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時川在門口遇到正在叼煙的聿帆,聿帆一臉頹喪的靠在牆壁上。
聿帆看到男人來,臉色很差,“剛纔,秦雲把幾個保安都叫來了,堅決不讓進。”
宮時川面無表情,從他手裏一把拿過針筒。
醫學專用抽血針筒,然後按下門鈴。
“九爺,”聿帆看到他那臉色猙獰,憂心忡忡,“你不能抽血,只有醫生纔會,你不懂……”
突然,門緩緩的打開。
宮時川甚至沒看清秦雲那精美的妝容,他的大手立刻掐住女人那纖細的脖子。
虎口用力,毫無憐惜。
秦雲被掐得臉色急劇脹紅,聲音變啞,猛然的劇烈咳嗽。
“九爺!”聿帆慌亂,正要衝上來,但是大門卻被男人用腳狠狠的踹上!
眼睜睜的被攔在門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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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今年27歲,屬虎,金魚座。
在她萬事如意的人生中,被一個叫宮時川的男人寵愛整整二十年。
這種寵愛可謂傷筋動骨,令人髮指,那真的是刻骨銘心的糾.纏,連周圍的朋友都歎爲觀止。
秦雲被這熟悉到骨灰的大手,快被掐到窒息時,臉上露出罌粟般的笑容——
那年酷夏某天,她十六歲,急診送到醫院。
她躺急診室裏,18歲的他正參加高考,最後兩門科目數學,物理,他甚至沒有走進教室,不過任何人勸阻,丟下書包,拼命跑到醫院。
闖到醫院後。
他奔跑的速度太快,松腳都被摔傷了,他什麼都沒說,他本該是本省最耀眼的理科狀元,站在急診室門口,咆哮醫生。
“如果不治好她,我要你們全體陪葬!”
雖說來自一個少年的話,難免有些可笑愚昧,但少年身上散發的那種殺氣,卻足以震撼旁人。
她失血過多,急需輸血,他一無顧往伸出那修長的手。
在過程中,她清醒,哭着,打着,罵着,讓他趕緊回考場。
他像神一樣守護。
他只是抱着她,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小臉,額頭抵着額頭,給無限的勇氣。
十八歲的少年曾經那麼渴望上清華,卻中途夭折,依然義無反顧,對她露出溫柔而堅定的笑容。
鮮衣怒馬的少年,曾經說過的每一個字,像刀一樣,刻在秦雲的心裏。
“云云,你生是老子的鬼,死是老子的人,老婆生病了,老子上什麼鬼大學,奮鬥又是個鬼用?你看我的血輸到你的血管裏,你就是老子的人了!”
秦雲擡頭,看着這俊朗的少年,因爲奮鬥高考略顯清瘦,她看着他狂傲添過嘴脣。
他深沉的目光停留在少女那蒼白的小臉。
聲音倒有幾分瘋狂:
“云云,我有我跟你血脈相連了……我覺得我在要你,狠狠的.要,眩暈,顫抖,云云,我真的,我真的好.爽。”
秦雲看着這幾乎有些瘋狂的男人,說出那種痞痞的情話,那一刻,她好幸福。
這種幾乎與病嬌的愛戀。
很快,在朋友圈子裏傳開了,大家都知道宮家的大少爺很愛很愛一個女孩,愛慘了。
那位女孩,是他命定的媳婦,誰都不允許去偷窺,他像保護私有品一樣守候到底。
秦雲從一年級開始,就被宮時川在每一本作業本上蓋章:宮時川的老婆。
總而言之,誰敢動他的老婆,斷手斷腳。
……
秦雲回過神來,往事如煙,現在跟他之間只剩下一地雞毛。
淚眼朦朧的看着,這至尊無敵的男人,那熟悉的感覺卻漸行漸遠。
他五官陰鷙,毫無憐惜的盯着她,滿臉的嘲諷厭惡,所有對她的噁心感,全部不屑掩飾。
秦雲的笑容很落寞,那些痛傷筋動骨,那個曾經爲愛瘋狂的男人,離開了嗎?
那個,爲她數學考0分,物理0分,那個曾經是最璀璨的學霸,最終,名落孫山。
但,他狂傲,少年英雄氣盛,根本毫無在乎。
可,偏見的宮老爺子,並沒給他復讀的機會,處處打壓着他。
家族關係縱橫複雜,尤其處在那種身份,想要在家族殺出一條血路,極其的艱難。
最終他選擇了當兵,另闢蹊徑。
如果的如果,後來的後來,如果一切重來的話,就不會出現後面的悲劇。
因爲他當兵,必須服從部隊要求,一別就是三年……
*
“阿川……”
秦雲眼淚流下,手顫抖的很,呼吸越來越艱難,艱難的觸碰男人那雙凌厲的手臂。
手指顫抖的劃過他的手臂,男人的力量不可抗拒,線條極其的剛硬,這是她迷戀的。
男人冰冷的雙眸,手被她觸動那一刻,立刻厭惡的鬆手,甩開!
秦雲摔在沙發上,像條冰冷的鹹魚,不停的喘氣。
男人向着高山一樣,凌厲的站在沙發前,帶着俯視姿態,盯着她。
秦雲,僅穿一條吊帶蕾絲裙,包裹着那玲瓏的曲線,露出那纖細的長腿,確切的說,裏面空空如也。
若隱若現,足以讓男人噴鼻血吧~
她楚楚可憐的爬起來,故意把雙腿,並沒有攏緊,微微的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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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那浴望的黑.洞。
宮時川是男人,目光銳利,不過是一晃的撇過,還能清晰的看到她那,那幽幽暗暗的“祕密”。
男人波瀾不驚的,收回視線,冷漠無情的叼着煙,迷人的薄脣,輕輕吐着菸圈。
看不清他的情緒。
一時,只剩下喘氣,和煙霧嫋嫋,如罌粟花般,叫囂般,讓人沉淪。
兩人都沒說話。
別墅門口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又踢又踹的,還伴隨着聿帆的怒吼。
“你丫的,給老子開門!九爺,你可別亂來!”
房子內。
秦雲妖嬈的站起來,緩緩的來到男人的面前,擡頭望着這迷人的男人。
纖細的手指,摘下男人嘴角噙着的煙,優雅的放在自己嘴裏,輕輕吸一口,嫺熟地朝男人,一口一口的噴煙。
嬌.媚的笑容。
雙手攀在男人寬闊的肩上,雙足踩在男人的皮鞋上,像一根蔓藤一般,柔弱無骨。
墊着腳尖,在男人的耳畔——
“阿川,你還像從前一樣,你亂了,就要叼煙,嗯,阿川,你其實都看到的,對不對?我只是裹了一條布而已……是爲你準備的,想要看嗎?來呀,阿川,我可以打開更大……”
呢呢喃喃的訴說,像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