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助嘴巴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麼,但還沒等他發出聲音,電話那頭的霍永安卻毫無徵兆地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互聯網上對溫意尤的聲討愈演愈烈,各種難聽的話語鋪天蓋地而來,甚至有人開始深挖她的過往經歷。
康助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亂轉。
被孟楚妍折磨了一晚上的溫意尤,早已筋疲力盡,像一只慵懶的小貓般蜷縮在牀上,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尖銳刺耳的門鈴聲卻劃破了午後寧靜的氛圍,如魔音貫耳般持續不斷地響起。
熟睡中的溫意尤被這突如其來的噪音吵醒,但她只是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幾句,翻了個身,繼續入睡。
可那惱人的門鈴聲似乎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依舊固執地響個不停。
一旁宿醉的孟楚妍睡得四仰八叉,也被這無休止的吵鬧聲惹得心煩意亂。
她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嘴裏罵罵咧咧道:“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說着,迷糊的她氣呼呼地擡起腳,用力一揮,不偏不倚地踹在了溫意尤的身上。
溫意尤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被踹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溫意尤忍着一股氣爬起來,狠狠地瞪着罪魁禍首。孟楚妍一無所覺,呼呼又睡過去了。
如催命符般門鈴聲鍥而不捨的響着,讓人無法忽視。
溫意尤無奈之下,只能努力振作精神,用手揉了揉仍有些昏沉的腦袋,搖搖晃晃地朝着門口走去。
門一開,一張熟悉且顯得格外侷促不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溫意尤訝異,“蔣祕書?你怎麼來了?”
蔣祕書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小溫啊,那個……我們霍董想見見你。”
“嗯?”溫意尤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一臉茫然地反問,“什麼霍董呀?”
話音未完,一個身材高大、氣質威嚴的中年男人驟然出現在蔣祕書身後。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溫意尤,語氣平靜而低沉地自我介紹道:“是我,霍承洛的父親-霍永安。”
溫意尤驚愕不已,足足愣了好幾秒鐘纔回過神來。
她急忙開口說道:“叔叔,您好。”邊說邊側身讓了讓,“叔叔,請進。”
霍永安並未與她客套,大步流星地徑直走進客廳。
溫意尤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蔣祕書,無聲詢問,後者則輕輕搖了搖頭,並用眼神暗示她趕快轉過身去。
溫意尤顧不得招呼蔣祕書了,她連忙轉身,踩着小碎步快步走到霍永安面前,乖巧得說道:“叔叔,請坐!”
“不用了!”霍永安毫不猶豫地回答,緊接着又補充了一句,“今天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講幾句話而已!”
“叔叔,您請說!”溫意尤跟着站在一旁,不敢有絲毫怠慢。
“你和我兒子在一起?”霍永安單刀直入地問道。
溫意尤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肯定,然後回答說:“是呀!”
“以什麼身份?”霍永安板着臉反問。
即便平時再怎麼沒心沒肺、大大咧咧,此刻溫意尤還是能夠清晰感覺到來自霍永安的濃濃敵意,她一下子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沒有退縮,勇敢地擡起頭直視他,語氣堅定且不卑不亢地迴應道:“我們是正經的男女朋友關係。”
“是嗎?”霍永安淡淡回了一句。
“叔叔,您是要反對我們嗎?”
溫意尤不再拐彎抹角,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縮,開門見山地發問。
這個女孩子雖說年紀輕輕,但在與他對視時卻表現得異常堅定,毫無懼色,甚至還膽敢直接反問自己,這着實讓霍永安感到有些意外。
他愣了愣,僅僅一秒便恢復了鎮定自若,然後冷漠地反問道,“難道我該支持?”
“支持不支持是叔叔您的自由!”
溫意尤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似乎並未受到對方冷漠態度的影響,接着說道,“但我和承洛哥哥在一起是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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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霍永安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你意思是說我沒權干涉你倆了?”
“不是,是叔叔您干涉也沒用呀!”溫意尤依舊保持着平靜的語調回答道。
“叔叔作爲承洛哥哥的父親,難道您覺得他會因爲他人干涉就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人嗎?”
霍永安不禁正視起眼前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孩,只見她身着一套可愛粉嫩的睡衣,面容姣好,五官精緻,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嬌柔甜美的氣息,看着就是被寵溺着長大的嬌嬌女。
但是舉手投足間盡然是不卑不亢之色,絲毫沒有小門小戶人家面對不同階層間的侷促感。
據他從蔣祕書口中所知,這女孩也就來自小城市的單親家庭。
不過纔剛剛從學校畢業來到公司實習而已,竟然就能夠成功地引起霍承洛這樣人物的關注。
而且還可以遊刃有餘地與如此衆多的男性打交道,這個女孩子肯定不像她外表所呈現出來的那樣天真無邪。
“你現在居然敢仗着承洛對你短暫的迷戀,就敢公然跟我叫板了?”霍永安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笑。
“我……”,溫意尤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但卻被霍永安直接打斷道
“先不說你的出身,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懂得廣而撒網,周旋在男人之間,把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霍永安他的聲音嚴厲而冷峻,彷彿帶着絲絲寒意穿透空氣,“你是覺得我們霍家好糊弄?又或是覺得我霍永安的兒子愚蠢至極,可以隨意受你矇蔽?”
“????”溫意尤聞言眉頭不由得輕蹙起來。
“開個價吧,你究竟需要多少錢才願意自動消失?”霍永安繼續說道。
聽到這話,溫意尤的眼睛猛地睜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想到啊,這種戲劇性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她身上——豪門男友的父親親自出馬,向她拋出金錢誘惑脅迫她離開。
這劇情雖然老土,但不得不說很實在。
那麼,她到底應該索要多少數目,才能既彰顯出自己的價值,又不失尊嚴和氣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