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發佈時間: 2024-11-08 20:2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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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直接走到男人跟前,距離不過半米,雙手抄着褲兜,無畏的對上鋒利的黑眸,“女人嬌不矯情我不知道,但男人若是用強的可真是下三濫。”

閆明聽到這話立刻捏了一把冷汗,心想這麼多年來還沒誰敢當着葉均澤的面說這種話。

簡直是……不想活了!

葉均澤不屑的冷嗤了聲,往前又邁進半步,把本就近的距離拉得更加緊密,“霍總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女人到底是真不願意還是半推半就,我葉某人還是分得清的。”

“這個話可能當事人來說比較客觀。”

葉均澤不屑一顧的睨着他,“看來霍總是對我有意見,那很好辦,是起訴還是什麼別的,只要你說的當事人同意,都可以儘管招呼。”

雖然沈憶慈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也背叛自己去到了霍清和身邊,但他能夠感覺到,那個小女人對自己是還有感情的。

否則,就以她那剛烈的性子,想要強迫是萬萬不可能的。

更何況,他本沒有做什麼,只不過是爲了讓霍清和心裏難受而已。

很幼稚吧,但的確很爽快,看到對方喫癟的樣子就心裏痛快。

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他就是要告訴霍清和,這個女人是他的。

無關於任何,只是愛一個人的本能而已。

葉均澤以爲霍清和會嫉妒,會氣急敗壞,可他的反應卻有些超出預料。

霍清和只是輕輕的嗤了聲,“那葉總就繼續這麼做,以後千萬不要後悔纔好。”

撂下這句話後,霍清和的車子也剛好開到,他轉身順着酒店門口的臺階走下去,彎腰進了車裏。

夜風吹過,拂過男人額前的髮絲,閆明擡頭剛準備催促,卻看到男人眼底的戲謔與驕傲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感到悲傷的空虛與寂寞。

——

沈憶慈從洗手間跑出來的時候,身上衣服已經換了一個遍,是一名女服務員送過來的新衣服,至於是誰的指示,用腳指頭都能猜得到。

她強撐着精神將自己身上已經被撕破的衣服脫下來,從紙袋裏取出嶄新的衣服穿上。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衣服雖然沒有特意找,但卻是完全合身的尺碼,不是親密的愛人是絕對不會知道這般詳細的。

沈憶慈不敢多想,低着頭快步走出了洗手間,女服務員還站在外面等,似乎是怕她會出事。

“我自己走就好了,謝謝你。”

女服務員有些爲難的跟在後面,“抱歉沈小姐,葉總說一定要看着您上車。”

沈憶慈無聲挑了下脣角,沒有感動只覺得諷刺。

對她做了這樣的事情,宣泄完情緒和暴戾之後,卻又要無微不至的關心體貼她的安慰,這對她來說纔是最矛盾的折磨。

沈憶慈知道自己拗不過,也不想給別人增添麻煩,任憑女服務員跟在身後,一路從洗手間走到酒店門口,伸手攔了一輛車子離開,全程她都沒有擡起頭來。

等車門關上,司機一腳油門踩下去,她這纔將頭擡起來,乾燥的面紙蓋在臉上,無聲痛哭起來。

司機隱約察覺到這份詭異的氣氛,只是將車速提升的更快,希望能夠趕緊到達目的地,結束這一單。

沈憶慈沒有回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之前她不敢來這邊,是怕韓永鑑會從中作梗。

現在暫時解決掉這個麻煩,她總算是有一個棲身之地。

這樣的狀態回家是不可能的,只會讓黃葉薇更加擔心自己。

沈憶慈到家之後先進浴室衝了一個熱水澡,溫熱的水流淌過身體和麪部,眼睛的酸澀好像也被緩解了一些。

她在浴室裏呆了很久,衝完澡之後拿過一旁的浴巾穿上,卻在繫腰帶的時候看到自己腰身那一圈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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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的委屈再次氾濫,她連忙將浴袍拉上,匆匆走出了浴室。

坐在化妝臺上將頭髮吹乾,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想關於今晚遭遇的一切,只是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卻將她的思緒打亂。

霍清和的名字悅動在屏幕上,沈憶慈看着竟沒有一絲想要接起來的慾望。

她停下手裏的動作,愣愣看着屏幕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最終聲音在耳邊消失。

只是還沒等她喘上一口氣,很快第二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心頭的石頭猛然下沉,在瀕臨窒息之前,她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頭,霍清和聽着她沙啞的嗓音,頓了一下才問道,“你在哪裏?”

“剛剛到家。”

“剛剛不是跟你說了,過來我公寓……”

“我不想去。”沈憶慈今天出奇的直接拒絕了霍清和的要求,“我現在很快,什麼都不想說,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聊吧。”

霍清和半天都沒回應,足足半分鐘纔再次開口,只是聲音卻越發的沉了,“葉均澤到底對你做什麼了?”

沈憶慈苦笑一聲,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心口,酸脹的難受,“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又何必問我。”

就連酒店的女服務員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坐在一個桌上的霍清和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沈憶慈從來都沒有一刻想像現在一樣,把自己全部藏起來,不被任何人看見。

隔着電話霍清和也能夠聽得出她此時的心情,臉上玩味的表情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只是嘴上卻沒有將這份嚴肅表現出半分,“啊,你現在可是我的人,要不要我幫你找回來?”

沈憶慈每天都在聽各種各樣的人說,她是誰的人,要怎麼多,頭都快要炸了。

明明知道霍清和並沒壞意,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可心裏還是成千上萬噸的壓力涌了進來。

她還是崩潰了。

“能不能不要再說我是誰的人了?我只是沈憶慈,我只想做我自己都不行嗎,爲什麼都要來主宰我的人生我的生活,我現在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你們看不到嗎?!”

她一通咆哮般的怒吼,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樣子。

聲音像是撕裂似的宣泄着,隨着每一個字涌出來的還有這短時間以來,積壓在心底的負面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