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妍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位於頂層的總統套房門外。據說,這層僅有兩套豪華至尊總統套房。
她今晚沾了霍承洛的光,在衆多商賈名流中脫穎而出,獨佔一間。
總統套房不但免費提供高端飲食娛樂服務,套房配備專屬廚房,按客人要求有專人烹飪。
裏面還有專業美療師的SPA服務,健身房、游泳池、酒吧檯以及私家花園等更是一應俱全。
想到這,孟楚妍頓時興奮感充斥全身,迫不及待要去享受了。
正在這時候,對面的房門突然被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
孟楚妍聽到聲響,腳步一頓,她偏過頭帶着好奇的目光直直地投向從套房走出來的男人。
下一秒,她怔怔地望着猝然入眼的男人,腦海如遭重擊般突然一陣暈眩。
孟楚妍當下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還用力眨眨眼。
再定睛一看,男人巋然不動,他身穿一襲筆挺的黑色西裝,渾身冷峻桀驁的男性氣息,如同一股寒冽的風暴,席捲而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總算看得真真切切了。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顧北淵,那個無緣無故消失一年多的男人。
孟楚妍整個人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時間在這一刻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顧北淵明顯也認出了孟楚妍,他的腳步戛然而止,女人那紅腫的側臉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撞擊在他的心上。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眉頭緊緊地蹙起,那股冰冷的氣息霎時間加劇,如同一陣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
突然,滴滴的開門聲如驚雷般在耳邊響起,讓孟楚妍怔愣的神志在這一刻猛地清醒過來。
剛爲孟楚妍刷卡打開房門的服務員嘴巴微張,半句話還未出口,便被孟楚妍接下來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
“顧-北-淵!”孟楚妍尖叫着,如同一頭兇猛發怒的獵豹,整個人如箭一般猛然撲向他。
巨大的衝擊力,即便是身材高大的顧北淵也禁不住踉蹌着往後退了兩步,瞬間從門口退回房間內。
服務員滿臉驚愕,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小,小姐,您,您這是……”
顧北淵雙手條件反射般接住撲過來的孟楚妍,擡眸瞥見服務員驚訝的表情,二話不說,擡腳“砰”的一聲把門給踢上了。
“是你,竟然真是你!”
孟楚妍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聲音因爲激動而有些顫抖。
但很快隱匿在心中的怒火卻瞬間被點燃,一股憤怒涌上心頭,即將衝破天靈蓋。
下一瞬,她果然像一只失控的野獸,完全失去了理智,對着顧北淵就是一陣瘋狂的拳打腳踢。
顧北淵迅速反應過來,緊緊抓住她胡亂揮舞的雙手,眼神幽深夾帶一絲緊張,仔細打量着她。
渾身溼透狼狽,蓬頭垢面不說,那腫了半邊的臉蛋更是異常顯眼。
“你怎麼回事?”他皺起眉頭問道。
孟楚妍拼命掙扎着想掙脫束縛,她怒不可遏地吼道:“不用你管!”
然後使出全身力氣抽出雙手,接着又開始對顧北淵一番毫無章法的暴打。
她一邊咒罵着,一邊不停地用腳踹向他,用手捶他,似乎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憤恨都發泄出來。
“好你個顧北淵,終於肯出現了!”
“你無緣無故消失,只字片語都不留下,走得這麼瀟灑是吧?”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我好不容易死心了,說服自己當你死了,現在倒好,你竟然出現了?”
“讓你出現,我讓你出現!讓你出現!”
“我讓你瀟灑,瀟灑……”這狗男人都住上總統套房了,還不瀟灑?
“我要跟你拼了……”
她口手腳並用,又打又踹又罵。
話語間充滿了怨憤和不甘,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劍刺向顧北淵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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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淵躲着她的攻擊一步步默默後退,低吼一聲:“住手!”
孟楚妍的聲音愈發尖銳,無所畏懼喊道:“我偏不!”
言罷,她雙手愈加用力地扯着他的頭髮,狠命地往下扣,緊接着張嘴狠狠咬上他的耳朵。
顧北淵喉間頓時溢出一陣悶哼聲,忍無可忍地伸手推了推她。
孟楚妍一個踉蹌,接連後退兩步,胸口因激動而急促起伏着,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
顧北淵緊緊抿着嘴脣,說道:“先把溼衣服換了。”,臉上的紅腫也要儘快處理。
孟楚妍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
“要讓我看到他,我啥也不幹,直接撲倒他-然後-睡-他-一次。”
自己說過的這句話突兀地在腦海中響起。
孟楚妍緊咬銀牙,眸底迅速燃起兩團怒火,她迅速付諸行動,如餓虎撲食一般再度衝上去,一下子便將毫無防備的顧北淵狠狠地撲倒在身後的沙發上。
之後泰山壓頂一屁股坐在他身上,雙手如疾風驟雨般拉扯着他的領帶,又用力扯開他的襯衫釦子,瘋狂地扯下他的皮帶。
顧北淵又驚又怒道:“你瘋了嗎?”
孟楚妍大聲反叱:“沒錯,我就是瘋了,我現在就在瘋給你看!”
話畢,她用嘴狠狠堵住他的脣。
形勢一發不可收拾,女孩像只瘋狗一般對他又咬又啃,動作野蠻又粗魯。
“住手!”他聲音粗啞低叱着。
孟楚妍動作未停,在他耳邊大聲回懟,
“顧北淵,我告訴你,你讓我難過了。你就別想我會讓你好過。”
此話一出,顧北淵身體驀地一僵,他閉了閉眼,擡睫凝向坐在他身上暴躁瘋狂的女孩,眼底閃爍着晦暗不明的複雜之色。
此刻的孟楚妍整個人像被一把無名火不停炙烤着,她越想越不甘,越想越不忿,越想越氣惱,這男人憑什麼一句話不說,說走就走了?
她對他掏心掏肺,換來的結果卻如此不堪,沒有只字片語,沒有任何徵兆,人就這麼給她消失了,讓她怎麼也找不着?
她怎麼忍得了?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反咬他一頓,勢要把他咬死,勢要咬得他傷痕累累。
既然他顧北淵敢讓她傷心,那她孟楚妍就讓他傷身,大不了來個兩敗俱傷。
現場猶如大型廝殺舞臺,舞臺上兩只脫繮的野獸上演着互相廝殺的表演,主打一個你來我往,拼了命在對方身上留下粗暴的痕跡。
身上的衣服,裙子,撕開,破碎,散落在地上,沙發上,牀上。
使不完的力氣,發泄不完的憤怒,全都化爲洶涌澎湃的yu望。
孟楚妍從開始的憤怒、啃咬泄憤、上手廝磨、霸王硬上弓,到後來的恍惚、無力、只能默默承受着男人反客爲主帶來的巨浪翻滾,她幾乎要‘棄械投降’。
但了爲爭一口氣,她不甘示弱,咬着牙關,拼到底。
最後的最後,歷經一晚上血雨腥風的‘廝殺混戰’,總算迴歸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