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輕顏雖然不是戰神,但她可以理解夙離霄的所作所行。
這也算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坐下來,好好地聊天,其中不摻雜任何的互懟情緒。
席輕顏慢慢發現她開始認識不一樣的夙離霄。
不過,這對於她來說,不算是壞事,畢竟,夙離霄是小晨小墨的父親,她不希望自己孩子父親是一個沒有任何堅持的一個人。
席輕顏在厲王府認識到了不一樣的夙離霄,而禮部尚書府內,席楚玉母女也充分看到了她們的困境。
她們在一點一點失去了席大人的偏愛。
自從席輕顏重新回到了禮部尚書府以後,席楚玉的父親席大人從一開始袒護她與母親,到了最後支持席輕顏的一舉一動。
“母親,我不想在這裏坐以待斃,我想要出府去見夙羿霆殿下!”
被禁足的席楚玉對着前來梧桐苑看她的母親哭訴出口。
這兩日,她一直被人看着抄寫《女兒經》、《女德》,席楚玉的手指已然抄寫的非常痠痛,可她心中的不甘並沒被《女德》裏的規矩消滅半分。
她反倒是越發的想要將席輕顏踩在腳底。
“楚玉……”
尚書夫人眼下是自身難保,她徹底在禮部尚書府失去了權勢,如今眼見着自己的女兒席楚玉被人欺辱,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母親,你不要阻攔我,這兩日我也想清楚,雖然我沒有抓住席輕顏是神醫谷谷主的把柄,但我知道夙羿霆殿下一定會對我懷疑席輕顏身份這件事情十分的感興趣!”
席楚玉遭受到了冷落,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當日,董貴妃在宮宴上突然就出現了惡疾,這件事情來的莫名其妙,連同宮中的御醫都沒有任何的頭緒,後來是神醫谷谷主治好了董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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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對勁的對方嗎?”
尚書夫人聽的很是疑惑,因爲這件事情她也曾經參與其中,親眼見到了董貴妃當日瀕死的狀況。
“董貴妃得了頑疾,最後找來了神醫谷谷主救治,雖然我不想承認席輕顏的手段和醫術,但這件事情上有什麼問題?”
尚書夫人依舊沒有察覺到端倪。
可席楚玉獨自待在梧桐苑的這幾天,她將席輕顏重新回到禮部尚書府以後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一一想了一遍,席楚玉察覺到很多不對勁之處。
“母親,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這些人把這件事情的因果關係徹底的搞反了,一切不是董貴妃突發惡疾而後遇到神醫谷谷主,反而應該是席輕顏在董貴妃身上做了手腳,董貴妃纔會突然發生頑疾,席輕顏不是醫治董貴妃的人,而是致使董貴妃突發惡疾的罪魁禍首!”
“……!!”
席楚玉的猜測讓尚書夫人大喫一驚。
“若是一切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麼夙羿霆殿下一定會成爲我與你的靠山!”
尚書夫人沮喪了良久的心扉,終於再一次有了小小的期許。
“母親,到時候夙羿霆殿下不僅可以做我們的靠山,還可以跟我們聯手合作,到時候,女兒因爲揭發有功,便是董貴妃與夙羿霆殿下的恩人!”
席楚玉遠比尚書夫人來的更加興奮。
在她看來,她的飛上枝頭變王妃的夢想已經在朝着她招手了。
“楚玉,你果然是我的女兒!”
尚書夫人很是感慨。
其實,她今日之所以來到了梧桐苑,是因爲她擔心被冷落的女兒席楚玉,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可等她看到席楚玉,聽到了這些話以後,尚書夫人深刻的認識到,他的女兒席楚玉與她年輕的時候有着一樣的想法,那就是絕對不可以久居人下。
她年輕時靠着手段,一躍成爲了禮部尚書府的女主人,如今,她也相信她的女兒席楚玉能夠成爲夙羿霆的王妃!
這樣的話,她便可以一輩子擡頭做人!
“母親,既然你認同我的話,那你要幫我!”
席楚玉一把抓過母親的手,眉眼中都是迫切的渴望與希冀。
“女兒已經在腦海中想過了我如何說服夙羿霆殿下,但眼下最爲重要的事情是我壓根從梧桐苑離開不了!”
“母親,你一定要幫我!我必須馬上見到夙羿霆殿下,若是一直拖下去的話,我們母女真的要成爲砧板上的肉,任由席輕顏宰割了!”
尚書夫人何嘗不想鯉魚翻身?
於是,她想到了一個法子。
“楚玉,我替你!我留在梧桐苑裏,你從梧桐苑的側門離開府裏,直奔皇家別院!”
尚書夫人很是果斷的開口。
“夙羿霆殿下被陛下禁足在皇家別院,上一次你已經摸索着去了一趟,母親相信你一個可以!”
“好,母親,你放心,我絕對會爲了母親,爲了我自己的將來而努力的。”
席楚玉鄭重承諾後,與母親交換了身份。
她換上了丫鬟的衣服,母親換上了她的衣服,而後她一路奔到了皇家別院。
“殿下,席家二小姐求見。”
“本殿沒有時間見那些個阿貓阿狗,你讓他感覺滾!”
夙羿霆剛剛損失了不少的兵馬,眼下爲了此事痛心不已,他好不容易在京都外囤積了五千左右的兵力,如今被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人一攪和,竟然損失慘重。
夙羿霆怎麼可能不心痛?
“殿下,席二小姐跟屬下說,她有一件萬分緊急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殿下,這件事情對殿下你非常的重要。”
青川想到了席楚玉在皇家別院門外反覆強調的話,便對着夙羿霆說出口。
“青川,你是不是糊塗了?席楚玉那個一天到晚就想着如何攀附高枝的女人,她能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本殿聊?”
席楚玉在夙羿霆的心中沒有絲毫的可信度。
因爲在夙羿霆看來,席楚玉跟京都那些想要嫁給他的蠢笨無腦的富家貴女沒什麼區別。
“本殿如今因爲父皇的旨意正在禁足,若是有人看到席楚玉就這樣大搖大擺入了我在的皇家別院,到時候京都中一定會傳出很多的風言風語!”
夙羿霆冷笑着嘲諷道。
在他看來,席楚玉已經黔驢技窮了,所以就想到了不顧她自己的名節,以及拉他夙羿霆下水的法子達成席楚玉的癡心妄想。
“席楚玉一個繼室生的女兒,如今席輕顏在尚書府一手遮天,她連毀了容且名聲不堪的席輕顏都鬥不過,憑什麼覺得她自己有資格成爲本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