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難道不該以身相許嗎

發佈時間: 2024-10-10 07:3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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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陽打車過來的時候,穆霆琛已經喫完飯帶着小糰子上樓了,溫言在樓下客廳跟徐陽陽探討了一番,等徐陽陽要離開的時候,雨正好也已經停了,空氣中都是雨後清新的味道,帶着雨水的潮溼氣息。

溫言將徐陽陽送到了路口打車:“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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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陽朝她揮了揮手:“溫言姐你回去吧,明天見。對了,你家很漂亮噢,不愧是豪宅~”

溫言笑着,看着車走遠才折回去。

忙碌了一天,徐陽陽坐在車上長舒了一口氣,這樣充實的生活其實也不錯,可以沒那麼多空閒想那些讓人難受的東西。但還是難免,腦子有空閒下來的時候,比如現在……

jessica哐當入獄,唐璨也備受牽連,不知道唐璨現在怎麼樣了。

思緒遊離間,她越發覺得車窗外的風景變得陌生了起來,一想到自己一個年輕女孩子大晚上的獨自一人乘車,她慌了!她怯怯的看了眼前面的司機,昏暗的光線下,司機臉上的橫肉隨着車身晃動也一抖一抖的,她的心也跟着顫了起來。

她一瞬間聯想到了許多關於女性晚上乘車遇害的新聞,恐懼佔據心頭,這裏離她家還有很長的距離,加上路段她不熟悉還顯得偏僻了起來,她牙齒都開始有些打顫了。

她小心翼翼的掏出手機打給了爸爸,但是關機狀態,她這纔想起來,晚上父親睡覺是要關機的,這個時間二老都已經睡下了。她努力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這時候要給異性打電話假裝要碰面纔是最好的吧?

她翻着寥寥的通訊錄,目光定格在了唐璨的號碼上,她鬼使神差的打了過去,電話一通,沒等唐璨說話,她就急忙說道:“你在哪裏等我啊?我現在在一輛綠白色的計程車上,附近的環境我不熟悉,前面路牌好像寫着平陽路,離你那裏不遠吧?你在路邊等我嗎?應該很快就到了,可能師傅抄近道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唐璨的聲音響起:“你讓師傅在平陽路盡頭停,我就在附近,馬上過來,電話不要掛斷。”

徐陽陽眼淚都快出來了,唐璨竟然沒問她爲什麼打這麼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是擦覺到她現在的恐懼了嗎?她顫抖着應聲,然後讓司機在前方停車。

很快,車靠邊停了下來,她匆匆給了錢逃也似的下了車,甚至不敢回頭看司機的模樣。

偏僻的路段空無一人,冷風瑟瑟,她不安的立在原地,對着電話問道:“我現在下車了,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哪裏,只有那個路牌,寫着平陽路。”

話剛落音,她驚恐的發現剛剛那輛計程車折回來了,繞了一圈之後竟然折回來了!就隔着馬路中央的綠化帶停在對面的路邊,她聯想到面貌兇悍的司機正隔着車窗虎視眈眈的盯着她,頓時寒毛直豎:“它又回來了……剛剛那輛車它回來了!它就停在我對面!我不是在開玩笑,唐璨,救救我!”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太荒唐了,唐璨說不定在國外,就算電話打給他有什麼用?僅僅也只能讓司機忌憚的讓她安全下車而已,一旦擦覺到並沒有人來接她,她就完了……

她正想道聲歉,不該這麼晚打攪唐璨,現在聯繫溫言或許還來得及,唐璨卻說道:“我對國內不熟悉,你用手機跟我開位置共享,讓我知道你在哪裏,我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過來,別怕。你把手機開擴音,我們一直聊着,你順着路往前走,別怕!”

她只糾結了一秒,就選擇了相信他。她沒想到他現在真的在國內,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她把手機開着擴音,匆匆的順着道路往前走,路燈下她的身影被拉得老長,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每一下都像沉重的敲擊在她的心臟,她強裝鎮定不敢回頭看,眼眶裏含着淚光:“我在走,你到哪裏了……?”

除了問他到哪裏之外,她不知道現今的關係還能跟他聊點別的什麼。

唐璨似乎在開車,快速的回答了兩個字:“附近。”

他的聲音隔着手機傳出來,響徹在空曠的夜裏,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心,她才發現,他的聲音原來這麼好聽,清澈、富有磁性。

過了莫約十多分鐘,讓她心驚膽戰的十多分鐘,一輛紅色的跑車風一樣的經過了她身邊,滑出去好遠,又突然停下,後退回她跟前:“上車。”

徐陽陽聽到是唐璨的聲音,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身體還在抑制不住的顫抖着:“謝謝……”

唐璨沒說話,驅車往前,時不時的看一下四周,過了片刻,他說道:“那輛車之前一直跟着你的,幸好你給我打電話了。”

徐陽陽順着他的視線看向外面,果然,看她上車了,那輛計程車才掉頭開遠。她後怕不已,要是唐璨晚來個幾分鐘,或者人在國外,又或者沒有選擇幫她,她今晚恐怕凶多吉少。

她一直隱忍着的眼淚這時候才落下來:“我以後都不敢自己打車了,太可怕了。”

唐璨側過頭看了看她:“其實也沒那麼可怕,絕大部分計程車司機都沒什麼問題。我記下車牌號了,你不用怕了,我現在送你回家?”

她吸了吸鼻子,點點頭:“好,謝謝。你也算救了我一命,你明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喫飯?”

唐璨突然笑了:“好歹救了你一命,請喫飯就完了?這種大恩,難道不是應該以身相許嗎?”

徐陽陽怔了怔,想到他的性子,沒有當真:“別開玩笑了,我現在都怕死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我估計得做好幾天噩夢,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唐璨抿了抿脣:“不至於吧?這麼膽小還敢大晚上的一個人出門?”

徐陽陽覺得沒必要解釋自己爲什麼一個人大晚上的在外面,關於她的事,他不一定想聽,畢竟他們之前那段短暫得眨眼即逝的戀愛關係,更像是一個笑柄,她到現在都不清楚他是不是只把她當做排遣寂寞的工具。她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鋒:“你怎麼在國內啊?以後打算在國內發展嗎?那件事……對你應該有很大的影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