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沒再說什麼。
作爲母親，她希望溫冉可以幸福。
但她清楚，作爲成年人，溫冉有決定自己和誰生活的權利。
桌子安裝好的時候，晚飯也做好了。
廚房。
小檸檬在溫冉右邊的位置坐下，看向剛進餐廳的傅沉烈：“傅叔叔，你可以坐我旁邊嘛？”
後者勾脣應下：“當然。”
他在小檸檬身邊坐下了。
溫起和徐琳坐在一側，看着對面的一家三口，脣角牽出幾分不明笑意。
喫飯的時候，氣氛很怪異。
溫冉除了給小檸檬夾菜，基本上一句話都不說。
徐琳自知女兒對傅沉烈如今什麼態度，除了偶爾讓他喫菜，也沒有主動再聊起別的。
至於傅沉烈這人，也就在溫冉面前話多。
如今飯桌上還有其他人，他就變成了最沉默寡言的那個。
飯後，徐琳和溫起都默契地找了理由上樓了，或是去書房，或是回自己臥室。
溫起還識趣地把小檸檬也帶上了樓。
客廳很快只剩下傅沉烈和溫冉。
她看了眼坐在沙發上似乎並不打算主動離開的男人，開口趕客：“傅總，飯喫過了，小檸檬的禮物你也送過了，還不走嗎？”
“和你說兩句話就走。”
“說吧。”
傅沉烈深邃的目光落在沙發對面的女人身上：“我找人查了秦澤宇，你離開的五年，他一直在美國生活，第一次去英國就是在前一段的倫敦晚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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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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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你離開江城之後我去機場找你，遇見了他，他是那天去的美國，所以你和我分開之後，沒有跟他在一起過。”
這些話他說得篤定，好似已經確認過了。
溫冉對上他的視線，面不改色道：“說不定在江城我就揹着傅總和他在一起了。”
“你不會。”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我和你鬧離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傅沉烈盯着她：“你恨我和江晚寧糾纏不清，覺得我精神出軌，又怎麼會讓自己也變成自己討厭的那一類人？”
他的目光太過熾熱，熾熱到溫冉忍不住錯開了視線。
她抿着脣，沉默。
男人且並不打算放過她，再次發問：“小檸檬不是秦澤宇的女兒，對麼？”
“是他的女兒。”
“你確定？”
女人不耐煩了：“當然確定，我生的是誰的孩子，我比你清楚。”
傅沉烈煞有介事地點頭，開口之際更是意味深長：“你的確比我清楚，三言兩語騙的，也只是我。”
溫冉承認——
哪怕過去了五年，她仍然不是傅沉烈的對手。
在這樣的對峙中，她根本就沒有贏得勝算。
她從沙發上起了身，看着他的那雙眼睛已經變得多了恨意，嗓音更是淡漠疏離：“兩句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男人起了身，淡淡地“嗯”了聲。
臨走之前，他盯着溫冉開口：“本來想等拿到結果再告訴你的，但想了想，爲了讓你有個準備，我還是現在說吧。”
她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傅沉烈勾脣：“秦澤宇的血，和小檸檬喫飯用過的餐具紙巾，提取樣本之後可以做親子鑑定，我已經送檢了，結果馬上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