繼續犟下去,她會情緒過激而失控,就開了門,跟着一起出去了。
房門關上,老太太嘆了口氣,就慢慢坐下去,廚房裏跑出來的保姆問:“混世小魔頭走了,我熬的湯咋辦?”
老太太擺擺手,“喂貓貓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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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言星氣沖沖的出了電梯,就掠過唐肆停靠的車子,直奔小區門口的方向。
唐肆緊跟她的腳步,“我開車送你吧?”
她腳步又急又快,“不用!”
唐肆緊跟她的腳步,往身後比劃了一下車鑰匙,開了車門,“我不覺得麻煩,就送送你。”
葉言星:“可是我覺得麻煩。”
女生突然頓住腳步,唐肆身體一傾斜,差點沒剎住,撲過去。
她擡眸,冷冷看着他,“爲什麼要騙我,說你家長輩生病了!耽誤了時間,你讓我家人怎麼活?”
唐肆聽的一頭霧水,撓了撓頭,疑惑地問:“什麼怎麼活,什麼意思啊?”
她冷鬱的目光垂下,轉頭就走。
剛走出沒兩步,身後的一雙手臂就將她整個人托起,來了一個公主抱。
她很憤怒這種一言不合就被強硬抱走的感覺,雙拳拼命地捶打抱着自己的男生,“唐肆!你放開我!放開……”
唐肆任由女生在懷裏情緒發作,轉身,邁着大長腿就往車子面前走去。
直到雙臂痠軟,她才停止捶打,一雙冷眸盯着男生的臉,“放我下來,你沒有資格干涉我的生活,你也不配。”
她把話已經說的夠絕了。
但唐肆只是停了一下腳步,低眸看了她一眼,又邁着步子繼續走近車前。
“我說了,我不會再坐你的車!放我下來,不然我真生氣了。”她使出全身力氣掙脫了一下,但依舊被抱得死死的。
唐肆拉開車門,將她抱進了副駕駛,摁着,才勉強繫上安全帶。
她要解開安全帶,他壓着身軀,哄:“言星姐姐,你聽話好不好,我這回說送你回去,就一定會送你。絕不食言!”
他比起手指發誓。
葉言星停止了動作,坐在那裏目視前方,“爲什麼要騙我到你奶奶家?又爲什麼不當着奶奶面說清楚,我不是你的什麼人?”
說完,她看向了唐肆。
男生狹長的單鳳眼眯起一道撩人的弧度,嘴角笑着,“我沒騙你啊,因爲老黃確實生病了,你沒看見嗎?它就睡在客廳的毛毯上,吸着氧呢。”
她覺得無厘頭,輕笑一聲,“就是一只橘貓,你怎麼能說是你長輩呢?”
唐肆也笑一聲,“它是我奶奶的女兒,按照輩分來講,可不就是我的長輩嗎?”
葉言星眼神咄咄逼人,“那你叫它什麼?姑姑,還是乾媽?”
唐肆:“……”
葉言星也不想再多問,“算了,我又何必跟你置氣呢。”就一小孩兒而已。
唐肆看她情緒已經穩定,就關了車門,小跑着繞過車身,坐進駕駛座,“姐姐放心,這回我說話算數,這就送你去桃花鎮。”
葉言星坐在副駕駛,眉梢一挑,“這回我改主意了,去芙蓉東路凱萊半島。”
唐肆繫上安全帶時,問道:“你要回家?”
不是她的家,那是顧旭承的家,回那裏她只是想依靠錢強的實力,看能不能制約住顧旭承那個瘋子。
她動了動脣,“嗯。”
車子一溜煙,就駛出了洋房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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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到半路上的時候,唐肆還是決定告訴她實話:“我忘了跟你說,我家那些腳印,其實不是快遞員的。而是……一羣穿黑西裝的壯漢。”
葉言星扭過頭來,看向他,半晌,才移回目光,“應該是他派來的,我們惹到了他,他要報復。”
“誰啊?這麼大膽……”唐肆側過臉,“該不會是你老公吧?”
葉言星看着前面,冷冷淡淡地說:“別用老公兩字稱呼他,來羞辱我。我跟他……已經斷了。”
唐肆兩手扶着方向盤,手指摩挲着,斟酌過後問出口:“是他家暴吧?”
從墓地撿她回診所的時候,唐肆就很清楚,她就是個不幸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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