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老公”兩個字，溫冉臉色驟變。
雖說傅沉烈現在的確還算得上是她的“老公”，但小檸檬在場，她怎麼能承認？
她連忙解釋：“你誤會了，這不是這位先生的女兒，他只是我的合作伙伴，女兒是我的，和他沒關係。”
乘客有些尷尬：“是嗎？我看眼睛長得挺像的。”
溫冉鬆開小檸檬的手，攔着她的肩膀，看着那乘客淡淡笑着：“她眼睛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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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客又打量了一眼，似乎是覺得自己鬧了烏龍尷尬，便笑了笑，煞有介事地開口：“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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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微動，收了視線，平靜地等電梯抵達。
小檸檬不知道媽媽在慌什麼，心中有疑惑，但是爲了不給媽媽製造麻煩，也沒有開口問什麼。
傅沉烈站在一旁，將女人臉上的所有表情盡收眼底。
他沒看錯的話，她有在緊張？
雖然很快那緊張就被平靜取代了，但畢竟存在過，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她在慌什麼？！
他低頭看向小檸檬，想再看看她的眼睛。
不過，溫冉有意攔着她，小檸檬如今是背對着他的，看不到。
叮——
電梯到了，那乘客先下去了。
傅沉烈按着電梯，等溫冉和小檸檬下去之後，才擡了腳。
下了電梯，他重新牽住小檸檬的手，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眼睛。
溫冉擰眉：“去哪喫飯？”
男人回神，對上她的視線：“都定好了，我帶你們過去。”
“那走吧。”
“嗯。”
傅沉烈帶着她們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
溫冉和小檸檬一起看菜單，點了幾個菜後跟服務員說可以了。
服務員正要把菜單收走，小檸檬抱住菜單，偏頭看向溫冉：“媽媽，傅叔叔還沒有點菜。”
“那你把菜單給他看。”
“好的媽媽。”
她鬆開菜單，小手往男人那邊推：“傅叔叔，點菜！”
他伸手接過：“好，謝謝小檸檬。”
男人看菜單的時候，溫冉看向女兒：“媽媽帶你去洗個手，待會兒喫飯。”
“好的媽媽。”
“走吧。”
進了洗手間，溫冉一邊給小檸檬洗手，一邊開口交代：“待會兒喫飯的時候，不要老問你那個傅叔叔問題，可以嗎？”
“爲什麼呀？”
“因爲媽媽怕你問多了，他會尷尬。”
小檸檬滿臉疑惑：“可是今天我跟傅叔叔聊天的時候，他沒有尷尬呀。”
“那萬一你問到讓人家尷尬的問題呢？”
“那喫飯的時候總不能不說話吧？我要是一直不說話，傅叔叔還以爲我不喜歡他呢。”
溫冉看着她。
數度猶豫之後，她還是問了句：“你喜歡他嗎？”
小檸檬用力地點點頭：“喜歡，可喜歡了，我覺得傅叔叔也挺喜歡我的，媽媽如果也喜歡傅叔叔，我們就可以做一家人了。”
溫冉臉色不太好。
她避着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想和他做什麼一家人？
不過聽着小檸檬對他的數次誇獎，溫冉也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血濃於水。
也許，她不該自私地剝奪女兒和親生爸爸在一起的權利？
小檸檬的手已經洗好了。
溫冉蹲下給她擦手的同時，盯着她圓圓的眼睛：“如果，媽媽和爸爸，你只能選一個人生活，你選爸爸還是媽媽？”