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的咒罵聲越來越小，表情由震怒轉變爲蒼白無力，輕顫的脣畔是最後的鬥爭。
不妥協還能怎麼辦呢……
“行，我們……再信你一次，最後一次，你要是再拖欠”
臉上的笑還是前幾分鐘的笑，嘴裏的話卻變了味，薛單超打斷工人們的話語。
“不會，我都拿出老祖宗來擔保了。”
……
時間來到臘月二十六，北方的江城天氣出奇的寒冷，房子外邊還在下着雪，指甲蓋大的雪花片。
下雪在江城已經是家常便飯。
黑色商務車在路上朝老宅緩慢前行，今年在老宅過年，車內開着空調，後座的司安司樂樂早就換上了棉服，衣服款式相仿，一個白色一個霧霾藍。
隔離室內室外的玻璃滿是水汽，司安正拿手指在玻璃上畫畫。
呲。
車子停了下來，司梵九先下車把司樂樂抱了下來，等到司安自己下車後，一手牽着一個的往裏走。
黑色風衣配上白色高領毛衣，下面黑色直筒西裝褲，額前翹着幾根頭髮絲，慵散清冷與漫不經心。
遇到老宅的傭人，傭人們挨個問好。
“二少爺好。”
“二少爺好。”
……
穿過長廊進了房，司秦坐在桌子上敲電腦，帶着金絲邊眼鏡，司老爺子正跟司子墨在沙發上打牌。
“順子。”
“過。”
“連對。”
“過。”
“飛機。”
“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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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2”
遊戲結束。
“你這爛牌技像誰，連我這個老頭子都打不過。”司泰無情的嘲諷自己的三兒子，一臉的嫌棄。
“我不會打牌怎麼了！”司子墨反駁。
“喲，寶貝孫兒來了。”司泰餘光看見司梵九三人，表情立馬喜上眉梢，把手裏牌一丟，忙招呼他倆過來。
司梵九手一鬆，兩小孩就跑開了。
“爺爺好～”
“好好好。”司泰笑容滿面，一手攬着一個，不亦樂乎。
司子墨的開心程度不亞於老爺子，看到司樂樂眼睛跟發光了似的，“小侄女～我們玩遊戲去。”
“那你小侄子呢。”老爺子倒是沒遺漏司安。
“男孩子不能玩遊戲，容易上癮影響學習。”司子墨看了眼司安，默默來了句。
要帶小侄子嗎？
答案是否的，鬥地主只有2v2
司安：……
“不能偏心。”老爺子嗔了司子墨一句，目光回落到旁邊敲電腦的司秦身上，“樂樂跟他玩，你就陪安安玩。”
兩個兒子剛好一人一個！
司秦忙碌的手指停住，幽幽的轉過頭，看着老爺子：“不要，我能陪他玩什麼……”
跟他講萊伯尼茲公式的美妙還是多元函數微分法的應用。
如果他願意聽，講講斯托克斯公式也行。
“你是不是就會讀書。”老爺子十分嫌棄，“你得充分把你學的東西利用起來啊，學以致用。”
司秦眼神淡淡的看了看老爺子又看了看司安。
學以致用……
看了司安良久，司秦有了動作。
“跟我來，我給你補課。”
嗯……
快的話，還能把三年級的知識點給他補了。
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