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個歹人被打趴下,荷香也快累癱了。
瓊芳的白眼都快飛到天上了:“姐妹,就你這渣渣戰鬥力,要不是我在旁邊指導着,你早就被人先~奸~後~殺了。”
荷香終於忍受不了了,吼道:“閉嘴!我一對二,我容易嗎?這是兩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好不好?能把他倆打趴下,我已經很棒了好不好?!你就誇我一回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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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芳就想沒聽見一樣,繼續罵道:“廢物,你沒長耳朵嗎?他倆一直嚎,你聽不見嗎?你倒把他倆的嘴給塞上啊!怨我不幫你?就你這點小力氣,他們都受不了,要換成我,他們還不得血濺當場?”
這倒也是,荷香將兩人手捆了,拿帕子將兩人的嘴給塞上,世界一下子就清淨了。
這時,甲丁和乙丁終於趕來了,荷香讓他們兩個將爾雅送上馬車,又讓他們將這叔侄倆扶下樓,出了客棧。
客棧的小二聽見了動靜,擔心鬧出人命。他探頭看了看,只見兩個美少婦笑盈盈地磕着瓜子從樓上走下來。
她倆看到小二,向小二揮手打了個招呼,眨了眨眼。小二頓時覺得渾身酥軟,飄飄然得如同騰雲駕霧一般,早把之前打鬥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回到平安街,荷香打開一個空鋪子,將這兩人塞了進去,解開兩人的手,他們二人趕緊將堵着嘴的帕子扯了出來。
荷香正色說:“給你們一個機會,爾雅他叔叔,你寫個斷絕關係的文書,保證以後不再來鬧事,我就放你走。”
怎麼覺得這話有點彆扭?
荷香扭頭問爾雅:“你叔叫什麼名字?”
爾雅說:“二柱子。”
荷香說道:“二柱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二柱子裝出苦口婆心的樣子說:“爾雅啊,你二叔都是爲了你好。鐵蛋兒他不嫌棄你給人做過小,願意娶你當正妻,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若不是看着親戚關係,鐵蛋兒不一定能同意這門親事。”
爾雅呸了一聲:“我還是黃花閨女!再說,我就是一輩子不嫁人,與你有什麼關係?你當初既然賣了我,如今幹什麼還覥着臉來找我?二叔?就憑你?你也配!”
二柱子黑着臉說:“爾雅啊,咱們是血肉至親,我這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才爲你尋個婆家。要不然,你以爲我願意爲你張羅親事?!”
爾雅斬釘截鐵地說:“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已經一刀兩斷了。你不要再像狗皮膏藥一樣粘着我。指着我爲你掙錢?你做夢吧,我寧可一頭撞死。”
荷香站起來,拍拍手說:“爾雅,二柱子說的也有些道理,到底是血肉至親。他既然來了安邑,我們也該好好招待一番。”
二柱子心頭一喜,說道:“是,爾雅,你看看,還是你們掌櫃明事理。”
荷香問道:“甲丁乙丁,會招待客人嗎?”
甲丁乙丁笑了笑說:“會。”上回招待打井人的事情,他們都還記着呢。
荷香說:“去,買二斤五花肉,買點酒,好好招待招待二柱子和鐵蛋兒。”
荷香拉着一臉疑惑的爾雅下了樓,讓爾雅只管等着看好戲。爾雅洗了洗澡,今夜就陪着荷香一起睡了。
第二天一早,甲丁就過來彙報,他用買來的五花肉炒了兩盤菜,裏面的肉都夾生,而且都沒有放鹽。
酒倒是全給他倆灌下去了,而且管夠,但是,除了這兩盤菜,一盤花生米都不給他倆。那叔侄倆眼巴巴地看着五花肉,嚐了一口,都給吐了,誰也咽不下去。
荷香冷笑道:“五花肉都不喫,真是作精。既然這樣,也別浪費,把那菜倒去喂狗吧。”
如此,過了三天,這兩個人受不了了,求着要見荷香。只喝酒,燒心得很,整天昏昏沉沉的,這誰頂得住。
荷香再次過去談,和顏悅色地對叔侄倆說:“你們不用客氣,就安心在這裏住着,爾雅的親戚就是我的親戚。我整天好酒好肉地招待着你們,你們有什麼不知足的?”
二柱子虛弱地說:“不住了,不住了。頂不住了。”
荷香說:“你們是爾雅的至親……”
鐵蛋兒忙說:“不是,不是,爾雅已經被賣了,跟我們沒關係了。”
荷香問二柱子:“你覺得呢?”
二柱子捂着肚子說:“只要讓我們走,啥事兒都好說。”
荷香板了臉說:“二柱子啊,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好心好意地替爾雅招待你們,爾雅心善,多留你們在這裏住上幾天,什麼叫我們不讓你走?!可憐我買的五花肉,要是餵了狗,狗都會衝我搖搖尾巴。”
二柱子:“……我說不過你,我這就寫文書,爾雅從此和我們斷絕關係,我以後再也不來找她了。”
荷香低頭笑道:“這就完了嗎?你想想,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二柱子聽話地想了想,搖頭說:“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荷香笑道:“那我就提醒你一下,荷香父母當年留下來的錢財,你是不是得還一還?”
二柱子梗着脖子說:“她父母就是閣老府的下人,哪裏有什麼錢財?我給哥嫂辦喪事,撫養爾雅,沒跟她要銀子都是我仁厚了。”
爾雅走了進來,說道:“二柱子……”
二柱子:“???!!!”
大柱子家這閨女真是要上天了,居然當面這樣直呼他的名字?
爾雅不管二柱子吃了屎一般的表情,接着說:“二柱子,我爹孃平時貼補你們的銀子就不說了,你從我手裏哄去的二百兩銀子呢?還有,我孃的簪子和玉佩呢?這些都是閣老府的主子們賞的,你若不還回來,我今天就要你好看!”
二柱子低頭說:“都花光了,沒有了。”
爾雅激動地問:“簪子呢?玉佩呢?”
二柱子一攤手說:“都賣了。”
爾雅雙手抓起一旁的酒罈摔在二柱子身邊,碎了的瓷片蹦到二柱子身上臉上,酒水濺了二柱子一身。
爾雅顫聲說:“那是我母親的遺物,你說怕我弄丟,要替我保管,就是這樣保管的嗎?!”
荷香勸道:“既然這樣,那二柱子你再寫個欠條,寫明欠爾雅銀子一千兩。”
二柱子自然不肯,荷香又吩咐甲丁去買五花肉,還特意叮囑道:“這回可不能由着客人不吃了,顯得跟咱不會待客一樣,就是塞也得給他們塞進去。”
二柱子打又打不過,吵又吵不過,走又走不脫,只得寫下了文書和欠條。反正他也還不起,蝨子多了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