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博不以爲然,他優雅地扣上袖釦,視線落到商滿月的身上,她估計是氣的,手抖得厲害,釦子扣半天扣不上。
即便剛纔沒有做到底,但也親了摸了抱了,大抵男人在這種時候都很容易生出一種憐惜的情緒,他脣角很淺地勾了勾,單手握住商滿月的手腕,把她拉了起來。
骨節分明,勻稱修長的手指替代她的,爲她繫上釦子。
他垂眸看她,漫不經心地開口,“你是我的太太,登記在我的戶口本上的,我不對你禽獸,還要我對誰禽獸?”
男歡女愛是最正常的事,他不會也沒必要掩飾自己的生理慾望。
而且,能夠在商場上佔據一席之地的男人,都是超級野心家,這樣的男人無論哪種慾望,都很強烈。
不過他不僅僅是胃口挑剔,對女人更是挑剔,不是什麼女人都能看得上的。
商滿月別的不行,至少在牀上,一直很符合他的胃口。
所以婚內,她時不時地作和矯情,他都能忍受了,畢竟契合的牀伴,非常難得。
聞言,商滿月直接翻了個白眼。
狗東西又裝起來了!
他也沒少對着江小三禽獸吧,不然孩子怎麼來的?
現在對着她火氣這麼大,估計也是因爲江小三懷着不方便,纔會一反常態纏着她。
霍璟博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他的目光越過她的肩膀,玩味地掃過剛纔的戰場。
真皮沙發上有一塊顯眼的水漬,那是剛纔她推拒得厲害時,他壓着她,用手指先探了一遍。
然後看着她明明眼神憤恨,卻又情不自禁地被他拉入深淵的情態……
他冷不丁又貼在她的耳畔,“霍太太,剛纔你也不喫虧啊,我看你也挺享受的。”
商滿月看着他那修長的手指,腦海裏不禁浮現了那些糜爛的畫面,耳根止不住紅了。
她努力告訴自己,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哪怕是一頭豬被這樣那樣摸,都不會無動於衷,更何況他還蓄意撩撥了。
她不需要羞恥!
以前霍璟博跟老幹部一樣,從不會與她開黃一腔,這會兒流氓起來,她有點招架不住。
雖然她之前看了不少島國帶顏色的小片子學着怎麼勾引他,但實際上她也只是學到了一點點小皮毛,內心走的還是純愛風。
商滿月用力推開他,快速整理衣服,她的上衣釦子不齊,怎麼都會泄春光,她又怨念地瞪了霍璟博一眼,走過去,從掛衣架上取下他的西裝外套,穿到了身上。
男人身高188,他常年保持着健身的習慣,寬肩窄腰,全身上下覆着薄而性感的肌肉,是個行走的衣架子。
商滿月穿着她的外套,顯得無比寬大,宛若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看着有些滑稽,但她顧不得那麼多了。
總好過衣衫不整出去,成爲大家茶餘飯後的閒話。
她捋了一把頭髮,拎起包包,懶得再和霍璟博多說一句,擡腳就走。
霍璟博雙手抱胸,黑眸注視着她,自己的衣服裹在她的身上,沾滿了他的氣息,他對這樣的佔有挺滿意的。
不管如何,她今天取悅到他了。
“霍太太,你不是來央求我開後門的嗎?就這樣走了?”
商滿月猛地止住腳步,狗東西有完沒完了?
她惱火地反問:“怎麼?霍總爽完了,要兌現承諾了?”
其實商滿月是故意嘲諷霍璟博的,不料他還真的思忖了起來。
霍璟博走回辦公桌後,坐到轉椅上,靠着椅背,他的視線掠過茶几上的食盒,薄脣輕啓,“你給我送一個月的飯,要你親手做的,我就讓她入職,實習一個月。”
商滿月:“……”
還真的是商人本色啊,喫幹抹淨了,連骨頭渣子都不放過!
她張口就想說去你的吧,卻又頓住,她都被他消遣了,如果什麼都不要,豈不是更虧了?
雖說沈魅入不入職她根本不在乎,但這個事辦成了,起碼舅舅不用再受舅媽磋磨,能耳根清淨一段時間了。
“行,我可以答應,不過我也有條件!”
商滿月三兩步走至辦公桌前,雙手撐着桌面,俯視他,“立刻把我上個月的工資打給我,做飯的費用另算,還有,我們籤的合同裏,我沒有義務陪你上牀,你不準再碰我!”
霍璟博黑眸眯了眯。
她要錢,他是無所謂的,反正她再怎麼敗家,他也養得起,至於不讓他碰,他自是不願意的。
他是個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現在他對她還沒有膩味,而且剛纔淺嘗即止,根本解不了渴。
不過他能夠聽出商滿月話語裏的毋庸置疑,彷彿他不同意,她又要和他魚死網破了。
獵人捕獵時,並非只有一種手段,很多時候,懷柔政策有奇效。
而霍璟博自詡是最好的獵手,有的是耐心和她周旋。
他勾起脣角,“好,你可以讓你舅舅的侄女來報道了。”
得到回答,商滿月二話不說,直接走人。
霍璟博盯着她的背影,視線落到她西裝外套下,露出的兩條纖細筆直的雙腿,身體不自覺地又熱了。
他嗤笑了聲,摸出煙盒,磕出一根菸,放入嘴裏。
片刻,煙霧繚繞,模糊了他俊美的臉龐。
…
商滿月推開洗手間的門,不料與正要出來的姜願撞個正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霍璟博嚇到了,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了。
雖說是好閨蜜,但那種私一密不堪的畫面被看到,商滿月再厚臉皮也無法當沒事發生,一時間沉默住了。
兩個人之間莫名地尷尬。
還是姜願率先開了口,“滿月,你……和璟博哥和好了?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了。”
她一如既往八卦的口吻,讓商滿月懸着的心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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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提我不提,這事就揭過了。
“沒有。”
現在商滿月提起霍璟博就覺得晦氣,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逢場作戲罷了。”
姜願目光掃過她脖子處的紅痕,表情微妙:“我還以爲你們……”
“不要以爲,沒有,絕對沒有!”商滿月直接捂住她的嘴:“是親姐妹的話,今天的事,請你爛在肚子裏,不要再提!”
姜願無法說話,點頭如搗蒜,就差指天發誓!
商滿月走到洗手檯前,擰開水龍頭洗着手,忽地又想到了什麼,又開了口,“願願,有件事我想拜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