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誤會她和許逸
病房裏,溫寧經過一番急救,渾渾噩噩剛甦醒。
睜開眼睛卻看到許逸,她的眼神再度從亮變暗,她期待看到L,手捂上肚子。
許逸低頭微冷的說,“你放心,你的孩子沒事。倒是你,爲了護着孩子身上多處被打得很重,有的淤血很深,又不能吃藥,要調理很久才能好了。”
溫寧感覺到了,動一下就痛得要命。
她乾渴不已,晦澀道,“我怎麼被放出來的?”
許逸也不知道,祝遙遙他沒等到,想了想又想表功,許逸說道,“我回許家跟老爺子求了情……”
“是你救得我?”溫寧疑惑。許逸出於私心,也沒否認。
不是L麼?也對,他都還沒有出現…溫寧眼底i閃過一抹苦澀,低着頭咳嗽,“對了遙遙呢?她不會不管我,你說你沒等到她,她在李家是不是出事了?”
許逸皺下眉頭,聽她咳得發疼,
他連忙扶她起來,說道,“你先好好養傷,我會幫你去處理這些事情的。”
“不用。”溫寧推開他,如今再看這個男人,她滿心冷清,“許逸,你不用做這些,你做的再多也沒有意義了,我對你只有當初你想害死我的痛恨,如果,你真的對我有幾分愧疚,那你就把我外公的通訊簿給我,有其他線索,一併也告訴我。”
許逸的臉一僵,她如此絕情。
通訊簿是他握着的一張牌,如果給了她,他明白將不會與她有任何瓜葛了,但想到通訊簿……許逸的臉色有些諱莫如深,突然問道,“寧寧,你的舅舅……”
這些年溫寧和舅舅一直失聯,舅舅很早就與外公決裂,遠走他國,上次聽到舅舅,還是她被綁架回來,雲萍悄悄對溫海說遲早要解決她舅舅。
“你知道我舅舅的消息?”溫寧馬上問。
“通訊簿上有個電話號碼,可能能聯繫上……”許逸看着她,“你先別急,等你養好身體,這些事再說。”
溫寧知道他想吊着她,剛想說話,突然胃裏一陣翻涌起來,嘔吐感爆發,溫寧猛地翻身想起來,卻疼的抽搐。
“怎麼了?”許逸慌張無措。
“我要吐……可能是孕吐。”溫寧難受的眼通紅,身上重傷累累,可能打到胃了,這會孕吐的感覺兇猛。
許逸立刻扶着她下牀,溫寧此時纔看到她身上穿着一件男士毛衣。
“這是你的毛衣?”溫寧擰眉問。
“你的衣服被撕壞了,病房暫時沒拿病號服,我怕你受涼,先別說這些,我抱你去廁所。”
溫寧想脫掉衣服的力氣根本沒有,她虛弱地被抱進廁所。
衝到衛生間就吐得天昏地暗,溫寧奄奄一息的喘氣,沒想到第一次孕反這麼嚴重,她扶着馬桶站不起來,突然很想哭,第一次孕吐,L在就好了,眼淚悄悄落下來。
“怎麼了?很痛嗎?”許逸以爲她身上疼,連忙摟着她的腰去扯衛生紙。
溫寧顫抖着接不住,許逸閃過一抹心疼,連忙拿紙幫她擦嘴,她又躲,許逸低頭去尋,無奈苦笑,“就這麼嫌棄我嗎?寧寧,我知道我現在做什麼你都覺得多餘……”
“許逸,你救我出來,我感謝你,但……”
突然廁所的門嘭地一聲被狠狠踹開!
一股寒冷的戾氣盤旋在外面已久——
溫寧感覺背脊頓寒,她痛得根本轉不了身。
許逸看到門口戴面具的男人,猛地一頓,他卻下意識的將溫寧摟得更緊。
他還停留在去尋溫寧嘴脣的姿勢,兩個人都背對門口,看着曖昧無比。
落在厲北琛眼睛裏,根本就是借位的親吻。
男人眼底的陰沉滔天瀰漫,他還聽到女人細軟嬌弱的說,“許逸,你救我出來,我感謝你……”
“許逸,是誰?”溫寧終於慢慢地轉過身來。
“三哥!”這時黎向晚衝了進來,她挽住男人的襯衫袖,似乎是想扯住他。
可溫寧目光頓時落過去,卻看到黎向晚像是挽着男人手腕,一同走了進來。
他們,怎麼在一起?L姍姍來遲,還帶着黎向晚。
這樣子看,莫名就很像出雙入對。
溫寧淚花楚楚的臉上一僵,完全沒注意到此時,許逸還扶着她。
四個人相對,空氣一陣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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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琛盯着許逸摟緊她腰肢的手,一絲譏誚,男人涌起暴戾,走過去,一把拽過溫寧,矜貴皮鞋踹在許逸腿上,“她你也敢碰,找死!”
“你別動她!”許逸頓時變臉色,溫寧重傷累累,不能這麼扯!
男人聽了更青筋暴跳!將溫寧拽到一邊,二話不說走過去就把許逸揍到地上。
狹小的衛生間瞬間成了戰場,剛開始許逸還能還兩腳,三兩下後就被厲北琛騎在地上,打得口吐鮮血。
溫寧睜大眼睛看到他一身暴戾,這是要往死裏打,她怕出人命,趕緊捂着胃走過去,攔住他,想扶起許逸,“你要幹什麼L?你要把他打死嗎?”
男人一雙寒眸挑起,赤紅地看了她一眼,“你居然敢爲這個死渣男求情?你扶他是吧?”
溫寧感覺到他話裏滲人的冷意,嚇了一跳,想到心裏的委屈又忍不住皺眉,“L,你瘋了嗎,一出現就打人,你問過我的感受嗎?”
“你要什麼感受?你們這對狗男女不是濃情蜜意在這裏偷晴?哦,你還感謝是他救了你,恨不得在這個廁所就給他獻身,親都親到一塊了,溫寧你髒不髒,下不下賤,枉我……”
厲北琛胸腔裏堵着一股滔天怒氣!
枉費他,扔下項目命案的棘手事情,跑回榕城眼巴巴的救她,拋下身份去李家開口,又被老爺子掣肘回厲家,頂着壓力也要攬下她,和老爺子過招,就算她害他公司,他還是目容沙子,一個晚上他媽的給自己好一頓不快,就是爲了來這裏看這一幕?
男人向來冷硬如鐵的心臟,狠狠地像被踹了一腳。
她上次被許逸壓在沙發上那一幕,不記得了嗎?那時候他可以不計較,那時候她還不是他的!
現在,她屬於他!她到底明不明白,還是浸潤商場的女人,本就那麼隨便?
厲北琛看向她的目光充斥冷意,那眼神就寫着一個‘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