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杉杉翻看了一下,只見上面記得很清楚,只數,價格,每家送了多少,都寫的明明白白。
“辛苦您了,幸虧有你們一家幫我,謝謝!”虞杉杉誠意滿滿的道謝。
“你不用跟我們客氣,不管怎麼樣,我家也沾了你的光。沒事我就出去了。”桑大鐵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給人一種敷衍的感覺。
待他一走,虞杉杉挑了挑眉,然後坐在桑湛的書桌前將剛剛報上來的賬單記在賬本上。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馬上就要晌午了,可林姑卻還沒回來。
桑大鐵去了昌伯家裏問,昌伯說他們一車人沒有等到林姑,便先回來了。
“杉杉,你盯着點兒工人,我去城裏找找你婆婆。”桑大鐵臉上有着焦急。
“我也跟着去。”虞杉杉來不及換幹活的衣服,急聲說着拿起挎包背好。
“也好。”
虞杉杉交代了幾句劉嫂,讓她幫着看家,然後便和桑大鐵出了家門。
可他們剛走到門口,便碰上了剛從新房那邊過來的桑湛。
“這都晌午了,你們兩個這是去哪兒?”
“阿湛,你娘去縣城還沒回來,我們去找一下。”桑大鐵連忙道。
桑湛聞言,剛剛還吊兒郎當的模樣,立馬神色嚴肅了起來:“進城。”
三人找到昌伯,讓他送他們去縣城,昌伯也擔心着人,二話不說便立馬套車拉着他們往縣城趕去。
一路上桑大鐵連連催促昌伯將牛車趕快一些。
“昌伯,再快一些。”
“大鐵,已經很快了,這是牛,不是馬,這已經是它的極限了。”昌伯說着,又甩了一鞭子。
“爹,你先別太着急,興許我娘買東西耽擱了。”桑湛一手按在桑大鐵的肩膀,示意他莫慌。
桑大鐵看了他一眼,微點了點頭,強裝鎮定的不再出聲。
虞杉杉眸中有着猜測,可又覺得不可能,那青虎堂一向只拐帶年輕少女,林姑雖然有幾分姿色,可她都小四十了,有誰會喜歡中年婦人,青虎堂要是想拐帶婦人,林姑早就出事了。
可要不是青虎堂,那林姑去哪兒了?她可是從來沒有這麼晚了還不回家的。
幾人擔心了一路來到縣城,昌伯熱心腸道:“我也幫着你們找找。”
“多謝昌大哥。”桑大鐵感激道。
“鄰里鄰居的客氣什麼,我去南面找。”昌伯客氣的說完,便趕着車去了那個方向。
“杉杉,你去東街菜市場找吧!興許我娘還在那一片,我和我爹去其他兩個方向找。要是找到或者沒找到,都在這個城門口等着。”
桑湛掃了她一身邋遢的衣着打扮,眼底有着打算。
“好,我現在就去。”虞杉杉不疑有他,轉身便去了東邊。
待她走遠,桑湛俊臉陰沉道:“我們去找樊文他們。”
“是。”桑大鐵壓着急切應道。
桑湛是故意支開虞杉杉,爲的就是他們好行事。
他看虞杉杉是一身舊衣打扮,頭髮用布巾包住,這讓她看上去並沒那麼引人注目,所以,他就算還是有一絲擔心,可還是選擇把她甩開。
眼下要找林姑最要緊,而她虞杉杉對他們來說畢竟還是個外人,危險來臨時,自是自家人最重要。
而虞杉杉還一腔真誠的去找人。她很快在東城菜市場找了一圈,並不見林姑的身影。
又向周圍商鋪打聽,也沒打聽到有用的消息。
當她回了北門城門口,只有昌伯回來了,桑大鐵父子還沒回來。
眼看着天色越來越晚,虞杉杉不得不往青虎堂身上想。
“昌伯,我再去找一下,你在這裏等着便好。”說着,虞杉杉忍着飢渴向南邊走去。
這一天爲了找人,她可是連口水還沒喝,尤其在這麼熱的大夏天,這讓她口渴的難受。
當她路過一家茶樓時,實在忍不住飢渴走了進去。
“小二,給我上一壺涼茶。”她現在先喝口水,這樣找人才有力氣。
小二很快便給她上了涼茶,虞杉杉一連喝了四五杯,待把涼茶喝完,便將小二叫了過來。
“客官,您有何吩咐?”小二和氣道。
“我打聽一下,今天這條街可有什麼事發生過?”虞杉杉打聽道。
小二聞言怔了一下,接着忙搖了一下頭:“沒有,今天這條街平靜的很。”
虞杉杉一直在盯着他,剛剛他的臉上明顯有着一絲慌張。
“小二,我想你是知道的。”虞杉杉拿出一兩銀子放在桌子上,眸光微冷道。
小二一見這麼多銀子,猶豫了片刻,最終附在她的耳邊說道:“客官,今天有個婦人被兩個大漢扔進了一輛車。”
“可是青虎堂的人?”
“不是,我看那輛車像是縣官老爺府上的。”
虞杉杉聞言,有些意外:“是縣官本人嗎?”
“也不是,縣官老爺沒那嗜好,那人是縣官老爺的大哥,他可是在京城裏是個大官。小娘子,你要找的人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他府上在哪兒?”虞杉杉周身散發着冷意。
“在東城,到了那你再打聽具體地址。”小二低聲道。
“知道了,多謝。”虞杉杉說完,便出了茶樓。
在她經過一家成衣商鋪時,她買了一套黑色男裝與一塊黑棉巾。接着她又去了兵器鋪買了一把匕首。
待準備好,她便一路打聽着來到縣衙,只見門口有兩個衙役在站崗。
虞杉杉冷目看了幾眼縣衙門扁,便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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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沒真走,而是轉到了縣衙後院的圍牆外,在她站在牆下細聽時,裏面不時的傳來說話聲。
這縣衙一般都是前院辦公,後院纔是縣官家眷的住所。
虞杉杉找了一個沒人的小巷將剛買的黑色男裝穿上身,然後便等着天黑。
而另一邊的桑湛在一家商鋪後院靜靜的等着。
他已經將自己的屬下都派出去了,到了此時還沒有消息,這讓他不由心中暗急。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接着房門便被敲響了。
“進來。”語氣看似無波。
門開了,林峯急步走了進來:“主子,我堂姐有消息了。”
“她在哪兒?”桑湛起身道。
“她在縣衙,是那縣官董谷的大哥董辰當街將人擄走的。”林峯一臉氣怒道。
“沒想到這個董辰不好好在京城爲官,卻來此地作惡。”桑湛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