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突然神色嚴肅起來,表示有急事要立刻回去a市君家。
原本喬家想多留她住幾天,哪知喬寶兒態度異常堅決,“不是說好了要多住幾天嗎,和lucy出去一趟怎麼突然急着要回去了?是不是君家那邊有什麼事?”
顧如煙有些不捨得,她準備了好幾天的菜餚,喬文宇臉色有些臭,心裏彆扭的想着女兒嫁了就是別人家的,他喬家成天冷冷清清。
“哎啊是不是雙胞胎身體不舒服了?”喬奶奶一下就惦記小寶寶。
“其實也沒什麼事,”喬寶兒低着頭,情緒很失落的樣子,聲音細如蠅蚊,“就是君之牧他……”
“我這次過來之前也沒跟君之牧說,他可能生氣了。”
喬家的幾位長輩聽着她的話有些雲裏霧裏,他們喬家的閨女什麼時候會擔心別人生氣,此時見她這般失落的神情,都跟着揪心了起來,心想着,難道是君之牧兇了她。
“下次我帶孩子一起回來看你們。”
喬寶兒很焦急,她快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撂下一句,便往門外衝去了。
上了出租車,直奔機場,然而到了機場才發現lucy給她訂的機票是明天早上的航班,喬寶兒正在人來人往的機場,突然有種迷茫迷路的感覺,不知向哪走。
長長的嘆了一聲,她在候機大廳坐着整夜。
肯定是lucy故意捉弄她。
喬寶兒看看各路行行色色的人流步伐匆匆,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今天中午她原本領着lucy去參觀c市景點,路過曾經的校園,沒料到lucy比她更加熟悉路況,lucy跟她說的那些事,她驚詫又不知所措。
喬寶兒腦子混亂地想着lucy對她講的那些事情,她在機場坐了一個晚上。
直到天際泛白,她再次站起來發現自己的腿都麻了,腦子熬了一夜似乎更加凌亂,渾渾噩噩的去排隊登機。
到達a市時,司機問她去哪,掏出手機這才發現手機沒電了,看看頭頂的太陽,那刺眼的陽光照在她有些蒼白的臉上,一夜沒睡,喬寶兒整顆大腦迷迷糊糊。
她去了ip&g集團大廈,她很少來這裏,即將正午,上班族們準備放飯了。
“……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
ip&g招待大堂的經理經過,見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直張望着電梯方向,便走了過來詢問。
“等人。”
喬寶兒沒什麼與人交談的慾望,淡淡地扔下一句。
“小姐,請問您等誰呢,有預約嗎?”大堂經理很殷切。
喬寶兒張口欲言,猶豫了一下,不知爲何情緒又低落了,像是自暴自棄,表情有些惱,“你不要管我!”
經理愕然,隨即半開玩笑地反問,“小姐,你應該不是過來我們公司面試的吧?”
“不是。”
喬寶兒雙手環抱着自己小揹包,頭低了下去,不知又在想什麼。
這位經理見她不理人,挑挑眉,心想着算她好運,若是過來面試的,他肯定冷嘲熱諷狠狠的刷她一番。看她這身衣着打扮和低落的神情,應該是公司哪位高管剛剛脫手的小情人。
喬寶兒很少過來ip&g,這裏的員工不認識她很正常,就算出席宴會,其實也很少有人會將她和君之牧聯想在一起,他幾乎不會帶她一起出席。
11點30分電梯口陸陸繼繼有員工下樓,衣衫亮麗成羣結伴有說有笑地到外面餐廳喫午飯,直到下午1點,喬寶兒依舊沒有看見君之牧下來。
今天他沒上班嗎?
“陸總。”
公司前臺小妹甜甜地喊了一聲,喬寶兒循聲擡頭看去,拎着一大袋外賣午飯的陸祈南以爲自己眼花了,盯着她看了好幾分鐘,才猶豫地開口,“喬、喬寶兒,你傻坐在這裏做什麼?”
“你不是放了之牧鴿子,自己一個人跑回孃家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喂喂,真傻了。”
陸祈南見她沒反應,在她眼前揮揮手,感覺她今天有點太‘文靜’。
湊到她耳邊,悄悄地問,“是不是你那個便宜哥哥拉斐爾又搞事了?哎喲喲,該不會真的被神明附身了吧。”
喬寶兒沒好氣瞪他一眼,木頭也被激地會開口了,“真不明白君之牧怎麼會跟你交上朋友的。”
“呵呵,你老公有我這麼鐵桿的兄弟是他的榮幸,你不知道君之牧從小那脾氣有多古板。”
陸祈南還很邀功地舉了舉手上大袋午飯,這趟他還專程送喫的呢。
以爲喬寶兒會頂嘴,她表情怪異看了看他和他手上的午飯,居然安靜了下來,陸祈南頓感不妙。
以陸祈南的經驗,他跟喬寶兒擡槓從來只有敗訴,不小心贏了一次,那代表他會很慘。
“喂,陸祈南,你說,君之牧找上我們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奇怪?”喬寶兒憋了一天的心事,沒有防範的問他。
“什麼意思?”陸祈南很自覺地後退了二步。
一向大大方方的喬寶兒忽然支支吾吾,“……就是君之牧他,他爲什麼要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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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必要那樣。”
“我也不知道……”
喬寶兒鮮少有這樣靦腆的時候,她不好意思講述lucy同她說的那段校園事蹟。
陸祈南聽不懂她斷斷續續講的什麼鳥話,不過有一點很肯定的,喬寶兒不太高興的樣子,這意味着,萬一讓君之牧看見了,他很可能會被當成嫌疑人被禍害。
“喬寶兒!”
陸祈南虎虎生威的吼她一聲,打斷她的沉思,然後義正言辭的說。
“夫妻之間有什麼問題就當面說清楚比較好,你還是跟我一塊上頂樓去找君之牧吧。”
若不是喬寶兒心事重重,肯定會當面瞪他一記白眼,此時反而有些傻呼呼地跟着上電梯,心不在焉的樣子。
陸祈南領着她進去君之牧辦公室,總裁辦的一票女員工眼睛雪亮雪亮地,個個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將喬寶兒渾身上下打量個遍。
‘那是總裁夫人!正宮的!!’
極力按捺激動的情緒,直到喬寶兒前腳踏入辦公室,門剛一關上,一衆女員工就坐不住了。平時她們的總裁把老婆藏着掖着幾乎機會見到,今天她自己闖進來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會不會是婚外情?’
‘難道他們終於要離婚了嗎?’女員工們成天就盼着這點事了。
坐在辦公椅上簽字的君之牧倏地擡頭看見喬寶兒時,他結結實實的驚訝了一下,“你、有什麼事?”很快又恢復了平常公事公辦那種平靜的語調。
陸祈南爲了保命,放下午飯,立即轉身頭也不回沖了出去,不忘給他們夫妻兩關緊大門。他預料着喬寶兒突然反常,事出有異必有妖。
“我、我作夢,”
喬寶兒望着眼前的君之牧,忽然不知怎麼說,她只是突然很想見見他。
她很彆扭很彆扭地擠出幾個字,“我夢見,你不要我了。”
在辦公室前的君之牧驚愕,右手握着鋼筆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