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檸檬認真地跟他解釋：“讓我媽媽懷孕，然後有了我的爸爸是真爸爸，其他能當我爸爸都是假爸爸，不過傅叔叔不用傷心，我沒見過真爸爸，所以如果傅叔叔當了我假爸爸，我也會把你當成真爸爸一樣喜歡的。”
聞言，他笑了笑。
男人一邊帶着她往餐廳裏走，一邊開口：“那小檸檬有沒有問過你媽媽，你真爸爸去哪了？”
小檸檬對上他視線：“真爸爸死了。”
傅沉烈臉色當即黑了。
走在後面的溫冉，差點沒笑出聲。
聽親女兒說自己死了，想必他的心情，一定很酸爽吧？！
活該！
男人看了溫冉一眼，又盯着小檸檬求證：“你媽媽說的？”
小女孩乖巧地點點頭：“對呀，我還說要去埋着爸爸的地方看看呢，不過媽媽沒有帶我去，後來我就猜我爸爸沒有死。”
呵。
他當然沒死！
死了還怎麼抱着她？！
傅沉烈不再說話，沉默地抱着小檸檬進了餐廳，去了提前訂好的包廂。
溫冉跟在兩人後面。
進包廂之後，她從他懷裏接過小檸檬，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男人把菜單遞了過來：“看看想喫什麼。”
溫冉接了過來，和小檸檬一起看。
點完餐，服務員離開後，包廂內恢復了短暫的安靜。
傅沉烈不免又想到剛纔小檸檬說她出生之後在保溫箱裏待了很久的事情。
他不禁想要探究更多。
想知道除此之外，她們母女還經歷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次溫冉回來，他總覺得她太無情，太冷漠，對他太冷。
可作爲小檸檬的父親，作爲溫冉的丈夫，他連這五年她在國外究竟經歷了什麼，日子過得到底如何都不知道，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她怎樣怎樣？！
沉思走神之際，一道清亮稚嫩的嗓音傳入耳中：“傅叔叔，你怎麼不說話了？”
男人回神，勾脣笑笑：“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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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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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小檸檬在倫敦生活的這五年，過得開心麼？”
小檸檬歪着腦袋，似乎是很認真地在想。
思考之後，她奶聲奶氣地開口：“有時候很開心，有時候不開心，但是我覺得媽媽比我還要不開心。”
“小檸檬爲什麼不開心，你媽媽……爲什麼不開心？”
“我不開心是因爲沒有爸爸，每次小朋友們都笑話我，媽媽不開心是因爲……因爲……”
小檸檬認真想了想，又盯着溫冉看了看，纔再次開口：“我也不知道媽媽是因爲什麼不開心，但是媽媽經常會偷偷地哭，我看見了好幾次。”
偷偷地哭？
傅沉烈深邃的目光盯着溫冉，眸色濃稠複雜，想說些什麼，又覺得似乎不論說什麼，都不合時宜。
心疼，愧疚，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小檸檬的聲音還在繼續：“我猜媽媽是想真爸爸了，但是又想到真爸爸對她不好，所以傷心地哭了，我希望媽媽再也不要遇見那個真爸爸了，他惹媽媽傷心，是個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