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淡淡地掃了一眼低着頭認錯的戚渺渺，語氣沒有絲毫情緒卻讓人覺得壓迫感十足，“即便不是我的兒子，戚小姐也能隨便侮辱人？”
從商場回去當天，程衍就讓陳威向服務員詢問了當時的具體情況，只覺得撤資都無法補償戚渺渺對顏玥和小布丁的惡語相向，現在戚家竟然還敢討價還價？
戚誠面色難看，一腔的怒氣發泄在女兒身上，“你這孩子怎麼跟個木頭一樣，快和程總道歉！”
“對不起……”戚渺渺楚楚可憐道，似乎以爲這樣也許會求得程衍的原諒。
程衍厭惡地別開眼，沒有應聲徑直走進商務車，留下戚誠和戚渺渺面面相覷。
戚誠狠狠打了一下戚渺渺的頭，“看見了吧，現在就是這種結果，去慕家慕旬不在，慕長青也不見我們，程衍倒是見了，你看他接受你的道歉嗎？早就跟你說過禍從口出，一點都不知道低調！全世界就你長嘴了？”
戚渺渺捂着頭，仰起臉和戚誠對峙：“你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有時間在這裏抱怨罵我打我，還不如想想公司該怎麼辦！”
“你還有臉教訓我？公司的業務你狗屁不通，整天就知道買衣服買包買化妝品，也不出去賺一分錢！全靠家裏養着還好意思說我？
人家慕家比你爹有錢多了，慕璃還在娛樂圈賺錢呢，就你端着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不僅啃老還不敢多說你一句是吧？”
提到慕璃，戚渺渺更是一肚子氣，“娛樂圈什麼地方，我纔不去！就知道說別人家孩子多好，你自己看看你作爲父親，給我提供慕家的條件了嗎？”
“啪！”
又捱了一巴掌的戚渺渺怒吼道：“你除了打我還會幹什麼？”
“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滾！”
慕家老宅，顧昀樂呵呵地走進客廳問管家：“慕老頭呢？”
慕盛源從房間裏走出來，“老遠就聽到你的笑聲。”
顧昀哈哈大笑，眼角的皺紋因爲笑容堆在一起，“我開心唄，把房鳴的山水圖給我拿來！”
慕盛源警惕地看向顧昀，“你幹什麼？”
“你果然還不知道，我孫子跟你孫女在一起了，打的賭我贏了！別磨蹭趕緊拿來！”
“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還不相信啊，一把年紀了我騙你幹什麼，你要是不信就給璃璃打電話，她現在跟北辰在一起呢！”
茗園，在客廳沙發上看劇本的慕璃接到慕盛源的電話，“爺爺？”
“璃璃，你和北辰在一起了？”
慕璃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打開手機免提，“對。”
“什麼時候？你這丫頭怎麼不跟爺爺說一聲？害得我打賭都輸了！”
聽到電話另一頭自家爺爺爽朗愉悅的笑聲，顧北辰突然覺得有些心虛。“爺爺，你們的賭注是什麼？”
“你小子，果然跟我孫女在一塊！我輸了要給他房鳴的山水畫，我要是贏了從他生辰禮物裏面隨便挑一件。”
顧昀提高聲音補充道：“除了璃璃的睡枕！”
“知道知道，你這老頭子就把睡枕記得請！”
慕璃輕笑一聲，“爺爺，你和顧爺爺賭的什麼？”
“賭年底你們能不能在一起，我說不能他說可以，現在我輸了，家裏那幅畫要沒了。”
慕璃扶額，這就是老年人的生活嗎？閒來無事打賭給自己找點事做？
顧北辰拿起手機，寬慰道：“爺爺，我找房鳴給您畫一幅新的。”
慕盛源笑得開懷，“好好，好孩子，你爺爺在這跟我爭呢我先掛了，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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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慕盛源掛斷電話，顧昀吹鬍子瞪臉，“我這孫子真是偏心，之前也沒說給我弄一幅來！”
“那你也沒跟孩子說啊，怪北辰幹啥，行了行了，到時候你想要哪副拿哪副，隨你挑！”
“這還差不多！”
茗園，慕璃無奈地看着被掛斷的電話搖了搖頭，“他們竟然賭這個，哥哥你真闊氣，隨口就是再畫一幅。”
顧北辰笑着解釋道：“這不是怕慕爺爺因爲輸了賭注，我到時候去提親他不同意。難怪爺爺前段時間告訴我，若我們在一起要第一時間告訴他，今早我給他發了消息，想來他這纔去找了慕爺爺。”
“兩個老頑童，他們一天倒自在，不用工作每天遊玩，下下棋喝喝茶，說實話，有些羨慕他們的退休生活。”
顧北辰輕輕颳了一下慕璃的鼻樑，“你要是不想工作也可以，養你足夠了。”
慕璃面色不顯，心跳卻漸漸快起來，“那怎麼行，我很喜歡演戲。”
“好，聽你的，想做什麼就去做。”
***
慕璃回劇組的前一天晚上，李晉接到一個陌生來電。“喂，你是？”
“你好，我是慕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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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瞪大了眼睛，從耳邊拿開手機看了一眼手機號，要不是這聲音辨識度太強又帶着一絲威壓，他簡直要懷疑是不是詐騙。不過大佬找他幹什麼？
“慕總您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前段時間你們劇組出了事故，明天我妹妹要回去拍戲，我希望李導能做好安全保障。”
“您妹妹是……”李晉恍然驚醒，是慕璃？！
“慕璃。”
李晉倒吸一口涼氣，慕璃還真是慕旬的親妹妹？！
聽到對面沒有迴應，慕旬問道：“李導，有什麼問題？”
“沒有沒有，慕總您放心，劇組已經進行了整改，之前傷害慕小姐的人也已經被警察帶走，這一次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好，還有一件事，北辰安排了三名保鏢留在璃璃身邊保護她，希望李導允許保鏢進入劇組，當然，他們不會影響你們正常的拍攝工作。”
李晉當即答應下來，“沒問題。”
“璃璃的身份還請李導保密，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
直到手機屏幕暗下來，李晉還沒有從剛纔接收到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難怪之前他說慕璃不像一般家庭培養出來的孩子，原來如此！京都大學和馬爾梅加的履歷，射箭決賽次次十環，就連騎術也令人驚歎，果真不簡單！
想到之前程衍親臨現場刪除吻戲，李晉豁然開朗，看來慕璃以後都不會拍吻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