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看他雖然說着抱歉，但臉上並沒什麼抱歉的意思，紅脣張合：“沒事。”
話落，她擡腳要走。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有話跟你說。”
後者回頭：“可以，我聽你說，不過，你可以先放開我的手嗎？”
男人鬆了口。
他盯着她的眼睛：“小檸檬很喜歡這棟別墅，離婚之後這房子你們繼續住着，我搬出去。”
溫冉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用了。”
傅沉烈看着她的眼睛，嗓音有些不自知的啞：“這麼多年我沒有對你們母女沒有付出任何，離婚的時候留個房子給你，你完全受得起，更何況，這原本就是奶奶送給我們的婚房。”
這話，聽得她內心有些觸動。
她感受到了他想彌補的那顆心。
溫冉最終點了頭：“好，我接受了。”
他“嗯”了聲：“離婚後，你會告訴小檸檬我是她父親麼？”
“你想讓她知道嗎？”
“我沒有資格想，只是想知道你的打算。”
女人垂眸。
傅沉烈難得有自知之明，態度也是好到了極點，以致於她生出了一種她在欺負他的錯覺。
她還是開口：“小檸檬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作爲母親，我不應該剝奪她這個權利，所以離婚之後，我會告訴她。”
“希望她不會恨我。”
“你放心，我不會在她面前說任何抹黑你的話，而且她本來就很喜歡你，知道你是她的父親，應該會開心。”
他意味不明地落下兩個字：“多謝。”
空氣突然沉默了。
溫冉抿脣，有些不自在。
大概五秒鐘左右，她開口問他：“那個……你還有事嗎？我有點累了，想去睡覺。”
“晚安。”
丟下這兩個字，男人率先擡了腳。
……
週日，環島別墅早餐。
傅沉烈的目光一直在小檸檬和溫冉身上來回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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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明天就是離婚的日子，就是他搬出這棟別墅的日子，心口多少有些壓抑。
等小檸檬差不多喫飽了，他沉聲開口：“小檸檬，今天想去哪玩？”
小檸檬有點驚喜：“傅叔叔要帶我去玩嘛？”
“嗯。”
“那我們可以去遊樂場玩嘛？上次舅舅和媽媽帶我去遊樂場，可好玩了，我還想去。”
男人言簡意賅地落下兩個字：“當然。”
小檸檬看了一眼溫冉：“媽媽可以嘛？”
“可以。”
“媽媽和傅叔叔一起帶我去遊樂場好不好？”
溫冉說“好”。
小檸檬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好開心呀。”
“喫飽了沒？喫飽了待會兒纔有力氣玩。”
“喫得可飽了，肚肚都鼓起來了。”
溫冉揉了揉她的頭髮：“好，那媽媽快點喫完去收拾東西，和你傅叔叔一起帶你去遊樂場。”
“嗯嗯！”
飯後，小檸檬在客廳玩玩具，溫冉上樓拿包。
她剛進主臥衣帽間就聽見外面有動靜，以爲是小檸檬跟上來了，拿了包一邊往外走一邊開口：“媽媽馬上就下去了，你怎麼又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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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落定的時候，腳步也落定。
然後溫冉看見進來的人是傅沉烈。
她臉色微變：“有事嗎？”
“今天是我們最後一天做夫妻。”
“我知道。”
他點點頭，又說：“你剛嫁給我的時候，我們有每天出門回家接吻擁抱的約定，你應該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