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落都沒來得及反應,脣瓣又被人重重吮住了,這一次,火烈直接地更是每一下都帶着情緒跟佔有慾。
直至清楚地感覺到了某人身體的變化,她才趕緊偏頭躲開了男人的攻擊:
“好了,別鬧。”
換了口氣調整了下情緒,鬱清落幾乎都沒敢停地就把視線又轉了回來,然後像哄小孩一樣掌腹輕輕在他臉上撫了撫,順便擦去了他脣邊脣角不該有的痕跡:
“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再有什麼。”
雖然兩人的婚姻彼此都沒有做天長地久的打算,但這一刻,私心裏,兩人其實都是在意彼此的,不光因爲那張紙,也是因爲對方都是彼此最特別的人。
都說“自負的人往往內心也最是自卑”,殷立霆看似什麼不缺,在外也呼風喚雨,可內心深處他其實是缺愛的。
父母並不是不愛他、也不是對他不好,可生來殷家接班人的定位、加上父母當時爲打拼事業,他幾乎是奶奶一手帶大的,後來回到了父母身邊,卻又有了龍鳳雙胞胎弟妹、又跟他足足差了九歲,他跟父母的關係就像是生生有了一層隔膜。
每次看到兩人溺愛在父母身邊、闔家歡笑的模樣,他都是既羨慕又心空。
事實上,童年的缺失,過了那個時間段再多也彌補不了。
鬱清落的闖入是意外,兩人的婚姻也從不在計劃,但不能否認她給了他另一種全新的體驗,她也是他生命裏至今唯一擁有的、他覺得是真正屬於自己的人。
剛剛看到裴俊馳抱她下馬,陽光下,駿馬畔,兩人親密的畫面是那樣的溫馨唯美,那一剎那,他莫名就慌了下。
他知道兩人沒有感情、這場婚姻也是有限的,所以兩人在外都是默契地隨機應變、隨着環境決定公不公佈彼此的身份。
以前他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甚至是並不希望她影響自己的以後,可剛剛他很鬧心。
原本他就是想泄泄火,沒成想最後兩人較勁過頭都摔了下來。
在她跑向他、幫他巴扎、替他擦汗的那一瞬,他燥亂的世界彷彿一下子就平靜地春暖花開了,他被治癒了。
他想要她,他不想放手,至少現在還不想。
在某些方面,鬱清落跟他其實是一樣的。
都是家裏的老大,很小就要照顧弟妹,還事事被要求榜樣、退讓,不同的是,她不止不被家裏重視還經常是被犧牲的那個,她做夢都想當個老小、想要被人疼寵。
所以,哪怕別人丁點的好她都十分珍惜。
殷立霆是意外闖入的,再沒有感情終歸也是跟她最親近的人。
現實將兩個缺愛的人捆綁到了一起,兩人又在彼此的身上汲取到了溫暖,彼此自然就都成了特別的存在,惺惺相惜。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在攢夠應付家人的資本之前,鬱清落也希望這段婚姻能更長久一點。
“我是來工作的,替我們經理送個資料順便解惑,我不知道他也在其中。”
說着話,她已經幫他把身上小馬甲的扣子解開了:
“對了,他們這次投資的項目,我們公司是募集資金的代理銷售之一,你不會也要入股吧?”
看了看門口的方向,又瞅了下四周,回想了下合同,她壓低了嗓音:
“我大概掃了眼融資合同,好像是保底模式,一千萬的產品,一年保本八十萬,我們公司還要單獨抽十萬代理費,這一億一年保本費至少要去八百萬,亂七八糟加加少說一千萬,這可就是十個點了。”
“什麼項目能保證一年盈利二十個點以上?”
“我聽他們說好像要投什麼精密產品,一人出一個件,組裝貨哪那麼容易佔領市場?一山都難容二虎,何況那麼多人?攤子越大怕是越衆口難調、尾大不掉。”
“你還是多考察下吧!”
……
巴拉巴拉,最後鬱清落還給他大略算了下稅務、收益各方面的裨益,她分析地專注,沒發現殷立霆看她的眸光也越來越驚豔。
將他身上的運動POLO衫小心翼翼地褪下,鬱清落拿了襯衫還先把袖子捲起了纔給他往手臂上套:
“慢點,別碰到傷口。”
“好好的日子不過,你說是不是自找的?頭,再低一點。”
老夫老妻一般幫他整理着衣服領子,鬱清落不滿的小手還在他身前輕捶了下:
真不帶眼色~
心裏剛嘀咕了句,她的動作猛地就是一頓,掌心下,她清楚感覺到了男人身前的變化,這才意識到男人上半身是光着的,臉“唰”地一下就紅透了。
雖然兩人在一起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每次都是殷立霆主動,她最多也就是勾抱下他,忍不住的時候在他身上咬一口。
掀着眼皮,鬱清落瞅了瞅他,一張臉只差沒原地着火了:
“我……”
剛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也不是調戲他,殷立霆卻先出了聲,嗓音還出奇的冷靜:
“繼續。”
“奧~”
腦子已經有點亂了,這一次,手下動着,鬱清落的蘭花指都翹了起來,眼睛更是只差沒斜到十里外去了。
好不容易給他把釦子扣到了最後一顆,看着他腿上的運動褲、騎馬靴、膝上還綁着的護膝,鬱清落又一個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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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自己換。”
拿了褲子扔給他,她直接捂眼背過身去了。
深深被愉悅了,上前一步,殷立霆直接貼着她的後背靠到了她耳側:
“剛剛不挺主動地嗎?”
原來她害羞起來這麼可愛。
沒說話,鬱清落的臉卻又往手裏埋了埋,看她烏龜一般,這會兒要有個殼肯定立馬鑽了,殷立霆就禁不住想逗她:
“我手疼,我解不開。”
故意甩着腰帶,他弄出了些動靜。
“用牙咬。”
“夠不着……”
跺了下小腳,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鬱清落還是又緩緩轉了回來。
“老婆辛苦了。”
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蹦出這麼一句話,兩個字,一股暖流卻真真在兩人間漾開了,覷了他一眼,鬱清落的嗓音也軟了:
“你就裝吧。”
說歸說,她的手還是探向了他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