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轉身回屋。
白傾坐在牀上,雙手抱着膝蓋,看着窗外。
偌大的牀,顯得她十分的嬌小玲瓏。
墨梟上前,從後面抱住她:“寶貝,你不開心嗎?”
白傾茫然,她應該開心嗎?
墨梟從後面親着她的側臉,耳朵,髮絲,還有脖頸,很溫柔,沒有情慾,卻帶着寵溺。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承諾。”墨梟解釋:“乖寶,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白傾不說話。
墨梟的呼吸是滾燙的。
“一輩子很長,你也不能一直這樣,給我一次機會。”墨梟低沉的嗓音充滿了磁性:“以前是你喜歡我,現在換我追你,好不好?”
白傾抿了一下脣瓣:“墨梟,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嗯。”墨梟抱緊她,“這一次,請相信我。”
白起猶豫着:“即便我的心很難再暖回來?”
“我說了,一輩子很長,主要你給我機會,暖一輩子又如何?”墨梟親親她的臉。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喜歡上這個軟糯的小桃子了。
他捨不得把她給任何人。
白傾悲涼的嘆氣,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
雖然她身體還是有些僵硬的。
但是墨梟知道白傾是答應了的。
她答應給他機會了。
——
翌日。
白傾還沒睡醒,就收穫了墨梟的一個早安吻。
他的早安吻是帶着薄荷氣息的。
白傾睜開眼睛,有些意外:“幾天了?”
“八點了。”墨梟摸摸她的頭:“我去上班了,你繼續睡。”
八點了?
白傾蹙眉:“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我還是這麼累?”
“那是因爲你體質不好。”墨梟勾着薄脣:“以後要給你增加一點鍛鍊纔好,不能只是牀上的,牀下的也要。”
白傾:“……”
看着軟糯白甜的小姑娘被弄無語了,墨梟這才心滿意足。
“我去上班了。”墨梟這才離開。
白傾嘆氣。
她又睡了一會兒,然後才起牀。
她洗漱完以後,就下樓去喫早餐。
喫完早餐,她纔去畫室。
昨天她就對這裏好奇。
可是太累了,就沒有來參觀。
今天有空了,她就打算看一看。
畫室的風格延續了外面的巴洛克風格,但是繁複中也做了一些刪減,整個畫室變得更加溫馨簡潔。
也更實用。
白傾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她左看看又看看,十分的歡喜。
而且墨梟也派人把她在公寓的東西送過來,而且都擺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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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下來,安靜了的看着窗外。
她心裏亂亂的。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一看,是墨老夫人打來的。
“奶奶。”白傾接了電話。
“傾寶,忙什麼呢?”墨老夫人嗓音慈祥。
“在家裏。”白傾回答:“新家。”
墨老夫人笑呵呵道:“我聽說了,墨梟出息了,知道疼你了。”
白傾抿抿脣:“嗯。”
“我還收到了結婚請柬。”墨老夫人笑道:“婚禮排在了下個月,雖然有點急,不過也還好。”
“嗯。”白傾幽幽的。
墨老夫人聽出白傾不開心:“傾寶不開心嗎?”
白傾想起了墨老夫人的病情:“我挺開心的,奶奶,我只是忙着婚禮的事情有些累。”
“奶奶知道,墨梟也真是的,不知道找幾個人幫你。”墨老夫人笑道:“沒事兒,有奶奶在呢,奶奶給你找幾個幫手。”
“奶奶,不用了,墨梟說找婚禮策劃公司的人來。”白傾不敢讓墨老夫人勞累。
“那可不行,這可是你和墨梟的婚禮,不能馬虎。”墨老夫人笑呵呵道:“你放心,奶奶不累,幫你和墨梟辦婚禮,奶奶可有力氣了。”
白傾咬咬脣:“奶奶,那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呀,萬一真的累着了,我和墨梟真的是難辭其咎。”
“好。”墨老夫人笑道:“你好好休息。”
“嗯,奶奶再見。”白傾掛了電話。
墨老夫人也放下了手機。
她看着蔡姨,“傾寶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她怕我擔心,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蔡姨訕然:“老夫人,也是我沒注意到少夫人有了身孕。”
墨老夫人眼神冰冷:“怨不得你,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清楚,這麼大的事情,他們瞞着我就是怕我擔心,可是傾寶受了委屈,怎麼能就這樣算了?”
“可是少爺都把人送走了。”蔡姨就道。
“你以爲那個狐狸精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墨老夫人冷笑:“她以爲自己逃過了一劫嗎?我要聯繫一下雲老夫人,這件事他如果不幫我,我定和她絕交。”
“老夫人,使不得呀。”蔡姨安慰:“你和雲老夫人多少年的姐妹了,不能爲了一個賤人鬧崩了。再說了,雲老夫人的小女兒被人偷走以後,都是老夫人你在安慰她,雲老夫人肯定捨不得和你鬧翻。”
“既然如此,她更應該幫我。”墨老夫人冷然:“雲七七害死了我兩個重孫子,我饒不了她!”
——
傍晚十分。
墨梟下班回家。
以前他不太懂回家的意義。
現在他明白。
回家,是因爲家裏有人等。
會有人給他留一盞燈。
這三年,白傾潤物細無聲的侵佔了他的生活。
他明白,他是離不開她的。
那種離不開的感覺,是和對雲七七不同的。
墨梟進門,白傾沒有來迎接。
“太太呢?”墨梟冷酷的問。
“太太今天一天都在畫室。”風管家解釋。
“她身體還沒有好,你們也不知道勸着?”墨梟冷然。
風管家尷尬:“我們勸了,但是太太不聽。”
墨梟邁步上樓。
他走進畫室,看到白傾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脫下大衣,給她裹上。
白傾醒來,迷迷糊糊的,小奶音很萌:“你回來了?”
墨梟聽着她的聲音,內心十分柔然:“嗯,怎麼睡在這裏?”
“畫累了就想睡一會兒。”白傾還有些迷糊。
墨梟把她抱起來,自己坐在椅子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將嬌嬌柔柔的她,抱在懷裏。
“小心感冒。”墨梟摸摸她的臉,溫度正常。
白傾眨眨眼睛:“已經這麼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