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正好趕上一整天的滿課,林橙禾實在抽不出時間,所以容綠特地跑了一趟a大。
“LAX製作的新歌已經發過來了,老闆你聽了沒有?”
容綠和林橙禾一起坐在小操場邊上看人打網球,順便聊聊工作。
“聽過了,還不錯,準備什麼時候發行?”
容綠撩了撩自己利落的短髮:“今天就是來和你談這事的,我和一家音樂發行公司談好了合約,他們替我們發行,版權在我們手裏,我們只用出發行費用。”
林橙禾點了點頭:“可以啊。”
現在LD的規模還沒有大到可以自己發行歌曲的地步,也還不需要有那麼多的員工,所以暫時可以通過與別人合作的方式,等到未來需求量更大之後,便可以創辦單獨的音樂公司。
林橙禾已經用LD的名字申請了相關的商標,就等之後合適的時機註冊公司。
容綠完成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林橙禾過多的操心,準備好了一切:“既然老闆你點頭同意了,那就看看合約吧。鋼筆和泥印我都準備好了。”
“我說你非要這麼急着趕過來和我談工作。”
“得早點把合同簽好寄過去啊,否則再拖下去,等到發行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
“行。”
林橙禾也爽快,確認過合同之後便直接簽字按手印,把文件交回給了容綠。
“老闆你簽了字,我心裏的大石頭也落下了。”
容綠站起身:“你繼續上課,我先撤。”
“好,路上小心。”
容綠看了一眼操場上那些朝氣勃勃的大學生,不禁有些羨慕:“沒想到我這麼快都已經變成職場中人了,大學時代彷彿就在眼前。”
“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靠着你自己的手,等到這首歌被所有人都聽見的時候,這種成就感……”
容綠接過話:“爽!”
她瀟瀟灑灑離開之後,林橙禾擡頭看了眼天空,今年雨水實在是頻繁,這陰沉沉的天好像又要下雨了。
而且看這架勢,估計還不小。
“傅教授,等會兒估計快下雨了,帶傘了嗎?”
雖說這人可以坐車,有沒有傘,好像區別不大。
但該關心的時候還是得關心關心。
“帶了。”
“那就好~”
她發完消息去上課,正在法學院會議室裏開會的傅銘諶不動聲色把手機揣回了褲兜裏。
……
下午的最後一節課上完,外面果然下起了大雨。
一點也不像是很快就要立冬的深秋時節。
許許多多學生都被攔在了教學樓廊檐下,顯然都是沒帶傘的,正在各種尋求幫助。
這節課是林橙禾撿漏來的選修,和冷曦錯開了,再加上選修課她經常逃,所以一下還真沒看見帶了雨傘的熟人。
她嘆口氣,提醒傅銘諶的時候倒是很積極,臨到頭了才發現自己居然沒帶傘。
反正今天也沒別的重要事情,她乾脆返回了教室裏,準備在外賣上買把傘,等送過來之後再走。
而其他的學生都趕着喫飯,趕着做其他的事情,很快就已經從偌大的主教學樓離開了。
……
整個學校裏最高的教學樓,十幾層,人都走差不多了之後,還真顯得有那麼點空曠陰森。
本來就有點膽小的林橙禾從教室出來,坐到了一樓大廳裏,趕緊點出配送信息來看。
這雨下的猝不及防,所以外賣送東西的速度也慢了許多,現在離學校還有一段路程。
“大哥你可千萬快點啊,來了之後我給你加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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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橙禾正嘀咕着時,忽然聽見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她立馬豎起了耳朵,警惕十足。
除開腳步聲,還有多餘的一道聲音。
很沉,很悶。
林橙禾仔細一分辨,立馬喜笑顏開,等人走近後就招呼:“傅教授!!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教學樓裏有好幾道門,所以她估計傅銘諶是從其他門進來的。
傅銘諶的身影逐漸顯現,在冷調燈光裏更加鋒利,可對於此刻的林橙禾而言,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路過。”
傅銘諶看着她:“走不走。”
“走啊走啊!”
什麼外賣,早就給林橙禾拋在了腦後。
傅銘諶一手拄柺杖,一手打着黑色的雨傘,林橙禾看着周圍也沒什麼人,才小心翼翼湊了過去。
“靠近一點。”他掃了眼林橙禾大半個露在外面的肩膀,語氣略有不善,“不想淋溼自己再感冒,就自己過來點。”
“哦……”
林橙禾不知道他語氣爲什麼這麼兇,但還是乖乖照做了,還好天色已暗,就算兩人並肩行走,其他打着傘的學生也沒那麼容易就認出傅教授來。
“你現在去哪裏?”
走出一截路之後,傅銘諶冷不丁問。
林橙禾如實交代:“回宿舍。”
“晚上有什麼事。”
“沒事啊,回去就等九點半看看股市動向,倒賣下晚盤的期貨就睡覺。”
傅銘諶點頭:“既然這樣,先去吃了飯再回宿舍。”
他用上了命令的語氣,林橙禾便沒敢拒絕。
要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和傅傅銘諶同撐一把傘走在學校的步道上。
兩旁都是繁茂植被,耐寒的植物冬天也沒有凋零,依然綠油油的,只是在這夜裏看不真切。
路燈很亮,在地面的積水裏倒映出星星點點碎光,把他們的身影也揉了進去。
雨聲混合着風的呼嘯在耳旁,分明是個很寒冷的夜,林橙禾卻是因爲身旁的人而覺得溫暖。
她暗暗地想,大概是因爲這人體溫很高吧。
……
他們一直走到了大道上,傅銘諶的車子才緩緩開過來。
林橙禾看着眼前這輛雖然低調,但其實價格不菲的黑色轎車,略有一點好奇。
學校里居然沒有人因爲傅銘諶常年聘用司機而好奇他的身份嗎?
也可能是……傅銘諶長得就是一副有錢人的樣子。
就他骨子裏散發的那種貴氣,任何人都看不出來,在他掌握傅家權勢之前,是個很多人都看不起的棄子。
當他們坐上車去喫飯的時候,關於他們今天的照片,很快就傳送到了林晴禾的手裏。
她死死盯着照片裏,傅銘諶刻意朝林橙禾傾斜的傘,以及他大半露在外面淋雨的身體,目光越來越難以辨明情緒。
橙禾……姐姐不是提醒過你,再也不要和他來往的嗎?
你爲什麼就不聽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