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顧不上應答,只是匆匆擺了擺手。
穆霆琛看她是扶着門框進來的,丟下手上的文件上前一把扶住她:“誰讓你喝酒了?自己什麼酒量心裏沒數?”
她鑽進他懷裏不住的蹭着:“公司聚會,不好不去,就喝了點。我現在感覺很不舒服,不像醉酒的那種不舒服,很奇怪……”
穆霆琛皺起了眉頭,摸摸她發燙的額頭,心裏咯噔一下:“你一個人過來的?”
溫言口齒不清的呢喃着:“我自己打車過來的,撐不到回家了,就順道來公司了。我熱,你辦公室暖氣開太足了……”
說着她將手提包隨手丟在地上,伸手扯開了衣襟,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膚。
看她這樣,穆霆琛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也能猜到了,有人給溫言下了藥!他有些後怕,就不該因爲忙不去接她,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不敢細想……
他遲疑的問道:“你現在是不是想……”
溫言還保留了一絲清醒,原本臉就因爲渾身發燙紅彤彤的,立刻紅得更厲害了:“嗯……你別問,我不好意思……”
聽到她的回答,穆霆琛更加能篤定她被人下藥了。
他沒心思醞釀什麼了,擁着她倒在了沙發。
溫言舔了舔似是覺得有些乾澀的嘴脣,她的這一動作惹得穆霆琛眼底燃起了烈火,低頭堵住了她嫣紅的脣瓣。
她顯得異常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香舌,雙腿不自覺的攀附在了他緊實的腰上。
他沒見過她這一面,不由得呼吸一滯,急促的除去彼此身上的束縛,直奔主題。
……
翌日醒來,溫言坐在房間的牀上一臉茫然,她不記得昨晚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了,只有零碎的片段拼湊起來,告訴她她昨晚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她竟然跑到了穆霆琛的公司,在他忙着加班的時候,纏着他……
她不敢細想,聽見洗手間裏有動靜,她知道,穆霆琛已經起牀了。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着睡衣,想來昨晚回家之後是穆霆琛幫她洗的澡。
小糰子也已經醒了,在嬰兒牀裏發呆醒神。她有些愧疚,愧疚自己不該喝酒,不光差點被算計,還暫時沒辦法給小糰子親自餵奶了,可昨晚那種場合,她不喝酒就是在打唐璨的臉,嚴經理臉上也不好看,算是一半兒被強迫的吧。職場上,可沒人有多體恤你,擔心你喝了酒不能回家奶孩子。
在她抱着小糰子親熱的時候,穆霆琛從洗手間出來了,看她的眼神裏夾雜着跟往日不同的曖昧:“醒了?我還以爲你得睡到中午呢,生物鐘還挺準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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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昨晚可能喝多了。”
穆霆琛想到了什麼,神色嚴峻了起來:“你不是喝多了,是被人下藥了,現在清醒了,仔細想想,是誰幹的。你身邊有對你居心叵測的人,我可不放心再讓你去公司。”
被他這麼一提醒,溫言也想起了昨晚更多的細節,是啊,她光喝了酒可不會渾身發燙,還有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驅使着她去公司找穆霆琛,然後向他索取……一次又一次……
她想到了唐璨給她的那瓶香檳,他刻意強調香檳是給她的,還阻止她跟其他人分享,別的酒其他人也喝了,不可能所有人都有事,如果是那瓶香檳有問題,那就是唐璨乾的?!
她不敢立刻下結論,萬一是誤會呢?她跟唐璨又沒仇,兩人才剛認識,對方就算盯上她,也不可能這麼快下手,還用這麼卑劣的方式,好歹也算是知名設計師,名聲對唐璨這樣的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沉吟片刻,她說道:“公司我還得去,去了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我收拾一下,你把小糰子抱去給劉媽餵奶吧。我這幾天就暫時不給他餵奶了,喝了酒,對他不好。”她是得去,香檳徐陽陽也喝了,萬一真是香檳的問題,那徐陽陽就跟她一樣都中招了。
穆霆琛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我送你去公司,以後就算我忙,也會讓人去接你。其實……小糰子可以戒奶了,以後喫奶粉吧,都這麼大了,沒必要非得餵母乳了。”
溫言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會想到給小糰子斷奶:“爲什麼啊?我現在還有母乳,可以接着喂啊,沒必要得換奶粉吧?”
他俊眉微挑:“你難道就沒有那麼一瞬間偶爾渴望一下自由嗎?你想想自己忌口多久了,很多東西從懷孕的時候就開始不能喫不能碰,不覺得辛苦?你已經盡到母親的職責了,差不多行了。”
溫言心裏有些小小的觸動,她以爲她對小糰子的付出穆霆琛是看不見的,從懷孕開始,到後來小糰子降生,她半夜打着瞌睡爬起來餵奶,她以爲他不知道她有多辛苦,男人的神經都比較大條。
她微微一笑:“我想想吧,考慮考慮,一想到小糰子以後不喫母乳了,我心裏還有點空落落的。”
這種感覺穆霆琛一個男人自然是體會不到的,甚至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空落落的?懷裏掛個孩子不覺得麻煩?行了,我帶他去喫奶,你先收拾一下吧。”
去公司的路上,穆霆琛時不時的打呵欠,溫言有些愧疚:“昨晚很累吧?是不是沒睡好?”
他側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是挺‘累’的,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太放縱了,最近又忙,有點喫不消。”
溫言臉上一陣發燙:“你真是……求求你正常一點。”
到了公司樓下,她下車之後又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對穆霆琛說道:“你下來。”
穆霆琛不明所以:“下去做什麼?”
她想到了昨晚在會所被人揹地裏吐槽的話,她潛意識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是穆霆琛親自送的她,而不是家裏的司機:“別管,你下來就是了。”
穆霆琛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走到她跟前,嘴上嫌棄,眼神裏卻分明帶着寵溺:“幹嘛?要我送你上去?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