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祝遙遙隱瞞
祝遙遙沒有從他臉上看到分毫波動,她餘光衝他身後的傅申東看過去。
傅申東輕咳一聲,回她一個點頭。
“所以,你失憶後的這一個月裏,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記得了?”祝遙遙拾起一抹強顏的微笑,再次問霍凌。
“是的。”霍凌點頭,望着她眼底閃過濃濃失望與自嘲的樣子,不解,“難道這一個月裏,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嗎?或者你來找我後,你見過我?”
“小屹,其實祝小姐和你已經……”傅申東忍不住想告訴他,祝遙遙用身體爲他解毒的事情。
“沒什麼!我和你沒見過……這一個月都沒見過。”
祝遙遙突然打斷他,聲音有氣無力,小臉的神采也消沉下去,深吸一口氣微笑,“你舅舅說的對,我當初來找你,但上了島之後就被他關起來了。
那時候你失憶,你舅舅懷疑我是幫兇,不讓我見你,所以一直沒見上面。
今天是我們在島上第一次見面,霍凌,既然你恢復記憶了,那就把我帶走吧。
我也急着回去見寧寧,都不知道她呆在李承聿那個惡魔身邊,怎麼樣了?
我要回去把所有事情告訴她。”
“好!我已經和三哥見面了,帝都這一個月發生的大事我摸清楚了。
李承聿雞犬升天,仗着蘇家上位後,各種陷害三哥。
你要是握着他的什麼證據,剛好回去揭發他。”
霍凌欣然一笑,深深望着她,心臟微動,低沉說了句,“祝遙遙,謝謝你在我失蹤後還沒放棄,長途跋涉地來找我,這份恩情,我會記得。”
祝遙遙回覆他一個僵硬的笑,小臉沉默,小嘴也抿着。
心臟痛得微微發抖,她還能說什麼呢,畢竟別的‘恩情’,他早就隨着恢復記憶,忘得一乾二淨了。
大渣男!霍凌你就是個大渣男,睡了我爲自己解毒,居然一點也不記得了?
但也許……這就是老天的安排吧。
祝遙遙強自嚥下心底的苦澀,這段日子,是她偷來的與他荒唐的美好罷了。
現實裏,她生過他大哥霍祁的女兒,他也有未婚妻祝雨菲,何況他現在是傅申東的侄子,家世顯赫,他們根本是不可能相交的兩條平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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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天抵死的糾纏,就當是她給自己這場無疾而終的暗戀,一個結束吧。
夢醒了,一切美好都碎了,祝遙遙告訴自己要理智。
揭開那三天的事情,對他們而言沒有意義,只會徒增煩惱。
兩人的關係更會陷入尷尬。
現在他恢復記憶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那三天不復存在,如此也好。
“你怎麼了,祝遙遙,你好像很不高興,想念小瓔桃了嗎?”霍凌眼眸清冽望着她,眼底藏着這一個月來對她的想念,但不敢貿然表達,他觀察着她小臉上的神情。
發現她很失魂落魄。
明明自己都回來接她了,她可以回帝都了啊,她爲什麼不開心?
祝遙遙落寞的看着這個‘大笨蛋’,裝作以前那樣大大咧咧拍他一下,“你眼睛出毛病了,我哪有不高興?
我牽掛着寧寧的事,早就歸心似箭了。
要不是你舅舅一直關着我,前幾天你走之後,我早就想逃了。
唉,也不知道寧寧現在是不是還被李承聿騙的團團轉。
那個陰毒賤人,當初就是他想把我殺死推下海!”
“什麼,你說是李承聿想殺害你?”霍凌眼角一沉。
“恩,我發現了他的僞裝和很多祕密,他想殺人滅口,害怕我告訴寧寧。”
霍凌眉頭陰沉,“我和三哥見面,沒有細問最近溫寧的狀況,三哥也沒有多提,我們還是馬上從鹽島回去吧。”
“那我也不留你們了,祝小姐的傷勢我看好得差不多了。”
傅申東插嘴進來,威嚴道,“等會你們喫過晚飯,準備一下,我去調飛機。”
“從鹽島回去,坐飛機要多久?”祝遙遙問。
霍凌:“鹽島是帝都外的海域,要轉兩次航線,需要一天多的時間。”
祝遙遙握緊拳頭,恨不能馬上出現在溫寧的面前。
—
帝都。
私人別墅房間裏。
李承聿一襲西裝,高大地佇立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一杯紅酒,他眯眼沉沉地俯視窗外。
旁邊的菸灰缸,掉了一地的菸頭。
房門輕響,一道嬌柔的腳步聲靠近,伴隨着清純的笑意,“李總在想什麼呢?”
同時,李承聿精壯的腰間多了一雙手。
謝芷音裹着絲薄的吊帶裙,披散着長髮柔弱風情地靠近他懷裏,手指在他腰部摩挲……
“拿開。”李承聿毫無感情地拽開她作亂的手,“今天沒什麼心思。”
謝芷音一僵,當她很願意伺候他嗎。
她忍下心底的嗤笑,勾起柔軟的脣,“也是,李總那麼多女人,早就喫膩了吧?還是我姐姐終於和你睡了,你就對我這個替代品可有可無了?”
一提到溫寧,李承聿狠狠吸了口雪茄,眉宇陰沉下來。
謝芷音意識到什麼,看熱鬧不嫌事大,“難道李總還沒有拿下我姐姐?”
“別提這個!”
李承聿回頭,攥起謝芷音的下巴,來回打量,突然陰鷙勾起嘴角,“你不是有個實驗室,裏面有各種厲害的藥嗎?
上次給謝晉喫的那種就不錯,跟謎藥似的,讓他簽字就簽字了。
有沒有催眠方面的藥?我懷疑溫寧發現了什麼,她已經開始暗中查我了!”
“她調查你了?”謝芷音眉頭一蹙。
“我在辦公室發現了一個螞蟻攝像頭,不可能是別人放的。
溫寧這個賤人……”李承聿拳頭緊握,“你法子不是多嗎,想個辦法篡改掉她的記憶!”
“李總,篡改記憶沒那麼簡單的,除非給她腦子動手術。
你覺得,以溫寧對我的警惕心和厭惡,我還有機會靠近她嗎?
上次給謝晉吃藥能得逞,也是我們趁着他很虛弱,買通了醫院那邊。
這一次對付溫寧,基本不可能行得通。”
聽到否定的答案,李承聿陰冷煩躁地丟了酒杯。
謝芷音看着他扭曲的俊顏,面露恐懼,但睨着他又忍不住輕嘲,“她發現你就發現了唄,你還捨不得動她?一個到現在還在背叛你的賤人,你就那麼喜歡她啊?”
李承聿將雪茄狠狠碾碎,陰森的眼眸似是而非,冷笑道,“你覺得我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