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告訴她事實
溫寧心裏一股反感涌過,雖然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敏.感了。
畢竟做生意的哪個不會阿諛奉承呢,只是她很少這樣做。
但是……她忽然又想到昨晚李承聿提出要陪她參加宴會,
那時他說的是擔心厲北琛。
可整場宴會下來,也沒見他多在意這個,反而他是來結識梁部長這些政要人物了?
她莫名有種被利用了的感覺。
“這就是你嘴裏一直維護的好丈夫嗎,我看他挺會拍馬屁的。”
厲北琛清寒的嗓音驟然在身後響起,離她很近。
溫寧猛地回頭——
看到他那雙充滿冷諷的眸,心裏像是被紮了一下,不爽道,“你陰陽怪氣什麼,總好好過你,想討好別人,都沒人理睬你吧。”
是他先諷刺自己的。
“對,我想討好你,可你不給我機會。”
沒想到男人完全沒有生氣,盯着她的邃眸反而像寒冰化水,格外溫柔。
溫寧看得滿臉黑線,他這是怎麼了?
還沒反應過來,厲北琛徑直拉着她的小手走去了書房隔壁的屏風。
“厲北琛,你幹什麼?”
溫寧無語,壓低聲音想甩開他,她一雙眸緊張的盯着李承聿那邊,生怕他發現了。
“你安心吧,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討好梁部長他們,哪有心思管你在哪。”
厲北琛漫不經心挑眉,長腿關上門,就一臂把她‘壁咚’在屏風上。
這裏是書房的茶水間,空間格外狹小。
溫寧聞到突如其來的男性味道,他的身軀就籠罩在她上面,她都快要瘋了,低聲推拒,“你讓開,我要走了,你別找事……”
“你就不想知道李承聿爲什麼要特地結識梁部長?”
厲北琛低頭盯着她,兀自開腔。
溫寧愣了愣,聽見他譏誚的道,“梁部長是明年副總統的熱門人選,有小道消息稱,他已經被內定了,梁部長也就是李承聿今晚來宴會的主要目的!”
溫寧完全愣了。
她以爲李承聿只是想討好一些權貴,爲生意上做鋪墊罷了。
可沒想到梁部長居然是明年的副總統。
“還有一點,你應該沒注意到,梁部長和傅申東關係很好。
而且傅申東實權應該在梁部長之上。
李承聿打好了梁部長這條關係,傅申東自然也就攀上了。“
厲北琛眯眸,“那你又知道,梁部長爲何會搭理李承聿嗎?”
溫寧被他問的心思紊亂,下意識道,“你別做文章,說不定承聿早就認識梁部長了。”
“早就認識?憑他那點身份?”
厲北琛冷嗤,微沉的捏着她柔.軟的手,眸光還是很溫柔,“寧寧,你被他利用了。
你忘了你今晚一入場就去找司修遠了嗎。
司修遠是梁部長的外甥,我看李承聿正是聽到了這個消息,所以才格外殷勤。
而梁部長誤以爲你們都是司修遠的好友,所以纔不設防。
加上李承聿馬屁拍的好,這才讓他上來端茶了。”
溫寧聽得狠狠一怔,望着厲北琛幽深鋒利的眸,她突然想起剛纔司修遠引見梁部長時,李承聿還說了句,要請司修遠到家裏喫飯。
也許正是那句話,讓梁部長覺得,司修遠和李承聿很熟。
真的……是厲北琛猜測的這樣嗎。
他所說的李承聿,心機深沉,來這裏真實目的是爲了結實未來副總統。
她的眉頭緊擰着,思考片刻後,對視厲北琛那張英俊的臉,搖頭說道,“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他來這裏是爲了結識政要。
但我也覺得他是爲公司鋪路,畢竟都是在商場上混的人,想要成功,阿諛奉承沒辦法,李承聿想往上走,所以纔要認識梁部長。
就說你,你今晚來不也是想拿合作,巴結傅申東嗎?”
“不全是。”
厲北琛深深地看着她,“拿合作是厲家交代的任務。
而我來這裏是,是料定你會在邀請之列。
我只想見你。我不想巴結什麼人。”
“……”有病嗎。
男人赤果果的炙熱眼神,幾乎要燙到溫寧一樣。
她暗自罵他無恥,說的都是些什麼屁話,但她的臉頰經不住的熱了,整張臉都惱怒起來,瞪眸罵道,“你當我傻嗎,要不要臉?”
“有一個字是假的,天打雷劈。”厲北琛偉岸的身軀突然逼過來。
俯瞰着她氣呼呼的明眸,他突然勾起性感的脣,“寧寧,剛纔謝謝你讓司修遠救我。
事實證明,我也不是單向奔赴……”
“……”你閉嘴好嗎。
溫寧完全漲紅臉了,矢口否認,“我,我什麼時候讓司修遠救你了。
我巴不得你被那些人誣陷趕出去!”
“恩?都知道我是被誣陷的了,還狡辯?”厲北琛性感的嗓音越發溫柔了,帶着一絲曖昧,“寧寧,承認自己對我心地善良很難嗎?”
“你別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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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被他曖昧的眸光搞得呆不下去,“讓開,我要走了。”
她使勁的推他,可男人就像一道銅牆鐵壁,渾身肌理堅硬又霸道,完全是記憶中的手感,她怎麼也推不開。
“厲北琛,你到底想幹嗎?”
溫寧氣到了,杏眸噴出一絲明媚怒火,“拜託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名聲有多臭,我不想和你呆在一起,免得被人誤會孤男寡女,而且李承聿就在旁邊……”
她壓低聲線,“你想害死我嗎。”
厲北琛垂眸,看着她嬌柔的睫毛都要炸起。
彷彿自己,真是個瘟神,被她避而遠之。
男人默然抿脣,那張俊臉,被窗外的月光勾勒得深邃又黯淡,偏偏那挺拔的鼻樑和精緻的下顎,迷人又危險。
都是三十幾歲的老男人了,但他此刻心灰意冷又剋制的樣子,就像被她罵了的小狼狗,可憐兮兮,不發一言。
溫寧莫名想到司修遠的話。
現在誰都可以嘲諷他,但他混不在意,就像天生傲者。
可每次她嘲諷他兩句,他就好似很受傷一樣。
畢竟,真的是自己愛過的男人吧,她做不到像普通人那樣沒有同理心。
就好像現在……看到他面露委屈、被欺負,她不爭氣的對他心軟。
溫寧嘆了口氣,不能再心軟了,她要被他無恥的示弱,搞瘋了。
她冷下臉,飛快地從他臂膀下鑽出去,“你別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