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現在外面都是官兵搜捕,我們也不能出去尋找,只能等天明查找了。”樊文道。
“嗯!你們都下去吧!”桑湛語氣無波道。
待人一走,桑湛眸裏的擔心這才一覽無遺,現在想來,他是不是太過無情了,這縣城到處都是青虎堂的人,萬一她落入他們的手中,那她就危險了。
不想還好,這一想,讓他越心亂難安。
想了片刻,起身又將夜行衣穿好,然後打開暗門拿了幾樣護身的東西,待裝好,便悄無聲息的飛身上了房頂。
他沒有讓樊文幾人知道自己的去向,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去冒險找人,他們定會極力阻止。
阻止事小,這讓他們認爲虞杉杉會成爲自己的絆腳石,到時他們便會對那女人不滿,讓自己處理掉她。
所以,找人之事只能他偷着去。自己也不知道爲何,就是不想看到她有危險,就連之前的打算也沒去深想,他現在只想着儘快把人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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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月已上中天,桑湛一路飛檐走壁身輕似燕,凌波微步猶如輕雲蔽日。
他躲過各處的官兵,終於落在青虎堂的老巢。
俯身向下看去,只見院裏燈光昏暗,四下靜悄悄的,只有門口兩旁站着兩個站崗的。
桑湛細聽了片刻,聽到屋內隱隱有男女說話的聲,由於距離遠,這讓他辨別不出那女人的聲音。
一想到屋內女人可能會是虞杉杉,這讓他心中不由緊張了一下。
略微思索了一下,彎身繞到屋前一棵大樹旁,然後在枝葉繁茂的大樹掩護下跳進院內。
他的輕功絕頂,落地無聲,讓對面那兩個站崗的絲毫沒有發覺有人進來。
這院子很大,中間還有小橋流水和假山美景。
桑湛隱身在燈光的暗處靠近那假山,待覺得這個距離差不多時,他這才從懷裏掏出一個暗器,這是一個吹箭筒。
兩個站崗的正面無表情的傻站着時,其中一個人忽的倒在了地上,細看之下,他的眉心處多了一粒小血珠,一支細針已經整根刺進他的皮膚裏。
另一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可他還沒反應過來,太陽穴也被人刺穿了。
桑湛在他倒地時,一個閃身來到近前扶住了他,然後將他慢慢放在一旁的柱子上。另一人是向前倒的,弄出的聲音不大,這也讓屋內的人沒有發覺。
他之所以直奔主堂,是因爲他早就看過青虎堂的房屋構建圖,就連他們主要人物的性格他都摸清的一清二楚。
他隱居在此,這些黑暗勢力他勢必要深入瞭解的,爲的就是有個預防。
有些事可以用不到,可必須要全方位都知道。
這個院子是青虎堂的大堂主陳屬的住所,這人一向喜歡玩弄美人,這也是他爲何一來便找到了此處。
桑湛附耳貼在門板上,聽到裏面女人一直哽咽的哭聲,這害怕的哭音隱隱的和虞杉杉很像。
一想到屋裏的女人可能就是虞杉杉,桑湛眸光染上冰冷人心的殺氣。
一腳踢開房門,幾步闖了進去,待看到一個壯碩的中年男人赤裸着全身騎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桑湛眼底一陣發紅,身形暴起便向那人刺去。
“找死!”
那人在門開後,這才發現屋裏進賊了,眼見那劍向自己刺來,中年男人連忙一個閃避,可還是慢了一步,胳膊被刺了一劍,鮮血立馬流了出來。
“來人,快來人!有賊人。”陳屬驚慌大喊着,連躲過賊人兩劍。
桑湛趁他離開牀前,這才擡眸看向牀上的女子。
當看清女人容貌時,心裏所有緊張的情緒一鬨而散。
陳屬趁此機會,衣服也顧不得穿便跑出門外:“快來人。”他如此狼狽,讓他跟來人交手都放不開。
桑湛一見不是虞杉杉,自也不戀戰,出了屋門,在青虎堂的人進院子時,便借力飛身上了屋頂,然後一路飛彈跳躍向一個方向奔去。
當他正想着那女人會在哪裏,在飛躍過一條巷子時,無意的一個低頭,忽的在月色的照耀下,他在衚衕裏看到了一個人。
還沒等他看清男女,人已經由於慣性飛落在衚衕旁的房頂上。
桑湛蹲下身形,在房頂上向下看去,只見一個一身邋遢的女人靠坐在牆壁上睡覺。
看到女人沒事,桑湛面巾下的脣角咧開一抹笑,眼中的溫柔就連他都不自知。
看了片刻,桑湛沒有去打擾她,而是坐在房頂上靜靜的看着她。
這時,微風吹來,吹起一層塵土。
桑湛皺了一下眉,脫了外面的夜行衣,藏在房頂的一角,接着一躍而下落在女人身邊。
“婆娘,醒醒!”桑湛捏了捏她的臉頰,輕聲叫着她。
虞杉杉睜開惺忪的眼眸,待看清眼前人時,先是愣了一下。
“桑湛!你怎麼找到我的?”她躲得這個地方可是很隱蔽的。
“婆娘,你可是讓我好找,還好你沒事。”桑湛眸光含笑的說着,將她扯起身攬住了她。
“我沒有找到林姑。”虞杉杉靠在他的懷裏,故作愧疚道。
“她已經找到了,你不用擔心她了。”
“她沒事吧?”
“沒事。”
“沒事就好,她回家了?”
“沒有,那時城門已關,桑大鐵他們去了客棧。”
“哦!你這大晚上的是特意來找我的?”
“當然,婆娘沒了我能不找嗎!”桑湛笑道。
“謝謝,我還以爲這麼晚了你不會來找我。”虞杉杉眼底染上溼潤,被人放在心上,要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她從小父母離異,父親一直忙着滷雞生意,對她關心很少。
加上她八歲進了武術學校,十歲選進特工組織,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艱辛苦練各種技能。
每個教頭面對他們都是一副冷麪孔,所以,她從小就沒有感受到過溫暖。
桑湛聽出她聲音有異,將她推離自己,手指擡起她的臉頰。
待看到她眼中水意時,心頭停滯了一下:“婆娘,你這是感動了嗎?”桑湛嘴上取笑着,拇指卻給她擦着眼淚。
“嗯!”虞杉杉清澈的眸光一直看着他。
“你也別光嘴裏說感動,你要是有誠意,不如以身相許好了。”桑湛嘴角揚起痞笑。
“你想得美,就做了一件好事就想讓我跟着你,做夢去吧!”虞杉杉看他沒正經,羞惱的打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