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慈摸不透眼前男人心底的想法,回到剛纔他的那個問題上,試探着說道,“我是葉均澤的未婚妻,網上有很多關於我的新聞消息,你要不信現在就可以查一查。”
霍清和立刻讓手下的人去搜索,後者搜索之後立刻將屏幕放在他面前。
果不其然,的確是像她說的那樣,她是那個叫做葉均澤的女人,並且兩人的身份都非富即貴,不是普通人。
霍清和很快振領好了眼前的狀況,大概就是這個女孩無意間到了花園,並不知道關於黑色usb的事情。
心頭驀地一鬆,霍清和往後退了一大步,雙手攤開,無辜的聳肩,“看來是誤會一場,抱歉了,你現在可以走了,或者我讓人送你回去。”
沈憶慈警惕的掃過屋子的結構,是一間很普通的酒店套房,沒什麼奇怪之處,而對方似乎是真的打算讓自己離開,並沒有在耍心眼。
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綁來,又被放了……搞什麼?
沈憶慈心頭無數疑問飄過,但安全要緊,她什麼都沒問,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朝門口走。
霍清和盯着她寫滿了緊繃的背影,等人走到門口時,他朝門口守着的兩人使了個眼色。
沈憶慈再次被攔住,她有些慍怒的轉過頭看向身後朝自己走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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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發問,霍清和已經先一步說道,“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是覺得你也算陰差陽錯的幫了我,所以……”
他語氣微頓,伸手進西裝內側口袋,拿出一張燙金名片塞進她的口袋裏,“作爲回贈,給你我的名片,哪天需要幫助了,或許跟哭比起來,我更好用一些。”
沈憶慈微微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口袋,又看了一眼男人那張妖孽的臉,依舊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待人走之後,助理小心翼翼的上前,有些不解的問道,“霍先生,您把自己的私人名片給她,會不會引起別的亂子?”
霍清和的視線對着門口的位置,一抹淺笑在脣邊劃開,“放心,她不會。”
……
從酒店出來後,沈憶慈才發現這裏就是市區的位置,距離剛纔被綁過來的醫院也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
那幾個男人竟然大膽到在市中心做這種事,他們就不怕別人看到,就不怕她報警嗎?
就像是做了一場虛無的夢,可口袋裏的名片卻提醒着她,這一切荒誕的事情都在真實發生着。
很難想象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可以有恃無恐到這個地步。
是誤會嗎?
沈憶慈還不能確定,但她很清楚的感覺得到,這件事當做沒發生是最好的選擇。
她搖搖頭,努力將對方的幻影從腦海中撇開,心神不寧的打車回了別墅,進門纔不過五點半,彎腰換鞋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
還以爲是家裏新來的傭人,直起身一看竟然是葉均澤。
沈憶慈有些驚訝,“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往常這個時間,他纔開完會,偶爾加班,或者外出應酬,大多數都要十點鐘才能到家。
葉均澤快步走到她跟前,揮動的步伐之間帶起一陣凌厲的風,走進了之後沈憶慈纔看清,這人臉色也非常不好。
慌亂,焦急,甚至帶着一絲不安。
她有些茫然訥訥道,“你怎麼了?”
葉均澤劈頭蓋臉就問下來,“你去哪了?”
他已經很久沒用這麼強勢的語氣跟自己講過話,沈憶慈有點心虛,怕他知道自己跟宋沐然見面的事情,斟酌着說道,“我媽媽突然暈倒了,去醫院看了一下她。”
聽到這句話,葉均澤表情明顯鬆動了些,“怎麼不告訴我,我下午一直跟你打電話都沒人接,後來直接關機,你再不回來我就準備派人去找你了。”
沈憶慈從包裏將手機拿出來,這才發現已經沒電了,她整個下午都渾渾噩噩的,壓根沒看手機。
“對不起啊,我沒看到。”
葉均澤見她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伸手將人緊緊,緊緊的摟進懷裏,“你去哪裏做什麼我都不會干預,但不要讓我聯繫不到你,我會害怕,會擔心。”
特別是現在這樣的特殊時期,每一個細節都會在心頭放大十倍百倍,下午打不通電話的時候,葉均澤真是什麼樣不好的想法都有了。
沈憶慈被他抱在懷裏,心裏酸澀不已,想到以後要離開他的時候,只剩下心疼與不捨。
“我是個成年人了,你不要總是擔心我。”
話落,一聲嘆息從頭頂飄落,“你這麼笨,我不擔心你能行?”
對她葉均澤真的是含在嘴裏怕化了,踹在兜裏怕丟了,珍惜到了心尖兒上。
沈憶慈擡手抵在他胸口,稍微遠離了他一點,她怕再這樣溫情的氛圍中,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強忍住心底翻涌的情緒,她小聲道,“家裏的阿姨今天在醫院跟我說,我媽媽好像得了抑鬱症,在喫這方面的藥,因爲姐姐最近都在國外,所以我想搬回去陪陪她。”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因爲別的,越往後說她的聲音就越小。
葉均澤把這種表現理解爲她的難過和愧疚,並未多想,更多的在權衡這件事。
很不想讓她走,捨不得也不放心,但也明白黃葉薇得病她一定放心不下,就算把她留在這裏,她也會心不在焉。
思忖片刻,葉均澤還是狠了狠心答應了她的要求,“好,今天就別折騰了,明天你收拾好東西我送你過去。”
沈憶慈卻沒有因爲他的同意而輕鬆,反而心裏瀰漫着說不清的情緒,她知道自己這次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太捨不得了,所以爲了防止自己心軟後悔,明知故問道,“你今天回來這麼早公司沒關係嗎?最近不是工作很多,會不會有影響?”
葉均澤摸了摸她的頭頂,像是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小寵物,“沒事,待會我去書房處理就好。”
“又要到大半夜嗎?”
葉均澤愣了下,“不會,我儘快。”
說是這樣說,但沈憶慈知道,今晚他一定有睡不好了,因爲擔心她,所以又要加倍努力的工作。
而她心疼他的方式不是熱一杯牛奶,也不是幫他按摩,那些都不足夠,只有離開,這一切纔會停止。
這是她最後能給予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