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到這種局面的服務員十分糾結，“這……”
“沒關係，直接刷吧。”
“好的女士。”
服務員打印好小票交給慕璃，“麻煩您簽字。”
慕璃提起筆，手指微頓，最後在簽字欄簽下顧北辰的名字交給服務員。
服務員驚訝不已，這位小姐竟然籤的是顧總的名字！他們看起來和顧總很熟悉，好想知道她是誰他們是什麼關係啊！
顧北辰走出試衣間，慕璃提着兩個包裝袋晃了晃，“走吧。”
“嗯？”微揚的尾音帶着一絲詫異和疑惑。
服務員笑着道：“顧總，這位小姐已經付過錢了。”
慕璃將打包好的西裝和襯衫遞給顧北辰，“禮物。”
“送給我？”
“嗯。”
顧北辰勾起脣角，看來她記得自己說過的話。顧北辰接過手提袋，右手揉了揉慕璃柔然的發頂，“那我不客氣了。”
服務員倒吸一口氣，她看到了什麼？！顧總竟然這麼溫柔？不會是假的吧！這兩人是在談戀愛嗎好甜！就是不知道女孩是誰，不過看起來身材很好，眼睛也很漂亮，長相肯定不會差！太配了好嗎？！
慕璃口罩下的臉頰泛起一層紅暈，想到這還是她第一次給男人買衣服，臉又紅了幾分。
曼瑞商場一樓，保安面露難色，“抱歉程夫人，慕總已經命人清場，不讓任何人進去。”
“我也不能？”齊歆瞪着面前的保安，語氣十分不耐。
“抱歉，沒有慕總的命令，您也不能進去。”
齊歆恨恨地拿出手機，撥通慕旬的電話，“慕旬啊，我在曼瑞樓下，你和保安說一聲，讓我進去。”
“伯母，您現在要買衣服？”
“對對對，我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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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您把手機給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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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慕旬揚了揚眉，撥通程衍的手機號，“你媽來了，我猜她想見孩子，剛打電話給我說要逛街，我讓她進來了。”
“我知道了。”
程衍臉色沉下來，顏玥問道：“怎麼了？”
“我媽來了，她想見孩子。玥玥，你和小布丁還要逛嗎？”
“你不想讓她見？”
程衍點點頭，“我們結婚之前不讓她見。”
“該買的都買了，走吧。”
“好，我們去喫飯。”
齊歆走進曼瑞商場，在男裝女裝和童裝每一層都逛了一圈，卻沒找到她想看到的人。
齊歆暴跳如雷地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你不是說顏玥和孩子在曼瑞和璃璃逛街嗎？我怎麼沒找到人？”
“夫人，會不會已經走了？”
“難道慕旬告訴了璃璃我來了？不應該吧。”
助理猶豫片刻，硬着頭皮開口：“夫人，我剛纔發現程總也去了曼瑞，他們本就離曼瑞很近。”
“難怪！這小子，鐵了心不讓我見孩子！知道了，你來接我吧。”
“好的，夫人。”
林家，助理戰戰兢兢走進書房，“林總，我們打聽到消息，二小姐她……”
“輕娥怎麼了？”林子良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二小姐已經死了。”
“死了？”林子良站起身，雙手扶住桌子穩住身體，“怎麼回事？”
“顧華德要見二小姐，但是齊允告訴他二小姐已經死了。”
“這個顧北辰！竟敢這樣對我妹妹！我要去找顧董說理！”
“林總，聽說二小姐被顧總帶去了雄鷹，但是雄鷹具體在哪裏我們根本不知道，而且之前景暮去見過她。”
“景暮！”林子良咬了咬牙，和顧北辰景暮兩個人都有仇怨，妹妹肯定難逃一劫。
“去找屍體，把人帶回來！”
“已經在找了，還有一件事……”
“說！”
助理面露難色，一樁樁，一件件，全是噩耗。“我們新開發的三個項目被顧總暫停凍結了，A國的資金運轉也出了問題，可能是景董做的。”
林子良苦笑一聲，好啊，現在妹妹沒了，輪到他了是嗎？“盡力挽回，明天跟我一起去找顧董。”
“林總，小姐已經不在了，您不能衝動，若是顧董知道我們同時對他的兩個孫子出手，林家纔是真的沒有轉圜餘地。您若想報仇還得忍下一時，等現下的危機解除再從長計議。”
林子良雙眼空洞地望向天花板，恍然間覺得自己活得很窩囊，妹妹死了他想報仇都不行。
***
戚渺渺剛回到公寓就被戚誠一個電話叫回了家裏。一進門，就聽到父親怒聲喝道：“你做什麼了？爲什麼我們家與程氏和浩瀚國際的合作全都終止了？”
戚渺渺低下頭，不敢直視處在暴怒邊緣的戚誠，小聲道：“我說錯了幾句話……”
“說錯什麼話了？”他真想象不到到底說錯了什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程衍和顏玥有個孩子，我和青雲一起出去逛街，不知道那孩子是程衍的，多嘴了幾句。”
戚誠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道：“程衍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替姜青雲出頭，現在得罪了程家和慕家，我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女兒？”
聽到父親的謾罵，戚渺渺胸腔內積攢的怒氣和煩躁一下子爆發出來，“我哪知道那是他的孩子！我就隨口說了幾句，沒想到他們不僅禁止我進入商場，還停了我們家的投資，是他們小肚雞腸！
不合作就不合作，我們家公司離了他們還不轉了嗎？”
站在一邊的盧霞聽了女兒的話臉色更加難看，渺渺還真是口不擇言！
“啪！”
戚誠橫眉怒目，指着戚渺渺道：“你以爲我和你叔叔有多大本事？顧家撤資以後我就告訴過你收斂一點，到今天你不僅不知低調，竟然還捅出了更大的簍子！
你可知道其他公司大多都是看着這幾家大企業行事的？我們得罪了顧家慕家和程家，你以爲還有幾家企業願意和我們合作？
也都怪你自己蠢，這麼多年都俘獲不了顧北辰的心，你還有臉跟我嚷嚷？”
豆大的淚珠滑落臉頰，戚渺渺捂着紅腫的臉，嗓音裏溢出一陣哭腔，“是，我是蠢，你要是有本事自己把公司做大做強啊！”說完，便哭着跑出家門。
“渺渺！”盧霞眉目深鎖，轉頭對丈夫道：“已經這樣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盧霞起身朝着女兒離開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