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與低笑了聲,與她十指相扣。
“還算有點良心,本來我都想着,怎麼把你從顧家大宅偷出來了。”
熨帖的溫度從手心傳來,沈璃擡眼,桃花眼已經帶了笑意。
陸淮與帶着她往大樓內走去。
兩人上了頂樓的日料店,進了包間。
沈璃看着菜單點了幾樣:
“海膽醬焗玫瑰蝦,和牛刺身,銀鱈魚西京燒,焦糖香芒鵝肝……二哥,你要喝點什麼嗎?”
服務員殷切推薦:
“小姐,我們的梅子清酒味道很正宗,是否要試一下?”
陸淮與脣角微彎,看向沈璃。
沈璃輕咳一聲:
“不用了,果汁就行。”
服務員又看向陸淮與。
陸淮與頷首:
“加一瓶。”
服務員很快退了出去。
沈璃一邊拿熱毛巾擦手,一邊道:
“二哥,我剛看他們家清酒的度數好像也不是很低啊。”
陸淮與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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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這是擔心我喝醉?”
沈璃點點頭,神情特別自然。
陸淮與忍不住笑了:
“阿璃,我酒量倒也沒有那麼差。”
沈璃看了他一眼,表情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但二哥確實很容易喝醉啊。”
陸淮與往後一靠,姿態慵懶,笑了:
“什麼時候?”
他的酒量如何,熟悉他的人基本都清楚,可也不知道小姑娘是怎麼想的,好像從一開始,就覺得他不能喝,不止一次勸他少喝點酒。
先前他還以爲是小姑娘出於關心,現在想想——她分明是怕他喝醉。
沈璃想了想,道:
“就最開始,你第一次去學校幫我開家長會那次啊。”
陸淮與想了會兒,微微挑眉。
他那天中午是參加了一個飯局,喝了點酒,然後去給小姑娘開家長會了。
之後,小姑娘還跟着他一起回了雲鼎風華,不過沒進門,很快就走了。
這整個過程,他好像也沒有醉酒吧?
沈璃看他好像沒太想起來,提醒道:
“二哥,你不但醉了,還斷片了,我走了之後又回主臥看了你一趟,你都不記得。”
陸淮與緩緩坐直:
“什麼?”
沈璃點頭:
“對啊,後來我等你睡着了才走的。”
當時她走了之後,回想起陸淮與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就又折回去看了眼。
也是那天,他在主臥,差點就要吻過來。
就爲這件事,她一整晚都沒睡好。
結果再見陸淮與,他一切如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再之後,她和程西鉞通了電話,才知道陸淮與一杯倒,喝醉了自然也就不記得那些事情了。
她就將這件事埋在了心底。
如今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兩人已經在一起,這件小事倒是也沒什麼不能提的了。
陸淮與眸色微深。
他不記得她回去過。
醒來的時候,程西鉞在樓下客廳等他籤合同,還順帶問了一句沈璃。
那時候他還說,她沒進別墅,直接走的。
可原來她回去過,還是看着他睡着了以後才離開的。
那天中午的飯局上,他只喝了幾杯,以他的酒量,連醉意都不會有,更何況斷片。
——他的確是沒有那一小段時間的記憶。
他握住玻璃水杯,喝了口水,冰涼的液體順流而下,令他清醒了許多。
“二哥?”
沈璃看他一直沒說話,喊了他一聲。
陸淮與放下水杯,笑了笑:
“那天是喝的多了點,不過一瓶清酒還是沒關係的。”
沈璃想起之前的確見他喝過幾次香檳,也都沒什麼問題,點了點頭。
估計是程西鉞故意誇大了,才說他一杯倒。
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
陸淮與斂神,幫她開松葉蟹。
沈璃挑了片和牛刺身,問道:
“二哥什麼時候回京城?”
陸淮與把雪白的蟹肉遞過來:“明天下午。”
“這麼快?”沈璃有些意外。
陸淮與擡眸,笑道:
“不捨得我走?”
沈璃臉微微一熱。
其實陸淮與在港城待了好幾天了,而且年底了,京城那邊應該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回去處理。
算一算,的確是該回去了。
她今年過年,估計就是在港城了。
兩人見面的時間更少。
“阿璃今天在家忙什麼?”陸淮與問道。
沈璃道:
“畫畫。”
昨天晚上睡得不好,畫完之後情緒好了很多。
“畫了很久?”
“也沒有。”她沒說自己幾乎在畫室待了一整天。
陸淮與忽然起身,往她這邊走來。
包廂是四人位,兩邊座位都是長沙發。
原本兩人是面對面坐着的,他這樣一過來,便坐在了她身側。
“二哥?”
沈璃有些奇怪。
陸淮與一把攬住她的腰,把人抱在了腿上。
他握住她的手,略帶薄繭的指腹在她細嫩的手腕內側輕緩揉着,笑道:
“辛苦我們阿璃了,畫一天畫,手痠不酸?”
沈璃搖頭:
“不酸啊。”
以前也不是沒這樣長時間的畫過,對她而言的確不算什麼
陸淮與把人圈在懷裏,又吻了吻她柔軟的臉頰。
“真的不酸?”
他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灑落在她脖頸,激起細微的戰慄。
曖昧滾燙的氣息縈繞。
她耳尖染上緋色,搖頭:
“真的……”
剩下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因爲陸淮與吻在了她的指尖。
細碎而溫柔,珍重至極。
她心裏像是被什麼撞了下,本想推開他,又被他親的發軟,便乖乖靠在了他頸窩。
“嗯。”
她小聲應了句。
陸淮與胸膛震動了下,低笑了聲。
隨後,他與她十指交纏,湊過來吻她的脣,似是無意的問道:
“我那天喝醉,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