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盛千夏看到聞豈倒不意外。
將手中熱騰騰的栗子糕擺在桌子上,又拿出另一個油紙包,裏面是叫花雞,香味撲鼻:“辦的時候路過南街,順手買了點。”
“正好,一起用晚飯。”盛千夏對美食也無法拒絕。
“好啊。”聞豈就是來蹭飯的,當然是順其自然的坐了下來。
不等下人擺好飯菜,一身紅衣的白哲就走了進來:“師父,你回來怎麼也不去看我,我現在能下地走動了,研究了一下午破解連環法的辦法。”
白哲喜紅衣,配上那張白皙的臉,很是惹眼。
此時是半點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坐到了盛千夏身旁。
又一個蹭飯的。
本來就等着三天後破陣的盛千夏聽到這話,有些不爽:“那個鎖不是出自你手裏嗎?還用研究嗎?”
她是收了個什麼徒弟?逗逼嗎?
“九宮閣裏面的數字,是他自己設置的,我得研究一下,如何毀掉這個鎖。”白哲倒是沒有被質疑而生氣,只是解釋了一句,側頭去看聞豈,“你不用打理聞多閣的嗎?”
上午就帶着盛千夏玩了一圈,現在又來。
“我中毒了!”聞豈白了一眼白哲。
這傢伙打開機關之前不說一句,一定是有意的。
“師父不是開了藥方給你嗎?怎麼?自己不會煎藥嗎?”白哲不喜聞豈這樣纏着盛千夏。
他也與楚元陌一樣,看不透這個聞豈。
還不如聞沙,把野心抱負都寫在臉上。
這個聞豈是真的讓人琢磨不透。
聞豈扯了扯嘴角,也沒有生氣:“你師父都沒說什麼,你這是要越過自己師父去?”
“好了,喫飯。”盛千夏打斷二人,“一會兒還有的忙。”
“師父,我們一起研究可好?”白哲對盛千夏破解機關的手段是相當佩服的。
他這樣,也是有意讓盛千夏遠離聞豈。
這種危險的人,離的越遠越好。
盛千夏想到白天那個賭坊,只遲疑了一下:“明日我再與你破解那把連環鎖,今天有事。”
她白日答應了聞豈,自然不能食言。
雖然她很想留下來。
她更在意破陣之事。
聞豈的表情始終淡淡的,完全不在意,只是看向白哲:“那鎖是景仁帝所用吧,我明日讓人給你送一些景仁帝的資料,從瞭解一個人的習慣和過往來推斷,更容易。”
頓了一下又說道:“我不是幫你,是幫她!”
指了指盛千夏。
很直接。
盛千夏以長輩的姿態看着兩個人,很無奈。
畢竟她都活了兩千年了。
聞豈把雞腿遞給盛千夏一只,自己一只,然後看向白哲:“抱歉,沒有你的了。”
他倒是不反感白哲,雖然認錢不認人,卻是童叟無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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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撕下一只雞翅,大口吃了起來。
看着兩個傢伙,盛千夏只是笑了笑:“幼稚!”
一頓飯下來,白哲和聞豈都在互相拆臺,互相針對。
“師父,天色不早了,外面危險。”白哲看着盛千夏真的要與聞豈離開,就急了,他不明白的是,楚元陌就這麼忙嗎?竟然一直沒有現身。
“放心吧,危險的,只會是別人。”盛千夏不在意的說着。
昨天醫治白哲耗盡了靈力,可因爲真身就在皇宮,離睿王府不算遠,她恢復的還不錯。
加上意識空間裏的熱武器,和她製出來的那些劇毒,得罪她的人,纔是真的危險。
白哲還是不放心:“師父,我與你們一起。”
“別別,到時候出事,我還得救你,就是逃命,聞豈也無法一帶二。”盛千夏忙拒絕,這白哲手無縛雞之力,也只會添亂。
她和聞豈是要端了那家賭坊的。
不是兒戲。
被嫌棄的白哲只能一臉委屈的退了回去。
不過他第一時間去找了蕭清,讓她暗中護着盛千夏。
“白公子放心,我不會讓王妃娘娘有事的。”蕭清的心情也不錯,痛痛快快的應了,轉身消失在夜色裏。
“這家賭坊是二皇子名下的。”聞豈說的很隨意,“所以,那些人才敢那麼囂張,這皇城的幾大賭坊和幾條花街柳巷,都是二皇子在經營。”
這倒是意外收穫。
“楚玉辭真不是東西,這都經營了什麼生意!”盛千夏聽的直擰眉頭,“而且如此明目張膽。”
只要顏好一些的少男少女進了賭坊,就敢直接拐賣。
“這皇室,從皇上到兩個皇子,哪個是好東西!”聞豈在調查應公公時,查出了太多黑幕。
“既然如此,今天就玩個大的。”盛千夏笑了笑,一邊從袖子裏取出一把霰彈槍,“拿好。”
本來她是打算自己把賭坊給平了。
畢竟這聞豈只是輕功好,卻沒有武力值。
不過,剛剛聞豈的話,讓她動了殺意。
一邊將霰彈槍如何使用講解了一番,將子彈填滿。
此時的聞豈有些懵逼。
他也聽聞了睿王府有一批很先進的武器,嚇得景仁帝都不敢針對睿王府,甲仗庫丟失了鳥銃,本是想把罪名安在睿王府,最後改變了主意,他們惹不起!
“怎麼樣?會了嗎?”盛千夏講的很詳細。
“我用過鳥銃,應該可以。”聞豈說的一本正經,眸底有些暗。
聽到這話,盛千夏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就放心了。”
“得把人都引出來。”聞豈看了看被盛千夏拍過的肩膀,眸色幾變,半晌,才恢復如初,“我放一把火。”
賭坊着火,那些玩家只會第一時間逃命,的確不會管太多。
而賭坊的人,得留下救火。
到時候正好一窩端。
從冉凌處出來的楚元陌就看到白哲大步走來:“聞豈這傢伙,早晚得把王妃教壞。”
“怎麼了?”楚元陌低垂着眉眼,看不出表情。
“不知道。”白哲搖頭,“我要一起,他們說,逃命的時候,顧不上我,不過我讓蕭清暗中跟着了。”
“嗯,”楚元陌沒有多說什麼,袖子裏的手用力握緊,“沒事,王妃的能耐,不會有事的。”
把白哲打發走後,楚元陌卻給自己換了一張臉,穿了一身夜行夜,趁人不注意,翻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