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應了一聲就腳底抹油開溜了,他可不傻,不會等到穆霆琛下樓來訓他,溫言簡直就是他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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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霆琛下樓喫早餐的時候沒看見陳諾,問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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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早就來了,今天都這個時間了還沒見人影,陳諾這小子是不想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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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把筷子遞給他:“來過了,我讓他把車弄去修了,今天他不會過來了,你就老老實實在家裏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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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幫你訓過他了,不用勞煩你再訓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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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喫飯,喫完了把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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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公司有事,待會兒得去一趟,下午應該能早點回來,你就在家裏好好陪小糰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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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霆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這是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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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頭一次啊……”????????溫言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我是你妻子,安排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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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甭拿從前那架勢壓我,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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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霆琛心情好了不少:“行,聽你的,那你忙完早點回來,不然我在家裏對着小糰子也無聊,誰教他騎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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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腰都快給他坐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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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笑着沒說話,騎馬馬是劉媽教的,每個小孩子都應該這樣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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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正色道:“對了,過兩天我可能要去甜品店那邊一趟,聽藍湘說,門面的房東要把門面賣掉了,我得過去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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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店要麼挪位置,要麼就只能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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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了我還有點捨不得,想着要是能行的話,就挪個位置重新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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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她要出遠門,還不一定去多少天,穆霆琛頓時不高興了:“那小甜品店開不開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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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靠那店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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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就不開了唄,你讓藍湘幫忙收尾就行了,你就不用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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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他會這樣說,溫言不想跟他發生分歧,又捨不得甜品店:“穆霆琛,你能不能……在意一下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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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是我的,我走之後藍湘一直替我照顧着店,忙的時候到半夜纔回家,她這樣帶着孩子的寶媽要找到一份能兼顧孩子的工作不容易,我店要是不開了,她上哪兒找工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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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答應過她們,不會突然把店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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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霆琛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沿輕叩着,改變了策略,以退爲進:“行,你大概要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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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沒你不行,小糰子晚上睡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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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時公司忙,晚上沒工夫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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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你哄慣了,可不買劉媽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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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小糰子,溫言果然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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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重新變地址開店,選址、裝修什麼的,等到再重新開業,這是一個繁瑣且有些漫長的過程,她肯定不能離開家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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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跟陳夢瑤一塊兒把店開起來的時候,因爲沒什麼經驗,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感覺,所以沒花多少時間,現在有經驗了,花的功夫肯定要比之前的多,這對她來說是不現實的,除非有人全權替她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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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片刻,她說道:“我先過去看看情況,我會安排好儘快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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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執意要這麼做,穆霆琛也沒再堅持:“好,你自己看着來吧,我不想因爲這點小事就跟你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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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你也捨不得撇下小糰子太久,要去就去吧,早點回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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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取到了穆霆琛的理解,溫言便放下心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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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忙完跟藍湘那邊聯繫了一下,因爲甜品店的房東催得緊,她只能把行程提前到明天,也跟公司請好假了,只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估計一個星期也是穆霆琛能容忍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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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訂的是第二天上午的航班,晚上把小糰子哄睡着之後就開始整理行李了,這趟過去肯定是要花錢的,她把穆霆琛給的那張卡帶上了,裏面是沈介還給她的那筆錢,也是陳晗給的錢,需要錢的時候,她還是得拿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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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霆琛躺在牀上看着她忙碌,臉上透着不快:“這麼着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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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埋頭整理着行李箱:“嗯,時間有點緊,我就跟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我會在一個星期內回來的,我不在的時候,小糰子就勞煩你照顧了,晚上他只認我跟你,劉媽哄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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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燒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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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悶聲道:“難得你還能想起我發着燒,退了,我身體沒那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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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我是怕你感冒一直不好給小糰子傳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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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結:“那你就自己留下來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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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跟他計較,把收拾好的行李靠牆放好:“弄好了,我得早點睡,明天起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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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一臉不痛快了,我又不是離家出走,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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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店也算是我的事業,加上我在公司做設計師的收入,我好歹也算年入小几百萬的人了,靠自己喫飯的感覺真不錯,雖然沒你賺得多,但我心裏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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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屑的扯過被子蓋住頭:“且,我賺的錢你也能隨便花,所以你在瞎折騰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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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我捨不得花錢養着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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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家的女人都活成了闊太太,每天除了享受生活還是享受生活,你就是不停的折騰自己,生怕自己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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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爬上牀在他身邊躺下,極盡奉承:“哎喲,人家是跟你學的嘛,從小看你這個商業天才忙忙碌碌的,近朱者赤,我都是跟你學的,做不來那享受生活的闊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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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霆琛還在賭氣,伸手把她拽進了被子裏:“你一走就是一個星期,不得提前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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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一天一次……今晚你也別想好好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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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一個哆嗦:“你什麼時候一天一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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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什麼頻率……你心裏沒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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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沒意見,你也不行啊……”????????他突然奮起,惡狠狠的將她壓在了身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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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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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告訴過你不能對男人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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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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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用行動告訴她,他並沒有‘不行’,要不是她看着時間到了後半夜,實在撐不住了,他還能繼續,所以永遠不要挑戰一個男人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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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穆霆琛醒來時,溫言已經走了,連人帶行李的消失了,他只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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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讓她繼續開那甜品店也是有原因的,一想到那個甜品店,他就會想到她曾經不顧一切的離開過他,試圖想要逃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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