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的過程很順利,商厭和秦初唸的配合度都高。
秦初念一開始有些不自在,但是多拍了一會以後,她心裏的包袱就徹底丟掉,笑的格外好看。
商厭就任由着她笑鬧,始終站在她旁邊不遠處,眼神溫柔的看着她。
趁着助理去給商厭整理造型的時候,蔣穎才溜到秦初念身邊,嘖嘖道:“是所有人拍婚紗照都這麼膩歪,還是你倆獨一份呀?我看商厭那眼睛就跟長在你身上一樣,都捨不得移開一點。”
秦初念看着她手裏的相機,好奇的拿過來:“我看看你拍了什麼?”
蔣穎雖然吐槽,但是該乾的事,一點也沒少幹,特意帶過來的相機裏,全都是各種角度的花絮。
不得不說,長的好看就是了不起,不管角度再怎麼刁鑽古怪,但是這兩人上鏡就是好看。
秦初念翻到第一張,是剛開始那會,商厭低頭給她戴上王冠的模樣。
他那麼的專注和虔誠,看的秦初念心都忍不住顫了下。
商厭正低頭聽着助理和他商量之後的拍攝計劃,突然就聽到秦初念在叫他:“阿厭,看我!”
商厭聞聲擡頭,就看到秦初念拿着相機對着他,她說:“阿厭,笑一個。”
商厭眉梢一挑,當真笑了笑。
秦初念迅速按下快門,她滿意的看着相機的商厭,其實她沒拍照,而是調成了錄像模式。
她將商厭整個的所有反應都給拍攝了下來。
再擡頭的時候,商厭已經走到她面前,“拍的什麼,我看看?”
秦初念藏好相機:“不給你看。”
商厭眉梢一動,倒是沒有再追問。
不過今天天氣好,天朗氣清,秦初念拍上癮了,索性拿着相機,帶着商厭去了室外,給他拍了不少的照片。
商厭也聽她指揮,讓怎麼樣就怎麼樣。
等到都收工結束,秦初念換回自己的衣服,蔣穎看着她的蝴蝶髮卡有些意外:“這個髮卡好看誒,怎麼之前沒看你戴過?”
秦初念:“商厭說是我之前買的,你不知道嗎?”
“沒看你戴過。”蔣穎也不在意,畢竟女人愛買東西是天性,秦初念也不可能買了什麼都告訴她。
“對了,今晚一起喫飯吧,畢竟辛苦一天了。”秦初念邀請蔣穎。
蔣穎連連擺手拒絕:“別了吧,你們一起那不叫喫飯,那叫喫狗糧,別傷害我了,而且我今晚還要趕回去,我就和老闆請了一天的假。”
秦初念她一眼,“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蔣穎還是拒絕,她說:“我還是回去找我老闆吧,免得他又拿我當出氣筒,對了,上次你的那個時間膠嚢還在我那裏,本來說要給你送過去,你不是沒空,現在我又沒空,反正就在我家裏,乾脆什麼時候你有空自己去拿吧。”
她不說這事,秦初念都忘了。
她點點頭:“好,我空了就去拿。”
蔣穎甚至沒讓他們送,就自己打車去了機場。
秦初念這纔有機會問商厭:“你怎麼會想到讓穎穎過來的?”
商厭隨口道:“想讓你開心一點。”
秦初念這些天在家裏的狀態他看的一清二楚,知道她心裏有些鬱結,又不願意和他說。
但是他不希望在今天這樣的日子,秦初念都是不開心的。
其實商厭沒有秦初念想的那麼偉大,他只是不希望秦初念在和他拍婚紗照的時候都笑不出來。
他喜歡看秦初念笑。
拍完婚紗照,秦初唸的心情好了許多,和商厭的溝通也逐漸恢復正常。
商厭仍舊沒有去公司上班,秦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秦初念從他的語氣裏大概能聽出來,公司最近的狀況很不錯,已經在回到正軌。
不過秦誠卻沒有提到秦松白一句,反而是問秦初念準備什麼時候回公司。
秦初念想到白天商厭和她商量去津北的事情,她垂下睫毛,和秦誠說道:“抱歉爸爸,可能還要過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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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商厭那邊還有什麼事?”秦誠的語氣瞬間不太好了。
秦初念解釋道:“不是,是我自己的狀態沒調整好。”
秦誠默然片刻,說道:“回公司的事情可以再說,但是我約了晏書錦明晚來家裏喫飯,你必須得到場。”
“爲什麼,二哥不是在嗎?”秦初念知道晏書錦是秦松白的同學,也從蔣穎和商渺那裏聽說了,晏書錦和她之間的故事。
說實話,她並不是很想去見晏書錦,總覺得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然而秦誠卻說道:“秦松白去國外了,你忘記我之前怎麼教你的了嗎,你和晏書錦是朋友,他之後也會在滬市發展,而且津南晏家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秦初念啞然,最後也不得不答應秦誠。
只是她沒想到,商厭竟然也會同時約她。
是晚餐的時候,商厭突然告訴她的:“我訂了明晚在江河路的餐廳。”
秦初念皺着眉心問:“爲什麼突然要去江河路喫飯?”
商厭頓了下說道:“明天是我們的結婚一週年紀念日。”
秦初唸的眉心瞬間皺的更緊了。
商厭問:“怎麼?”
秦初念咬咬脣才小聲說道:“我……我爸爸讓我明晚回家裏喫飯,說有事要和我說。”
她不敢提秦誠讓她回去見晏書錦的事,只是她沒想到明天會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秦初念心情很是複雜。
商厭問她:“非去不可嗎?”
“嗯。”秦初念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事,他已經打過好幾次電話了。”
商厭放下碗筷,他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秦初唸的心情突然難受起來,她不敢看商厭的眼睛,小聲道:“對不起都是我的問題,是我忘記了這麼重要的日子。”
商厭臉上看不出任何思緒,不過片刻。他又拿起筷子給秦初念夾了一塊排骨,淡聲道:“既然有事,就回家吧,江河路的餐廳可以改天再去。”
“阿厭……”秦初念叫了聲他的名字,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動了動脣角,還是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