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費彥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高少軒沒好氣地單手叉腰。
“這地方也太小了。”
客廳裏，安潔給她和費彥祈調好了小料，模模糊糊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但還是聽不清楚。
忽然發現，這房子隔音還挺不錯的。
沒一會，聽到關門聲，費彥祈就拎着食材回來了。
安潔立刻從他手裏接過東西，去廚房處理好，裝在了盤子裏。
這下齊活了，葷素都有，和在火鍋店裏喫的一樣豐盛。
牛肉在鍋裏煮着，褪去鮮紅色變成了褐色。
費彥祈先給安潔小碗裏夾了肉，自己才慢條斯理地拿起筷子開始食用。
“關於你提出的問題，我認爲，這因人而異。”
費彥祈一張口，安潔立即擡起了頭。
她怔怔地看着他。
她沒想到自己隨便問的一個糟糕問題，竟能得到他的回答。
這就是被認真對待的感覺嗎？
她的心口再次暖烘烘的。
“這就像是喫飯一樣，”
“有人是無肉不歡，有人是素食主義，有人日常喜歡葷素搭配。”
費彥祈這個比喻，一下子讓安潔亂糟糟的腦袋漸漸清晰了。
他說的好對啊。
有食肉性男人，就有食肉性女人。
剛開始喜歡喫素食，口味重了之後，也慢慢喜歡喫肉了。
又或者是剛開始很喜歡喫肉，喫膩了後，口味又變清淡，改喫素了。
“至於你說的愛和上牀，沒有必然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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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是充分不必要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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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彥祈用數學關係簡單地解決了安潔的疑問。
她的腦袋也漸漸沒有那麼多疑惑了。
在很久之前，她也因爲一些網絡上的言論認爲男生談戀愛就是爲了和女生上牀。
見到身邊一些真心相愛的人，才意識到自己太膚淺，太片面了。
尤其是那對同事，她和老公從小青梅竹馬，從中學到結婚，相愛十幾年。如果不是因爲愛，她想不出其他理由。
“那包養和戀愛又有什麼區別？”
安潔又問。
費彥祈摸上自己高挺的鼻樑，思索了一會。
“戀愛一開始就建立在平等，相互尊重的基礎上。”
“包養更多的是金錢和性交易。不會讓對方介入到自己的生活圈子裏，認識父母朋友，也不會有正大光明的約會。”
安潔點點頭。
可能因爲費彥祈比自己大吧，她怎麼總想着向他請教一些問題。
不過，在交談這些的時候，她自己的思想在和他的思想發生了碰撞。
然後，發現兩個人的觀念在某些方面發生了重合。
這種逐漸合拍的感覺很微妙。
晚飯喫得很舒心，洗刷完餐具後，兩個人照例去樓下小區裏散了一會步。
回到了家，安潔看見他們公司私人羣裏董雨晴吳歡趙澤宇他們發了不少聚會的照片和視頻。
一大羣人在五光十色的氛圍燈下，特別的熱鬧。
兩個大網紅還真的來了，擁有300w粉絲的喫播妮妮和電競職業選手清風。
【吳歡】：［語音］
“你不來太可惜了，是真的大網紅。”
“妮妮特別漂亮，人很溫柔。”
“我還要了清風的簽名！”
語音裏吳歡滿滿的開心。
費彥祈聽到外放的語音，走過來問：“你後悔沒有去嗎？”
安潔搖搖頭：“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一想到舉辦聚會的是姚娜，她覺得沒去纔是最好的。
她是真的對網紅，電競選手不感冒。
可能她老了吧，對這些當下流行的東西一點都不感冒。
洗完澡，安潔穿着睡衣，對着浴室裏的鏡子塗抹上水乳，然後拿出一片面膜，貼在自己臉上。
新買的這個補水面膜上面帶的精華水是真是多，潤潤涼涼的，臉上的毛孔也十分舒服。
對着五官貼好之後，安潔發現嘴巴沒有完全露出來，扯好了嘴巴位置，鼻子又不對勁了，結果“呀”了一聲。
面膜上的水液進入她的眼睛裏了。
安潔趕緊閉上了雙眼。
進入了一點點，眼睛有點痠痛。
安潔摸着浴室的牆，抓住門把手，打開浴室的門往出走。
等她回到臥室，她找到紙巾擦擦眼睛就好了。
從浴室出來後，安潔貼着客廳的牆往右走，她的臥室在右邊。
“你怎麼了？”
眼前一片漆黑，安潔聽到旁邊傳來了費彥祈的聲音。
“面膜上的水流進眼睛裏了。”
安潔閉着眼睛說。
“我幫你取下面膜吧。”
一想到自己剛貼上去沒兩分鐘，安潔立刻搖頭。
“沒事，你扶我去臥室吧。”
“過15分鐘就好了，我閉上眼睛了。”
費彥祈看見這樣一點點摸索前進的安潔，鬼鬼祟祟地的可愛，嘴角忍不住上彎。
安潔等着費彥祈扶自己進臥室。
哪想到下一秒，一只有力的胳膊撈住了自己腿彎。
身體一輕，她的身體連帶着雙腳一起離開了地面。
“你……”
“你這是做什麼？”
安潔閉上眼睛，又驚又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